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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段天尽’这个名字时,我整个人都清醒了些,我问他:“你要做什么?”

“并非是我要做什么——”应泓还是那张冰冷的脸,他提醒我:“而是你都做过什么!”

我记忆立刻沿着话意回想,莫不是当初他让我对段天尽下的药?可是我后来就停药了,段天尽也没有任何症状啊!

“你以为你停止用药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吗?毒就是毒,服下去就会有作用,不过是时间问题!”应泓对我做的事,已是了如指掌。

我闭上眼睛,咬紧的牙关碰撞得‘嗤嗤作响’,痛苦折磨得我意志薄弱,终于我承受不住了,无意识的去抓周围所有能握的物体。

应泓的手臂就在昏暗中被我这样紧紧握住,我求他说:“给我解药!”

“你不是想死吗?”他冷眼看着我的祈求,心里一定在嘲笑我这样容易就屈服吧?

别说是他,连我也嘲笑着自己,曾经自己那些坚韧,在这毒物的折磨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我又对应泓说了一遍:“请给我解药!”

应泓眨了眨那双深沉的眼睛,俯身坐下来,将我蜷缩的身体抱在他腿上。

因为毒性的关系,我浑身滚烫,但他冰冷的手轻轻抚摸我的额头和脸颊时,我的痛苦仿佛减轻了一些,他轻声说:“你如果记着我说的话,就不用受这些罪了,为什么每次都要在错误的路上迂回转向,才学会听话呢?”

很小的时候,他教我拿刀,我的手总拿不好,还因此伤了手指,他那时就说过差不多的话。

“记着我教你的,不要受了伤再回头找!”

可是,我好像总是记不住,每次都要栽了跟头才能真正学会,所以在应泓眼中,我的愚蠢根深蒂固。

此时的我,神志已十分不清楚,竟感觉应泓紧紧抱着我。他的脸上,满是对我痛苦的难受,还有他在我耳边轻语说:“记住这种感受,哪天你的心碎了,便是这滋味!”

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样子,只知他的血很冷,从不让同情左右自己的情绪……为谁难过,更是没有的。

所以,这一定是我产生了幻觉,都是假的。

好像是应泓在我嘴里喂下一颗药丸,服下以后,我的症状并没有立即减轻,到完全正常差不多两个小时。这过程,人就像重生了一次。

这种药,每个月都必须服解药,这月月底,段天尽刚好需要服用一次解药。

应泓给我留下另一颗红色药丸,他说过活着的人比死了更有价值,他给段天尽下药,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用到他,在此之前,他像对我一样,这么多年,毫无痕迹的控制毒性。

现在他留给我一颗药丸,就是要我去做同样的事吧?

我什么都没有说。将那颗药丸仔细收了起来。

……

段天尽和云舒曼的订婚请帖被送来,摆放在落地窗前面的书桌上,请贴上有二人的合照,照片上的云舒曼满脸幸福的笑容,段天尽却是没有笑的,好在请帖做得精美,将他淡漠的神韵给遮掩了些。

我不发一语的看着那张请帖,外面的海面波走澜动,这是雨季要来了!

应泓从门外进来,从玻璃的反光中看见,他一身连褶皱都没有的深蓝色西装,英姿傲挺。

“准备好了?”

我转身,点了点头。

他便走近来。仔细打量我身穿的奶白色套装裙,满意的说:“你穿这个颜色是最好看。”

听似夸奖,不过是例行公事般的总结罢了,我不喜不娇,知道要走了,迈步朝门口走去,到应泓身边时,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臂,轻淡的声音:“等等。”

我停下来,他打量我脸上的妆容说:“唇色不对,换淡一些。”

“好。”我听话的去梳妆台上换了一只淡粉色的口红。

坐上车,他开始问我:“你妈妈是怎么死的?”

“肝癌,五年前!”

“记不记得你的父亲?”

“不记得了,只听我妈妈说,爸爸出生富贵,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

这些都是以前安排梁胭身份时,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

现如今,应泓又加了一条,问我:“我是谁?”

“应泓,我的爱人!”

他点点头,继续问:“我们怎么认识的?”

“妈妈去世前,疾病缠生,负债累累,所幸得到你的资助,却依旧没能救回妈妈……”

接着,他就不再问了,车子直接朝杜家庄园驶去。

杜家的庄园所在位置在南坪山下,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白色欧式的建筑竖立在开阔的绿地上,庄园里有马场、种植园以及你能想象得到的一切娱乐设施。

从前也去过不少豪宅,但这一处无疑是豪中之最,配得上杜家海城首富的位置。

车子开进庄园内,透过车窗看到一君子谦谦的男子在随从陪同下,站在宅前的阶梯上。

已有些日子没见到旬小爷了,上次他在海商会宴上帮我的解困时,我就知道他清楚我的身份,现在时间到了!

“小胭。”旬小爷对我温颜一笑,这边与应泓问好:“七公子,久违了!”

应泓带我走近去,竟与旬小爷真如久违的朋友一样,拥抱了一下,看样子关系确实不浅。

“进去吧,爷爷已经等着了!”

