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薛晨已经掌握了从白云山脉盗取灵气的两个人的确凿证据,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两个人的身份确认。
好在,这两个人也许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会被发现,在行窃的时候没有想方设法的遮掩,如果在脸上戴上一些东西遮掩,
那事情就难办了。
照片上的两个男子看起来眉眼似乎有一点相似,看起来应该是有些血缘关系的,应该是同一个家族的兄弟。
他不认识这两个人,但肯定有认识的,尤其是每个修行传承擅长的聚灵阵都各有特色,很多都是独一无二的,从这一点上
应该很容易确定是哪个传承的人。
和祁云山通了电话,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随后将截取的图片发了过去。
“我对于马氏一族和灰仙门还有小周山的聚灵阵都大概有些了解,没有这个样子的,也都不需要小旗子,十有**应该是甘
南省那边的传承,那边的情况我就不是很了解了。”
甘南省吗?薛晨一点也不意外,相反,他早就意识到可能是甘南省那边传承的修行者做的,因为两次灵气被窃取的地方都
更靠近甘南省的那一边。
“一般来说,窃取灵气被抓住了,会怎样解决?”他这事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还需要请教一下,有些事情得按照规矩来办
,这样才能理直气壮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这个……”祁云山语气缓和了一下,“通常这种事情还是很少发生的,就算是发生过灵气被窃取的事情也很少被抓住证据,
没有证据的话只能认吃亏。”
都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日日防贼的,就是这个道理,贼可以随时随地的进行盗窃,而主人不可能每天都耗费大量的精
力去看守,一不小心就会让贼得逞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贼已经溜之大吉了,无可奈何。
像薛晨这样,依靠金雕来巡视自己的灵地的情况已经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多见,也正是如此,才能够拍下如此确凿的证据。
“按照古老的规矩,你有了确凿的证据,只要确定了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后,可以直接登门去问罪,让对方给出一个满意的
回答,道歉并且赔偿。”
薛晨点点头:“可如果对方不肯呢?”现在这个世道,就是普通的扒手都是有组织的,普通人根本招惹不起,当行窃的时候
,失主及时的发现了自己被偷,能够拿回自己被偷的物品已经算是好的了,如果敢来硬的,只会吃更大的亏,自身的安全都会
受到威胁。
他现在的确有了证据,可假如知道了这两人的来历,亲自登门去问罪,对方没有赔礼认错的想法,那又该如何是好?
“你说的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没有关系,修行界也有着规矩的,尤其是一些规矩存在了几百上千年,轻易破坏不得
……”
祁云山说,在祁王府的一些悠久的资料中有些记载,在很久以前还没有领地一说,都是随便的去侵占,是十分荒蛮的时期
,自然而然的会少不了争斗,如同自然界的野生动物争抢有限的水源。
因为争斗,各个传承都少不了死伤,哪怕是最强势的传承也是如此,为了争抢灵气资源,死伤的修行者数不胜数。
后来,大大小小的诸多传承都受够了争斗下去,于是全都坐了下来进行商谈,定下了一些规矩,那时诞生了领地的说法,
每个传承都有各自的领地,不得去侵占其他传承的领地。
无论什么规矩想要彻底的执行都少不了维护规矩的执法者,而修行界也有维护规矩的执法者,最初是几个顶尖传承中的声
望很高的一些人组成的,建立了修行界最初的规矩。
“到了现在,也是存在执法者的,都是从一二流的传承中选拔出来的,如果行窃之人不肯赔礼道歉,你大可以联系这些维护
修行界规矩的执法者,他们代表了整个国内修行界最上层的思想,不是任何一个修行传承能够触怒抗衡的。”
“哦?还有这种事。”祁云山的这些话像是在薛晨的眼圈又开启了一扇窗子,让他看到了更多修行界不一样的景色,“那我该
如何联系执法者呢?”
