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非所问(1 / 1)

嗯?乔木深皱起了眉头,这沈墨果真是怪怪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难不成,是想要为哪家芳心暗许的小姐来探探口风?

这样想着,他看沈墨的目光就奇怪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和微妙的看了他一眼,真是看不出来,他竟然还有这样媒婆的喜好,来为别人拉扯红线。

满是担忧的沈墨就这样被误解了,要是他知道了,一定忍不住要呕出一口血来。

言微尘这样的人做夫婿如何?这个问题让乔木深也愣了一下,仔细想了一想,言微尘温润轻笑的样子,写字时认真的侧脸,讶异时的微微挑眉,为他想吃槐花而跃上树,为他备了干净的衣裳放在床边,像孩子似的带他去寻宝,说话时眼眸里闪烁的光芒,一切都仿佛呈现在眼前。

他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就是朋友,也可以如此的好,完全的纳入自己的羽翼,尽可能的帮助和保护,如果是做了夫婿,一定会更加好吧!

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对待妻子一定很爱护,也会笑着轻抚她的脸颊,执着眉笔认真的为她画眉,温暖的手紧紧的牵着她的,将她拥入自己宽阔的胸膛,会比这里能够想象到的更加的好。

想象出了那样的场景,乔木深有一瞬间的失神,心中竟然有了一股奇怪的感觉,酸涩里又有些空荡荡,有一点莫名的愤怒和委屈,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还来不及去细想那感觉到底是什么,就被脑海里的联想惊醒了。

那样温柔的眼眸从此都给了别人,乔木深皱了皱眉,若是最好的朋友寻得了一门贤惠的妻子,自己应当为他高兴,而自己如今,却一点儿也没有高兴的感觉,隐隐的还有一些恼怒。

只是这恼怒来的实在是奇怪,名不正言不顺的恼怒。

看着沈墨有着一丝殷勤期盼的眼神,乔木深想了想,一时按压不下心里奇怪的感觉,却是说了一句:“应当不错吧!”原谅他实在说不出来什么好话,要是那姑娘真的喜欢言微尘,只管自己叫了媒婆上门来,何必又想了法子来问他。

应当不错?沈墨皱眉,这就是好的意思了,他有些踌躇的动了动嘴,自己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为何乔木深还是这样沉稳,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还能够这样淡定的和自己讨论言微尘,是不是说,他在知道言微尘对他的用心后,默许了?

“既言,你”沈墨脱口而出,结果话到了嘴边打了个圈,还是没有说出来,目光有些深沉的看着乔木深,沈墨半掩着眸子,神情肃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现在是刻意不提那晚的事情?他到底有没有想好,言微尘的身份复杂,做朋友尚可,至于别的

“嗯,怎么了?”乔木深看着话说了一半又收回去的沈墨,有些不明白他的表情怎么这样严肃,难道是对自己有些敷衍的话不满意?

想了想,又接着说:“宸之很好,所以做夫婿应当也是好的。”

知道了,你不用再补充了。

沈墨无奈的按了按眉间,现在他是真的非常怀疑这两人暗地里已经两情相悦,现在是在装傻充愣拿话敷衍他呢!自己都这样奇怪问了,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意指何处,定是不知也不想和他摊开了说,所以才这样左右而言他。

罢了,自己本身就是担心那言微尘趁着酒醉轻薄,也担心他再使了威逼利诱的轨迹来强迫,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说起他是一脸的认真,没有一丝异样,看起来,是自己多虑了,可虽然如此,想好一直乖巧的小舅子被那样的人拐去了还是觉得不敢相信,想要出口劝告两句,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难道说我派去的暗卫看到了你们醉酒之后情难自抑?怎么可能?沈墨忧郁的黑了脸。

他却不知道,乔木深的确觉得他的问题奇怪,却和他想到的完全不一样。

无辜的饮了一口茶,乔木深垂下了眸子,很少看到沈墨这般表情,脸色那么难看,难道那姑娘催的急?

沈墨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劝告也要提点两句,他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说道:“你在这儿住了这些时日觉得如何?”

乔木深:“很好。”

沈墨:“,那言微尘正是年轻气盛,若是养了姬妾会不会不方便?”

