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燕回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主,如今穿越过来,原本还抱着重活一世,哪怕做个吃穿不愁的小小地主,品一杯香茗,坐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过过逍遥日子也算惬意快活,可今日看来,她若想在这大燕甚至天下间生存,若没太子这样一个身份在,分分钟就会丢了性命。
所以,这太子之位,她坐定了。
不但要坐,而且要坐稳了,坐扎实了,任他谁也无法撼动。
自醒过来之后,她还没来得及感受重获新生的喜悦便差点被上官家谋害,想想就憋屈,她憋屈了,别人也别想好过。
“木鱼?”燕回抬眸看向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木鱼,眸光深沉。
“殿下。”木鱼躬身立在燕回*铺一米之外。
“之前上官逸尘来寝宫之时你去了哪里?”燕回上下打量了木鱼一阵,才缓缓地开口问道。
木鱼闻言身子颤了颤,看着燕回平静无垠的面容道:“皇上与皇后到东宫别院赏花,见到别院众多男……男*,便找奴才前去问话。”
“哦?”燕回闻言脑中闪过那别院中的众多美男,勾唇一笑,“御花园囊括世间各种奇花异草,我的小小别院开了什么花居然能引来一国帝后相携前往,倒是稀奇的很。”
木鱼低垂着头,没有回话,直到感觉燕回灼热的目光直直地射在他的身上才又惊慌地抬起头。
燕回慵懒地躺在榻上,眸子微微地眯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可木鱼见到其这副模样身子却是颤了颤,每当太子如此,便是要开杀戒之时。想至此,木鱼身子忍不住又颤了颤,便也不再隐瞒,直言道:“皇后娘娘最近心悸之症愈发地严重了,听说血海棠能够抑制心悸之症,便央求陛下前去别院采摘。陛下也知道殿下您……不喜皇后娘娘,大概是被央的烦了,便应了皇后娘娘,一起去了别院,待他们二人到了别院,见别院中住了一院子的男*……”木鱼说着抬眼看向燕回,见其正面容淡淡地把玩着手指,似乎对皇帝撞破其豢养男*之事并不太上心,赶紧低下头又道:“陛下大怒,将别院所有公子们都押入了天牢等候发落。”
燕回面色阴晴不定,皇后出自上官家,权倾后宫,即使是皇上也要对其敬重三分,记忆中,似乎最早送男*给原身的便是皇后呢,如今引着皇帝到她的别院,后又有上官玉尘之事……今日之事明显是上官皇后联合上官承与其一众党羽精心布置而成。
先是送男*给原身,诱发原身在邪路上愈走愈远。待时机成熟之后便下药给她,推出上官玉尘以身弑杀于她,弑杀宣告失败后,上官玉泽又率百官前来问难,皇后也适时出现从中推波助澜,最后上官承以告老还乡为由携百官胁迫皇帝废黜她,若不是皇帝执意护下了她,她初来乍到,如何能在这诡谲的算计中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