旬小爷说完,就带着我们朝里边走,杜家的会客厅里除了伺候的十来个佣人外,还有其他人。

早前就听说杜公风流,除了正室外,还有三房姨太太,我以杜公近九十的年纪算,这些姨太太们也该是四十几岁吧,却没想到,竟如此年轻,有一个,估摸着和我差不多大。

杜公就坐在会客厅中间的独立沙发前,清瘦的身子,一身浅色的棉麻衣,精神头不错。再细看那脸,虽满布皱纹,亦能依稀看出年轻时,必定如旬小爷一样英容俊貌。

“小胭,来。”旬小爷此时已站到杜公身边,朝我招手了!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应泓,迈步过去,乖巧地叫了一声:“爷爷。”

杜公看着我,眼神不算太好的样子。激动地朝我招了招手,“近一点!”

我忙上前了两步,这个时候,旁边那几位姨太太的脸色真是各聚特色,有个清高、有个漠然,年纪最小那个,可以称得上厌恶。

毋庸置疑,她们当然应该厌恶我。

杜公年岁已高,她们还年轻着,这时代了,还能给人做姨太太,说白了,也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应的,杜公百年后的财产得看杜公自己如何分配,这平白无故多来一个亲孙女,她们不厌恶我厌恶谁呢?

杜公这回看清楚我容貌了,他有些失落的说:“长得不太像枫儿。”

杜枫就是梁胭的亲生父亲,杜公的二儿子。

这话说出来,旁边一位姨太太寓意很深的说:“先前也有不少人来自称是那孩子,后来不都是假的吗,现在这个没准也是假的呢。”

她说完,旁边那位姨太太立刻就附和说:“对呀,别又来个假的,让老爷子白高兴一回。”

旬小爷上前,称说话的二人为:“二奶奶、三奶奶这回不必担心,这位是爷爷嫡亲的孙女,是我亲自寻来的,dna检查也做过了!阿添——”

叫阿添的男子随后将一份检查表递上来,由旬小爷呈给杜公,老爷子特意让佣人取来老花眼镜,一边看,一边激动的说:“是,是我杜家的孩子……”

旁边几位姨太太表情跟着一变,离得近的马上靠过去看,那份检查表上的亲子数据显而易见,她们不信也得信。

杜公伸手喊我:“来,小胭快过来。”

我乖巧的到杜公身边去坐下,旁边坐着的两位姨太太马上让了位置。

杜公满是皱茧的手握着我的手,一脸关心的说:“瞧瞧瘦成这样子,在外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我摇摇头,指了指旁边的应泓说:“前些年和母亲在一起日子是清苦了些,后来多亏有阿泓照顾。”

杜公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旬小爷介绍道:“爷爷,这位是七公子,这些年小胭在外面,一直承蒙他照顾。”

“七公子?”杜公若有所思的模样说:“就是前阵子收购鼎泰园的七公子?”

“是的,爷爷。”

杜公这又看过来,赞誉有加道:“真是一表人才!快请贵客坐下!”

应泓被请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佣人送上茶杯,接下来杜公问了我一些琐碎的事,我依依按照答案回答,除了杜公作为前辈对晚辈的心疼之外,氛围还算轻松。

因为杜公年岁太高,都有午休的习惯,所以到点了老人就被送上去休息了!

旬小爷也给我安排了房间,位于宅子的东边,要穿过一片蔷薇花园,独立的小院欧式楼阁。

这一路,旬小爷带着我和应泓在庄园里熟悉环境,说杜公好客,希望七公子能赏脸在庄园里住上一段时日,应泓欣然答应。

这样一住就是三天,杜胭刚回来,所以每日都陪着杜公闲谈聊天,多是问及我的喜好问题。却从不谈及以前的生活,下午茶时,我亲自泡了一壶茶,杜公慈眉善目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夸奖道:“小旬这个孩子,最了解人心思,知道我喜欢饮茶,便专门去各地拜访数位有名的茶师,学茶道技艺来孝顺我,你这孩子也与他一样,懂事听话……”

我笑回答:“我们都是爷爷的子孙,皆是继承了爷爷是血脉,所以这也是随了爷爷的好。”

杜公听后,笑了笑,目光眺向远处的花园里,这时应泓与旬小爷正站在凉亭下说话。

杜公说:“小旬是你的哥哥不错,但他与你终究是不同的!”

我听后吃惊,试探问:“怎么不同呢,爷爷?”

杜公便对我讲述道:“许多年前小旬全家都死于非命,唯独留下小旬一支独苗,谦儿还在时,见其可怜,便收他为养子,后来谦儿也走了,他这世间,除了我这孤寡老头子,也就再无亲人。”

当初应泓给我讲杜家事时就说过,杜公无后,这旬小爷虽说是杜家人,但不是杜公有血脉的亲孙子,而是养孙。

在外头,旬小爷身为杜家人,身份尊贵,别人也给足了面子,但那只是表面,养子终究是养子;难怪当初段天尽对我说杜家水深,这么一个富可敌国的老头子身边,围着各怀鬼胎的几房姨太太,孙子不是亲生的,明争暗斗一定不少,现在连孙女也是假的,这杜公也挺可怜的。

杜公又补充道:“不过小旬孝顺懂事,我自来将他视作己出,我们杜家人丁稀薄,以后你要与你这位哥哥相辅相成才好。”

“小胭谨记爷爷的话。”

杜公点点头,叫佣人拿来一本旧相册,与我一起看,那里面保存着杜家许多老旧照片。

看了这些照片便知道,当年的杜家还是人丁兴旺的,杜公原配生有三子一女,杜公的二姨太也生有一个儿子,但那个儿子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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