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能想到,这些人怎么就要抓到她头上了。貌似她只是在县城停留了一晚,怎么就出这种事了。之前还在想着,这外面有够乱的,这就真真的碰上实事。不过,管你是谁呢,打本姑娘的主意,绝对让你有来无回。
徐青道“那就要受些苦头了”。
那些打手立刻又涌了上来,宁耀和车夫都不用怎么动,就没人能近身的。苏樱站在中间,一点儿也不担心。
宁耀道“爷在京城活了那么年,还是头一次见着这种想抓谁就抓谁的,这么个蹩脚的理由你们也好意思拿出来的”。
明显就是诬陷。越在京城,这么嚣张的事情就越少。没摸清底子就动手的绝对是脑子有问题,因为不知道你会撞到哪尊大佛。
苏樱拉了宁耀道“好了,差不多了,可以了”。
宁耀问“什么差不多了”。
话音还没落下,就一阵此起彼伏的声音叫了起来,除了他们三个,所有人都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叫声连天。
徐青指着苏樱道“你干了什么”。
苏樱道“如你所说,我就算干了什么,又怎么样了。反正你现在也起不来了不是。当然了,我刚才不是一直都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吗”。
说着迈步,越过徐青,朝许三他们走过去。她控制不了风向,顺手之下,药粉洒多了。连许三他们都中了招。
好在他们只有六个人,苏樱给他们一人喂了一粒解药。过了片刻,便不喊了。许三他们一阵后怕的看着苏樱,刚才腹中真是十分的绞痛。问题是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三看着那些人杀猪一般的叫着,问道“这会死人吗”?
苏樱很认真的回答,“当然不会,多疼会儿,疼着疼着就好了”。她下来不会下直接置人于死地的药。
“快起来,赶紧走吧。别再跟这些人对上了,你玩不过他们”。这些少年也真不知该说他们一股傻劲,还是太单纯了,事情只从表面来看。
许三红了脸“对不起,我刚才不知道,我”。他在为自已诬陷了苏樱道歉,身后的少年也齐声道歉。
苏樱挥了挥手道“这根本不是个事儿,你们赶紧走吧”。
回头看到宁耀蹲着在跟徐青说些什么,苏樱问道“你在干什么”。
宁耀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在善后,你总不想被这些人一直跟在后面,打了老的来了小的。没完没了的,我给他们看了样东西。保证他们不敢再追过来了”。
苏樱道“看起来你很熟兮这个流程,从前是不是经常扮演追踪的这个角色”。
宁耀道“怎么可能,谁敢得罪小爷。对了,苏樱我警告你,不准在小爷身后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我跟你没完”。
看着这些人疼的撕心裂肺像是生孩子似得,就觉得头皮发麻。他宁愿跟杜衡打一架,也不愿这么着。
苏樱道“这就要你会不会得罪我了。不过你放心了,这些东西都是很贵的,一般情况下不太可能”。
“不过,你给他们看得是什么呀,能让他们放弃”?
宁耀道“郡守印信”。
这个倒是跟苏樱想的不一样,她以为会是什么大将军令的。不过,就算拿出来,这些人也未必认得。那有郡守的名头好用。所谓天高皇帝远,郡守管眼前。
“不过,你哪里来的郡守印信”?
“当然是假的”。
好吧,管他真假呢,好用就成。反正他们也不会知道,没胆子询问,就不会被拆穿。
一行人说完,苏樱重新上了马车前行。那些少年并没有回城,反而和苏樱他们走了同样的方向。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些少年全都是南营村的人。
相伴之下出来找些长工做,以补贴家用。原本在徐家就是徐青的老板家做工,可惜许三撞见他们家大少爷欺负丫鬟,没忍住就上去阻止了。然后被开除了,连带着其他人也被赶出来,还不给银钱。
在街上转悠的时候,就碰到了苏樱,然后就是之后的事儿。
苏樱觉得,药应该再下重些才对。
一听说,他们要去南营村找人,他们立刻很热情的引路,带他们进了村。有熟人就是省了许多麻烦,许三让其他人回了家,他一个人带了苏樱去找人。
这村子果然挺破旧的,比苏家村好像还旧了些。
“林叔,有人来找你了”。
林叔,本命林大柱。在名单上是第一个,高高挂于前列。陆魁对他很推崇,言语间有些可惜。
是一个近四十岁的人,挥汗如雨的做着铁匠。浑身肌肉紧绷,看起来爆发力极强。
林叔停了手,擦了擦汗,冷着脸道“你们是谁,找我做什么。我怕是做不出你们想要的东西的,不如请回吧”。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村子里的人,自然也用不到这些农具。但他们想要的,约莫着他也没能耐。
苏樱想这位大叔真是有性格,这都没问什么呢,开口就让人走。便是真的顾客,也说不定真走了。
许三笑了笑,示意他一直都是这个性子,道“林叔,人家不是来打铁的”。
苏樱道“我们不是来找大叔做什么铁质用具的。我们来找大叔,是陆魁陆大叔介绍来的”。
听到陆魁的名字,林叔的脸色有了些波动。
“说吧,你们想要干什么”。
“是这样的”。苏樱说了些自已的来意。也看到了在矮旧的堂屋门前微微露脸的两个人,看起来应该是他的妻子和女儿。
林叔沉思半响,忽然冷笑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就敢来找去给你看家护院。小姑娘,胆子太大了,可不好”。
苏樱听了一点,当初林叔在打仗的时候,杀了太多人,导致性子有些多变。不过,倒是没别的。
“大叔不要误会,这个邀请没有看低的意思,而是我真的需要。至于大叔是什么样的人,可能我真的不了解,但是我相信陆大叔。他看重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就算是我请求大叔好了,大叔能答应吗”?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请求,便是陆大哥介绍的,我也没必要答应。便是我欠他的,也不要这种方式来还”?
既然有这种要求,又是陆魁介绍来的。想来非富即贵,可是他已经不想跟这些人打交道了。陆魁既然没有亲身而来,就是不想带了别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