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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是这意思,奴才以为……”李德海有些挣扎,顿了顿才说,“奴才以为您要做奴才的主子呢,陛下,陛下怎么会愿意让您离开呢。”

梁樨表情淡了淡,慢慢地说,“李德海,有些事,不要瞎猜想,尤其你在陛下身边,更不能随意揣测君心。”

“主子!”听到这话,李德海很难过,也很着急,谁都不能随意揣测君心,可梁主子,她有这个权利啊。

李德海跟在姜明昊身边这么久,自是知道姜明昊对梁樨的心,他一定是不舍得再把梁樨往外推的,只不过是梁樨不愿意,他才不得不舍得。

为了留住梁樨,李德海把心一横,咬牙说,“梁主子,您随奴才来,奴才有话要跟您说。”

梁樨纳闷地跟李德海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李德海还小心地察看了一番,确认四周无人才开口,“梁主子,您当初是不是以为陛下钟情于淑妃娘娘,才嫁给怀王殿下的?”

“你……”

怎么知道的?

李德海苦笑着说,“那天淑妃娘娘小产,陛下赦免了两位梁大人,奴才去天牢宣旨,听到梁大人发牢骚,奴才才有了这个猜测,但一直也没敢百分百确定,您刚才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只不过奴才虽然知道这事,却一直没告诉陛下,怕陛下自责,如今,若是因为这个原因主子要离开陛下,奴才就是一死,也一定要告诉陛下,免得陛下抱憾终身。”

梁樨挤出一点惨淡的笑,“即使当初是因为这个,现在也不是了,我一点也不在意了。”

“奴才知道,主子是怨恨陛下对您做的那些事,可陛下,陛下当时是真的恨啊,当初陛下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您忽然改了主意要嫁怀王,您知道他有多伤心吗?奴才看着他一天天买醉,看着他一天天伤害自己,梁主子,如果您知道陛下喜欢淑妃只是个误会,您曾经这样伤害了您爱的人,您就不心疼吗?”

“主子!”李德海忽然跪下,“奴才求您了,您别再离开陛下了,他对您的心始终如一,从来就没有变过啊!”

那年姜明昊在她家养伤,能动的时候他就被接回宫了,走的时候,他跟她说,他回去就跟父皇说要他赐婚,她等着,等赐婚,等他来娶她。

过了一个多月,也没等来赐婚,姜明昊也没再露过面,她自然担心,等到傍晚大哥下衙回来,她去问他知不知道怎么个情况,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那天,一贯文雅的大哥居然发怒了,怒气冲天地斥责她。

“你就那么想嫁!就那么恨不得早早出嫁!这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吗?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哥,你怎么了?”梁樨被惊的声音都弱了。

梁桐昭也是气极,没控制住脾气,看到梁樨一副无辜的表情,很是心疼,她满心欢喜地等着她的意中人来娶她,却被人欺骗利用,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他缓了缓脾气,“不是陛下不肯赐婚,是姜明昊根本没跟陛下提这件事,他,他在外面有了人,早把你忘了。”

梁樨直接笑了出来,“哥,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跟你认真的呢。”

“我也是认真的!”梁桐昭怒吼。

梁樨,“……哥,你打哪儿听来的谣言,是不是有人见他立了大功眼红他,恶意中伤他啊!”

“你还替他说话!”梁桐昭恨铁不成钢地看她,“小樨,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如果不是万分确定,我怎么会这样说?那个女人我都调查清楚了,叫孟婵,是前些日子姜明昊去喝酒时救下的医女,而且,恰好是他随行军医的妹妹,他救了她,将她安置在别苑,常常去看她,你看,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什么时候来看过你?”

梁樨知道,大哥不会拿这种事跟她开玩笑,可是,她也不相信姜明昊是这样的人,一时间,她真有些迷茫,不知该怎么办好。

“我知道你不会信,走吧,我带你去,只有你亲眼看到了,就知道我没骗你,他姜明昊不值得。”

梁樨有点头晕晕的被梁桐昭带走,也不知穿过多少街巷,进了一座宅院,不太大,但很精致,看得出来主人是个很有雅趣的人。

她觉得有些可笑,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关心这个。

也不知走了多久,梁桐昭带她到一座假山后,她刚要去看,却被梁桐昭拉住,“别看。”

梁樨不解,他不是特意带她来看那个女子的吗,为何又不许看了?