乔木深:“宸之独身一人,没有妻妾,也没有扫床丫鬟。”

沈墨:“,栀儿想你了,要不住一段时间。”

乔木深:“不了,这实在太过麻烦,过几日寻了时候,我会去看看她的。”

沈墨

不死心的收回了手,沈墨只得把希望寄托在了秋试上,“秋试还有多少时日?”

乔木深疑惑道:“还有两月余,我也不过一月的时间就要动身前往京城了。”

“这样快啊!”沈墨感叹道,这样就能够远离言微尘了吧?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应当不会那么简单呢?况且,一旦到了京城那处处皆是虎狼之地的地方,也不见得安生。

打眼瞧着一脸冷清的乔木深,沈墨说起了另一件事,“郝连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嗯?结果如何?”果然,这件事还是立刻让乔木深来了精神,顺手撂下了手中的青花瓷杯问道。

“这么一连串的经过,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人证物证都有,在那里还能这样狡辩?更何况,郝连也一股脑的全认了,任由郝城如何,也没有半分法子,他的老师右相安礼再如何,也不好在这件事情上大加袒护,只有寻了一些品级低的官员说了些好话,最终,判了个流汗邕州。”

“邕州?”乔木深笑道:“那也算不得什么坏地方,比起荒芜贫瘠的益州和乌南,可是个繁华安逸的好地方。”这样说着,声音里还是带了疑惑。

邕州比起其他流放有罪官员的地方的确算是个好地方了,那儿靠近海岸,常有渔民出海打鱼,偶有外商前来做生意,所以是个颇有别样风情的繁华地方。

郝连,为何到了那儿去?

沈墨冷笑一声,“还不是郝连有个好弟弟,为了他简直跑断了腿,安礼才送了信到宫里让安贵妃在皇上面前说了好话,那安贵妃也是个‘心思奇巧’的,只说什么,郝连对穆家小姐一片情深似海着实令人感动,这样重情意的男子世间真是难得,那穆莺莺不知为何放着这样有了婚约的好儿郎不要,偏偏要私奔,走到这样的一步那郝连也是个可怜人,所以才这些年来没有娶妻生子,被她这样一说,皇上差点免了他的罪,还是刑部尚书咬住不放,才最终流放邕州,但说是流放,有郝城护着,只怕跟游玩一样吧!”

乔木深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可有说期限?这样看来,应当过不了几年就又回来了吧?”

“难说。”沈墨摇头:“至少流放在外也断了一条臂膀,而且,郝连身在邕州,也算是一个把柄,能够让他收敛几分。”

呼出一口气,沈墨见乔木深依旧皱着眉头,又说道:“事已至此,与其担忧这个,倒不如好好的想想你自己吧!”

想想自己?这有什么好想的?迷茫的抬起了头,乔木深仔细想了想,难道指的是秋试得事情?

“还有月余就要动身,我这些时日一直在读书,并没有出行,倒也有些疲累,寻了几日要出去走一走,也轻松一些,秋试也不是一朝一夕苦读就能到的成效,与其现在分外努力,倒不如放轻了心思来的好。”

乔木深说的一脸认真。

沈墨:“”

谁担心你的秋试了?咱们说的不是一件事情好吗?

看来,自己这是要被敷衍到底了,都到了这时候了,自己说的那样直白,还是被一句话掀了过去,得了,既然如此,两个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么自己还说什么呢?且看着吧!

深深的看了乔木深一眼,眸子里夹杂了太过得讯息,然后起身挥了挥衣袖告别,还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事情成了这个样子,那么自己还要不要告诉媳妇啊?不敢想象栀儿知道了会是什么样子,而自己来了好像什么也没有干,那么这算不算是失败了?什么动作都没有使,就这样,失败了?

无奈又烦躁的沈墨皱着眉头离开了,只留下乔木深还因为他离去前的那一个视线有些迷茫,他看自己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好像自己很奇怪一样?嗯,果然,奇怪的还是沈墨吧!

没有头绪不如不想了,乔木深敛了敛衣袖,看着还站在一旁的松青,问道:“松青,你可知宸之现在何处?”

松青垂着眸子回道:“少爷在书房里,公子是找他有事吗?”

“没有。”乔木深轻轻摇了摇头,“只是想着这几日都没有一同用饭了。各自都是忙碌着,而且到现在早饭还没有用,倒是可以和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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