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男人轻浅寡淡地应了一声。
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干脆,苏浅暖抬眸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苏浅暖提出回苏黎世一趟,但她的心里其实一点把握也没有
毕竟,苏黎世对他而言,应该是一处伤心地才对。
一般人,不是都会竭力避免重回曾令自己伤心的地方么?
言冰、夏雪、可葱和紫铭也均露出不同程度的震惊。
她们以为,少爷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苏黎世。
而且过完年,大少爷和关小姐好像就要订婚了吧?
她们记得那天的新闻是那么报道来的……
少爷在这个时候回去,那边会不会以为少爷是去抢婚呐?
还有,小夫人和大少爷一直视少爷为眼中钉,少爷重新回去那里会不会有危险?
几人眼底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担心,但见边城神色平静,瞧不出任何的异样。
言冰、夏雪几人唯有把心里的震惊和担心给咽回到肚子里去。
不管怎么样,等过完年再说吧。
……
大年三十,再过一天就是除夕。
走廊加床,人满为患。
产妇的呻吟声和婴儿的啼哭声交杂在一起。
苏浅暖从早上八点半到医院下午,就连喝水都尽量避免,以免总是跑厕所,耽误了时间。
就连闲得都能在医院养鱼的孟小鱼这几天午休,都消身匿迹了,苏浅暖也没顾得上联系她。
估计这个时候,大家都忙,
谁让每当人民群众都放假的时候,就是他们加班加点的时候呢。
午休时间,囫囵吞枣地吃了几口炒饭,还没怎么感觉到饱,就被病人家属给叫了走,说是他老婆实在疼得厉害,让苏浅暖去看一眼。
可生孩子的,哪个不疼呢?
苏浅暖也不指望病人家属能够理解宫缩是产妇毕竟的经历了,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病人家属只知道他们的亲人还在里头嗷嗷地唤着,哪里还管什么必经不必经的,把医生叫去了再说哇。
她手中的筷子还没放下,病人家属已经把她拖离了位置。
苏浅暖只来得及把筷子给放到桌上,一路跟着小跑。
检查了下宫口,才开了一指半,至少要开三指半才能进产房呢,即便是进了产房,也还有好几个小时得熬,十指全开才能生呢,这万里长征,才开了个头
同情地看了眼哀哀叫唤的产妇,苏浅暖让病人家属继续等着,又说了几句鼓励产妇的话,气息还没匀过来,又被隔壁床的家属拉过去,看自家媳妇的情况。
原本五点半就要下班,因为有外省医生回去过年,人手不够,她们几个也只能扛着。
苏浅暖这一忙,就忙到了夜里十一点多
双腿都不像是自己身上的了,整个身体都在超负荷运作着,偏偏,还赶上大姨妈来访的时候。
趁着没有家属跑过来要求给产妇看诊的功夫,苏浅暖回到休息室,取出储存在柜子里的保温杯。
保温杯里泡了满满一大壶的红糖姜水,是她早上上班前,可葱塞到她手里的,说是边先生交代了,夫人这几天身体不适,喝红糖水能够缓解。
苏浅暖脸红地接过保温杯,也不知道边先生一个大男人是如何知道红糖姜水能够缓解姨妈疼。
可能又是上网查的吧。
保温杯效果极好,早上熬的红糖姜水,到了这个点,也还冒着热气。
苏浅暖倒了一些在保温盖上,喝进胃里,熨得人心里一片暖意。
唇边微勾,眼底是轻轻浅浅的笑意。
安简端着杯子,走进休息室,他保温杯里的杯子已经没水了。
从水壶里倒了杯开水,斜倚着桌子喝水,抬头,就看见苏浅暖唇边温柔的笑意。
“苏医生……”
鬼使神差地唤出了口。
直到那人放下杯子抬起头,有些意外地看了过来,“安医生,有什么事吗?”
安简的名字,苏浅暖在调来产科之前就是听过的。
产科医院,本来就是女多男少,何况,安简又是国外常春藤毕业的高校生,还没毕业就已经在国际知名医学杂志上发表过论文,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住院医师,假以时日,升为副主任也是指日可待。
年轻有为,模样英俊,他和刘廷琛两人,当之无愧地成为了妇幼的镇院之宝。
只不过刘廷琛性子温和,对谁都温和有礼,而安简的性格则要冷得多。
据说,有个喜欢他的女病人,故意在他夜里查房之前,就脱了内衣,外头就套了件病服,那隐隐约约的绮丽风光,可想而知。
结果人安医生在昨晚例行检查之后就走了,从头到尾冷艳高贵得很。
安下惠的名声就那样穿了出去。
但凡传闻,多少有点添油加醋的成分。
不过苏浅暖在为数不多的几次大会当中,倒是见过这位安医生几眼,确实如同传说中的那样,很矜冷的性子,对谁都是冷冷冰冰,疏离有度。
在苏浅暖调来产科之前,安简有事不在锦城,是这周的周一一才回来的。
人人都争着抢着要放年假,这位年轻的男医生倒是主动放弃年假,主动留下来加班加点。
只不过由于两人工作很忙,平时也就是个点头之交,苏浅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