祁云山又说,通常一个执法者负责一定范围区域内的诸多修行传承的纷争,而甘南和云州两省的执法者是同一个人,名为
樊山海,来自东山省的太平道传承,是一个很古老的传承,曾经也辉煌过,但已经渐渐没落,成为了一个二流传承。
“大概七八年前,樊山海被命为执法者时,诸多传承都聚在了一起见过了面,他也留下过联系方式,说过,如果有什么事情
发生可以找他,可这么多年来,还真的没有再见到过他。”
薛晨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字,樊山海。
现在他想要知道的都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需要做的就是确定这两个人的来历,然后登门问罪,肯悔过赔礼的话还好,不
肯的话那么只能让执法者出面了。
问过了祁云山后,他又与马氏一族和灰仙门管理的外事人联系了一下,希望能够有人认识这两个人,他也很清楚的说明了
情况,这两个人在白云山脉内偷窃灵气,他要追究到底!
“我问过了一些人,有人认出了这两个人,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来自甘南省仙碑宗北宗的人。”灰仙门的外事人迟疑着讲
道。
仙碑宗?薛晨眼睛眯了一下,他还真知道仙碑宗,因为这个宗门是甘南省内同玉龙洞白家不相上下的传承,相传仙碑宗曾
经是要比玉龙洞白家昌盛的,只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裂成了南宗和北宗,虽然名义上还是一个宗门,可是双方之间已经是貌
合神离。
而且,仙碑宗的来历也堪称是非常有故事性,传闻仙碑宗的开创者偶然在一座大山中发现了一座三丈高的石碑,上面密密
麻麻的有着上千个字,开创者坐在石碑前几年时间日日参悟,终于领悟了修行大道之法,这才有了仙碑宗。
灰仙门外事人又说道:“薛晨,这个事,希望你不要说与外人听,毕竟……”
“放心,我明白,我是不会透漏出去的,多谢灰仙门这一次的帮助,我薛晨很感谢。”对方帮自己确定了这两个行窃者的身
份,他怎么会坑灰仙门呢,是绝对不会让外人知道是灰仙门帮他认出的人。
对于灵气被窃取的这个事他早就很不爽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两个小偷的身份,他也不想再拖延下去,第二天就开车
直奔甘南省,找仙碑宗北宗的人算一算这笔账!
当到了甘南省境内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正是仙碑宗北宗外事人,专门负责一应外部事情的。
“薛晨先生?”作为外事人,自然会有很多人的联系方式。
“不错,我正是薛晨,在下很想去你们仙碑宗做客,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薛晨淡笑着问道,只是笑声任谁都听得出不是有
问题。
外事人略一沉吟,道:“自然欢迎,只是不知道薛先生怎么会突然造访?”
“我看,不如见面谈吧。”薛晨淡淡说道,
外事人考虑了一下后答应了,说扫榻以待。
当挂断了电话,外事人立刻将薛晨将来造访的事情通知到了上面的人,而上面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是意外和惊讶,不知
道薛晨来访的目的,双方可并没有什么交情啊。
对于薛晨来访的这件事,北宗的人还是挺重视的,实在是那日在棋盘山山顶上,玉龙洞白家吃了大亏的一幕幕还在眼前,
任谁不会小瞧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年轻人。
于是,北宗中的最高负责人魏尚召集了七八个有话语权的人聚在了一起商谈此事,询问是否有人知道为何薛晨会突然造访
。
当听到薛晨这个名字,坐在下面一群人中一个悄然的变了一下脸色,急忙低下了头免得被其他人察觉到。
“薛晨?就是那个让白家吃了大亏的年轻人?他来做什么?”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不解的说到。
又有人说到:“这就奇怪了,我们仙碑宗和他也没有什么交往,怎么会突然提出造访,而且似乎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
“呵,难不成他是来找茬的,不会以为在棋盘山上占了白家的便宜,就可以跑到我们仙碑宗的地盘上来撒野吧。”
“他敢!那日我在棋盘山上,白家会吃亏,完全是因为愚蠢,轻视了敌人,否则,就算那个姓薛的小子有三头六臂又能如何
。”
魏尚看着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可也都说不出薛晨来访的目的,于是挥挥手说:“无论是什么原因,至少,在没有弄清楚
情况以前,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了,如果他真是来找茬的,哼……”
众人离开后,那个曾变了脸色的人匆匆离开去见了另一个人。
如果薛晨见到的话一眼就会认出来,这两个人正是照片上的那两个,偷窃了灵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