夜里的风,传来些许娇柔的喘息,暧日未的呻口今,梁樨又不是什么小姑娘,哪里不明白。

梁桐昭拉不住她,她从假山后走出来,就看到两三丈开外的凉亭,两具赤果交缠的身体。

她当时在想,虽说入了夏,可夜里还有些凉,他们在湖边,在凉亭里打野战,不冷吗?

呵……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关心这个。

她的笑声,似乎被风传了过去,被那女子听到,她睁开了眼,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看了过来,平静而幽沉的眼神。

但也只是一瞬,她又闭上了眼,沉浸到那极致的快活中,娇媚妖娆。

李德海说,姜明昊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他怎么懂呢。

姜明昊若不愿,他若没有那个念头,淑妃还能强迫他不成?

退一万步,即使是她认错了人,若不是喜欢,他为何要娶了淑妃?要照顾恩人的妹妹,也不是只有娶她这一个办法。

即使当初只是误会,即使姜明昊只是一时酒醉误事,他那样的人,若不是有了心思,还会对谁负责不成?

即使当时不喜欢,娶了以后呢,难道她看到他对淑妃的珍爱都是假的不成?难道都是他为了让她吃醋假装的喜爱不成?

骗谁呢。

她当时确实想错了,姜明昊没有骗她利用她,他是真的喜欢她,他那样不可一世的人,是不屑于委屈自己迎合一个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他也同样喜欢着淑妃。

梁樨看着李德海,目光清凉淡薄,“也许他是没变过,可我变了,我不可能委屈自己陪一个我不在意的人一辈子。”

“梁主子?”李德海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她。

梁樨淡薄地笑,“我知道你是为他好,不敢告诉他也是怕他自责怕他伤心,那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就让他以为是我背叛了他而恨着,总好过让他知道是他做的那些事伤了我的心才离开他。”

“梁主子,为什么,您明知道这都是误会!”

“就算以前是误会,现在呢,你确定他不喜欢淑妃?李德海,何必得罪他,又得罪淑妃?我会离开,我没办法保你。”

“梁主子,只要陛下能得偿所愿,奴才就是丢了这条命,又何妨?”

梁樨直摇头,“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是我不愿意原谅他,我不想跟他在一起,我早就不喜欢他了,你明白吗?我于他,不过是求而不得的心有不甘,不过是年少时未能圆满的梦,是过去,是遗憾,可现在,将来,他有人陪着,他曾有多在意我,以后就有多在意别人,不过是早晚而已!李德海,真为他好,就别再提这件事了。”

李德海在外面游荡了很久,一想到梁樨离开以后,陛下又会有多难过他就觉得伤心,可是,梁主子说的很清楚,陛下伤了她的心,她不喜欢陛下了,陛下又对淑妃那么好,谁能保证淑妃将来不会是曾经的梁小樨呢?

他似乎,的确不该跟陛下提这件事。

可怎么想,都替他们不值啊。

他躲在角落里,擦了一把老泪,不值又有什么用,一个有了新欢,一个执意离去,他一个奴才,能做什么。

李德海整理好仪容才回去,脚还没踏进大门,就被郭祝一把拉走,“师父,这么长时间您跑哪儿去了?陛下找了您好几次,您再不回来,陛下能劈了我们!”

“没事,真有什么事有我担着,你怕什么。”

郭祝目送着李德海进去,奇怪地挠了挠头,怎么师父今天怪怪的?

李德海轻手轻脚地进了大殿,不敢抬头看还在看奏疏的姜明昊,低声说,“陛下,您找奴才?”

“跑哪儿去了?”姜明昊冷道。

“奴才四处走了走,看行宫景色优美,一时忘了时间,还望陛下恕罪。”

姜明昊盯了他一会儿,“过来,抬起头来。”

呃……

李德海不解地抬起脸,有些不安,“陛下,奴才有什么不妥吗?”

“哭丧着个脸,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啊!谁还谁敢欺负你这老东西?”

李德海差点就要泪崩,强忍着,挤出丝笑来,“没有,谁敢欺负奴才啊。”

“别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姜明昊嫌弃地说,又问了句,“真没人欺负你?”

“哪能呢!不看僧面看佛面,谁敢欺负御前大总管啊。”李德海笑呵呵地说。

“嗬!”姜明昊冷冷地哼,“让你把紫苏送过去,人去了没有啊?”

“这……”

“嗯?”姜明昊脸一冷,李德海立刻低了头,怕他看到他眼里的泪花,“梁主子说,她再过几天就要回去了,没必要叫人伺候她,把紫苏给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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