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牛天没亮就下山了,就在他走出山寨的时候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他一回头,就看到三丫正在他身后笑着看着他,大牛对她道:“你这是干嘛?”
“我给你准备了点吃的,你带身上饿了的时候吃,早点回来!”
“嗯。”大牛点了点头,回给三丫一个笑容,“行了,我走了,你回去睡个回笼觉吧。”
“再见!”三丫站在原地目送着大牛下山,三丫自从上山后就和大牛在一起,再不曾分开过。不知不觉间,大牛的存在成了她心中最大的安全感。看着大牛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三丫才转身慢慢走回山寨,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她一个晚上几乎没睡。天黑了去了水榭那边练武,等到回来山寨又去给大牛做吃的,这会儿才感觉到疲惫,很快就入睡了。
而大牛一路下山,轻车熟路的来到他母亲和姐姐的墓前。其实那坟连块碑都没有,只是一个小土包,是小小大牛亲自葬的她们。他跪在那坟前,眼底有泪水积蓄起来。
母亲和姐姐是他最后的记忆,在他的记忆里他没有父亲,只有母亲和姐姐。虽然家里的日子过的很苦,因为没有男人,所以经常被人欺负。可是母亲,却生生扛了下来所有的羞辱,每天都在盼着父亲的归来,以及如何让他和姐姐吃饱饭。
当其他人家为了生存开始卖孩子的时候,再艰难母亲也没有动过那样的念头。那么温柔的母亲,还有聪明的姐姐,却丧命在了那群山贼手里。他很清楚的记得那一天的事情,大当家当着所有山贼的面,在光天化日之下撕碎自己母亲和姐姐的衣服,还有如何在她们身上羞辱她们。他的母亲和姐姐,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只能生生的受着,可是大当家那样都觉得不够痛快,还叫了其他的人一起加入进去!
最后,他听到自己母亲和姐姐的叫喊的声音越来越小,一直到没有,只剩下那些山贼嬉笑的声音!
想到这里,大牛在坟前狠狠地磕了几个头,道:“娘亲,姐姐,大牛没用,这么多年了还没为你们报仇!可是请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将大当家的脑袋割下来,然后来祭拜你们!我绝对会让他尝尝你们当初所受的痛苦和羞辱!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现在跟着一个将军学武,我很快就能帮你们报仇了,我也会好好活下去,你们一定要保佑我,好吗?”
大牛又磕了几个响头,然后站起身,迈着坚定的步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山上的三丫总算睡醒了,她准备去小溪边洗漱一番,最好能抓条鱼上来烤着吃,结果一到溪边看到孙二莫四他们几个都在,于是笑着道:“你们今天起这么早?”
“太阳都要下山了,早什么早?”猴子道,“对了,大牛哥还没回来吗?”
“应该快了吧。”三丫回道。
其他几人虽然都是比三丫要早上山,但其实也就只有短短的几个月罢了,不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就在几个人准备回寨子里的时候,看到大牛正向着他们走来。
“大牛哥,你回来了。”他们所有人都很高兴,在大牛救下他们开始,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逐渐将大牛看做了他们的老大。
“你们今天没受欺负吧?”大牛笑着问道。
“没有。”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就好。”大牛打了个呵欠,今天这一来一回,他还没有休息过,现在实在是累极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我们也正好准备回去。”
看到这几张笑脸,大牛觉得心里的感觉好受多了。以往,他祭拜完母亲和姐姐回到山寨就有一种杀人的冲动,可是他知道自己得以的功夫不够,所以只能隐忍。哪怕咬得牙齿出血也得忍着,可是现在有了他们,哪怕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就能让他暂时忘记那些痛彻心扉的往事。
大牛心想,总算自己没有白白捡他们回来,几个人勾肩搭背一起回到山寨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晚上会这么平静的度过的时候,有一个女人跑了。
如果是其他人的女人也就罢了,那个女人却偏偏是大当家收在身边的其中一个贵女。趁着大当家喝醉睡死过去,又忘记将她绑缚起来,她偷偷跑了。大当家睡到一半翻身没有搂到美女,惊醒才发现。
而另外一个贵女却安安稳稳睡在他的脚下,大当家立即起床叫醒了整个山寨里的人去找那个逃跑的婆娘。结果,他环视了所有人却发现少了那几个小鬼!
大当家的疑心渐起,难道是那几个小鬼帮了那婆娘逃跑的?这个疑问在他的心里,没有说出来,其他人听了吩咐后立即四散开来去寻找那女人。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大牛他们几个人才回到寨子里,结果发现四周安静的可怕。往常这个时候,每个屋子里都u能传来如雷的鼾声,可是今天什么声音都没有。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三丫担心的问道。
大牛心里也没底,结果,他们刚走到大当家的山洞门口,就被人用刀抵着自己的脖子押了进去。
大当家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他们几个问道:“这一整个晚上你们他娘的干嘛去了?”
“我们只是想去抓只野兔加个餐。”大牛小心的回答,“没想到什么都没抓着。”
“是吗?”大当家却是满脸不信,“你们当我是傻子?抓野兔?半夜三更这么冷的天气,抓个狗屁野兔,不说实话是吧?来人,给我拉下去直接砍了给大家加餐!”
“是,大当家!”很快就有人上来要抓他们下去。
“大当家,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随意出山寨了,您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告诉老子你们做什么去了,我可以留着你们的小命!”
“大当家,我们真的是去打猎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