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快傍晚的时候林北终于打着哈欠从屋子里,出来了,看着客栈门外的朵朵白云,缕缕夕阳。
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要了一盏茶,和几种点心。
这个时候,从楼上下来一个翩翩公子,看了看大厅,快步走到林北对面坐了下来。问到“兄台,是自己吗。”
林北几乎微不可觉的点了一下头。
“兄台,是要远行吗?不知是不是同道,可否一同上路。”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呢?”林北问着,心里却翻着白眼,这是个什么人,风度不小,怎么话这么多。也不看看人家想不想理你,地主家的傻儿子吧。
“出门在外,有个人同伴而行,总是好的。互相照顾,有个依靠,也可以省份心不是。”
“我就喜欢单独行动不好吗?”林北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就是自作多情。
“兄台,去哪?”那人似乎没察觉出林北脸上的耐烦。
“园关。”林北咬字清楚的说道。
“不如同行。”那男子笑的更好看了,勾了唇,眉眼间充满了处对林北的媚。
“你去哪?”
“从去处去。”
“你想从那个方向走。”林北无奈了。觉得这个人简直有病。什么叫从去处去,拜托,这是个极品吧。这里有大神吗?来,解释下这话什么意思?
“兄台从那里走,在下就从那里走,只要兄台可以带上在下。”那男的抬了刚刚低下去的头,玩笑有无害的看了看林北。
“为何非得是我?”林北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有病,闲的蛋疼。
“看你顺眼。”男子看了看林北说道。
“你是哪位。”林北气笑了,笑着说。
“在下徐良辰。兄台是不是可以说说兄台贵姓。”
哼,良辰。我还良人呢。简直是醉了,你既然叫良辰麻烦你乖乖的给我享受良辰美景好吗?干嘛非要招惹我?我长得有那么好看吗?“我姓沐。你非要和我一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的做好接受各种可能改变你看法的事情。”
“没关系,沐兄。我会接受的。沐兄今年几何。”徐良辰抿了抿嘴。
“我不想说,你也不必和我称兄道弟的,叫我各兆就好了,我就叫你良辰吧。这一路少说话多做事。”林北看着徐良辰说到。
林北觉得不用在这个人身上多费心事,自己找上门开的,有鬼迟早会露出来的。
至于名字么,林字是由两个木构成的,所以是沐,三点水取的是洛的部首,各是另一半。兆和北字开起来比较希望,林北觉得虽然有些绕口,但是也还可以,毕竟就是一个称呼不是吗。
自己可不想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人称兄道弟,末了问“良辰习文,习文,还是……”林北从新打量着徐良辰问。
“文。家里也是以文为先的。”
林北听了这话,翻了白眼,她觉得这些文人墨客什么的最可怕了,酸不酸啊,就喜欢咬文嚼字,就你有文化是不是。气死人啊有木有。真是不知道有什么意识?迂腐。
想到这里,林北又捏了一块点心说道“天晚了,我困了,去睡了,麻烦良辰帮忙结下账。”说完也不管徐良辰什么反应,在起身迈步的同时把手中的点心放入嘴里,快步上楼了。
然而林北口中的徐良辰却没动作,嘴里嘟囔着,沐各兆,好名字啊,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翘着嘴,咪着眼,品了一口茶,觉得茶不怎么好,人心也不怎么好吧。不过自己的心确实翻起了一分玩味。
又想着,三师兄,这几日不知道那里去了,师门里多半是学武的,他真的是不想待在那里,看一帮家伙天天比招式耍姿势。
哎,还不如出来去玩玩呢。大师兄也在圆关,同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只不过我这一路上可要多劳你照顾咯。徐良辰抛下了一锭银子,出了客栈不知作什么去了。
林北回了屋子把自己往床上一摔,想着,叶洛尧现在在干什么呢,有没有收到我给他的信呢。有没有给那个懒猪一个惩罚呢。战事又有没有加重。他的身体呢,有没有好些呢?还能不能好呢,军中的疫情有没有进展什么的……想的想的就睡着了。
边关战事。
“或许我们可以在他们的粮草上做文章。”一个穿着绒衣的男人,安静的说到,眼中透着几分危险。这一位是韩博。众多武将中的一位,年轻的能人。比武入仕之后一直在后面慢慢的谋前程,近期才崭露头角。
“大军的根本是粮食,你能找到他们的粮食在哪里嘛?况且你知道怎么做吗?”说话的是一个老将军,看样子很会逞口头之快,楚辞,是个三品参将。确实也只是说话不做事的那种做派。
“不找怎么会知道找不到。还有怎么做不是要商量吗?如果都像楚参将这样的话,这还怎么继续下去。”年轻将领把话反驳了回去,话中带刺儿。
“你能你去啊。还有不要像我这样,像我这样这么了,不要年少轻狂,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楚辞历色看着那年轻的将领。
“行了,吵什么吵,吵的本王头都疼,都出去吧,既然都只会吵,这事明天傍晚再说吧。不急。”一直背靠轮椅的定王皱着眉头,憋着眼睛,勉强的说着话,把人都敢出去了。
等人都出去了,奕卓从外面进来说拘礼道“王爷,府里走水了。王妃,王妃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叶洛尧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和急色。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宫里那位派了京畿卫,但是没有消息。不过倒是杨公子传过来一张纸,上面有五个字,我很好,勿念。落款是王妃。”奕卓看了看叶洛尧,默默地说。
叶洛尧笑了,笑的两眼春光,抿着嘴,说道“宫里那位的戏做的倒是挺足的。哼。”
奕卓看着他们家王爷的表情就知道某人又要遭殃了,活该。谁让你惹我们家王爷。
半响,问到“知道王妃现下在何处吗?”
“不知道,要不属下让人找找?”
“不用了,你去吧。”叶洛尧咪了眼,觉的这个女人总是能让他感到意料不到的亮点。你既然不让我惦记你,那好,如你所愿。但愿,你可以真的像你说的自己很好吧。
其实叶洛尧听到这五个字的时候想嘲笑自己傻。没良心的女人。念了这么长时间,就念来了个这么个结果,她难道不会诉诉忠肠吗?好吧,虽然没什么可诉的。
整整十八载,终有一人可念,却叫他勿念!真气死人了,自己都想嘲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