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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王府诊病(1 / 1)

<>第306章:王府诊病

下半夜雨势渐减,淅淅沥沥,直到天亮,更新最快

顾倾城醒来后,飞鸿去拉开帘幔。

大雨将浑浊的天地冲刷,远处的屋脊和树梢,都露出崭新的颜色。

屋檐上黄色的琉璃瓦,显得更加的黄灿灿了。

尘埃全部被洗去,天地间焕然一新。

昨晚喝完姜茶,再泡了个热水澡,又大快人心的整治了闾青萝一顿。

再回来美美的睡了一觉,顾倾城早上起来,特别的神清气爽。

看看身上的伤,也完全好了,连一丝痕迹都没有了。

刚吃过早膳,本想去瞧瞧大哥和拓跋灵。

飞鸿来报,南安王拓跋余的近身侍卫马云来访。

顾倾城心道,南安王的近身侍卫来访,难道是南安王要感谢自己?

这个拓跋余,他还是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的头又大起来。

他要是继续纠缠可怎么办?

又不得不请马云进来。

容色忧戚的马云进来,向顾倾城见过礼后,看着飞鸿飞雁欲言又止。

顾倾城知其可能有难言之隐,便让飞鸿飞雁暂时退下去。

飞鸿飞雁一退下,马云就跪在顾倾城面前。

“安平郡主,请您快去救救我们殿下吧。”马云恳请道。

“……你们殿下,他又怎么了?”

顾倾城想起昨天拓跋余肝胆俱裂的样子,他后来不是已经安静下来,酣然入睡了么。

如今外面也没有雷暴呀。

“昨日傍晚雷暴,南安王就失踪了,我们找了一个晚上,今晨才在皇宫假山附近找到殿下。

殿下全身湿透,发着高烧。

卑职请了御医来诊治,却都被殿下赶走了。

殿下嘴里只叨念着安平郡主您的名字。

还一直……一直抱着……”

马云说至此,略为迟疑的看看顾倾城,再怯怯道:“抱着郡主的披风。”

顾倾城立刻羞赧的微微别转脸。

轻咳了几声。

讪讪道:“那个……我昨晚经过,见殿下在那里昏睡,下着风雨,便给他解下披风盖着,免得他着凉。你可别误会噢。”

“是是……”马云似笑非笑的微微点头。

而后又忧戚道:“看来,也只有请安平郡主您去,殿下才肯诊治了。”

“……他居然一夜未归?”

顾倾城想到自己走时,放他在洞壁边上睡。

那洞壁里面,雨水应该打不着。

难道他迷迷糊糊滚到了外面,就这样睡了一夜,淋了一夜的雨?

顾倾城以为拓跋余醒后便会自行离去,没想到他竟这样睡了一夜。

身子本来就湿了,即便加了件披风,也挡不住风雨。

再闷着一身的湿,吹了一夜的凉风,不发烧才怪呢。

如果当时自己通知他的侍卫把他带走,他就不至于病倒了。

顾倾城竟开始责怪起自己的疏忽大意了。

在她心里,她只当拓跋余是一个病人,医者没照理好病人,是医者的失职。

“原来,郡主昨晚真的和殿下在一起?”马云脸上带着欢喜。

“……我哪里和他在一起了,我方才说了,只是路过,你可别误会!”

顾倾城紧张的解释。

看着马云不相信的眼神,她忙忙又解释:

“昨日傍晚下大雨的时候,我,我确实碰巧和南安王在一起躲雨。

后来雨小了,我就回来了。

我要是知道他会在那一直睡着,肯定会通知你们去接他了。”

马云最终,噙笑不语。

顾倾城站起身来,道:“好了,南安王既然病了,我就跟你去瞧瞧你家殿下吧。”

“谢谢郡主!”

马云见顾倾城肯去救治南安王,喜不自胜的站起来,就要在前面引路。

“你去外面稍等,我加件衣裳。”顾倾城对他道。

一夜的雨后,天气陡然转凉。

又招呼飞鸿飞雁进来打点药箱,随她一起去南安王府。

她一早穿了件素白锦衣,因着下雨天气陡然转冷。

她出门前又加了件云丝面料,白狐毛滚领,襟摆处绣缀几缕骨里红梅花斗篷。

顾倾城随马云出皇宫,坐上她们自己的马车,直奔南安王府。

顾倾城此前去过新近修缮的顿丘王府,顿丘王府比顾府豪华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顿丘王府与南安王府虽同属王府,顿丘王府的规格和奢华自是比不上皇帝儿子的王府。

马云领着顾倾城等人到了王府大殿,马云让飞鸿飞雁把身上的药箱交给他。

看着顾倾城等人迟疑的神色,马云又解释。

“郡主,南安王毕竟是皇子,殿下的体疾,除了医者,无关紧要的人,是不能在旁观听的。”

顾倾城心道:此人真是精明干练。

但见他说得在理,也就作罢,让飞鸿飞雁在外等候即可。

跟着马云去拓跋余寝殿的路上,顾倾城想起拓跋余昨晚的强吻。

那时他自己都神志不清,应该也记不住。

她再摸摸自己袖口上的银针,他要是敢对自己再有什么不轨行为。

这次,她的银针可是不会客气的哦!

若再不行,她还有蟠桃花呢!

此前她虽然来过南安王府,却未进过拓跋余的寝殿。

拓跋余的寝殿宽大奢华,分外殿和内殿。

外殿两边安放着两排黄花梨木座椅,椅上有红色锦垫。

专为平日召见特殊客人所设。

墙壁挂着弓弩宝剑和一些图腾装饰物。

居中一幅到顶的雕花屏风,屏风上挂着一巨幅画像,是拓跋余威风凛凛骑在马上的雄姿。

画像下是一张宽大的太师座椅,椅上也铺陈着红色锦垫。

整个寝殿,是高贵的古典。

屏风两侧是进入内殿的通道,通道上悬挂着金色珠帘。

再往里走,才是南安王爷的寝殿。

王府仆人见安平郡主到来,早伺候着茶水,跟在马云后面。

躺在床榻的拓跋余面红耳赤,连嘴里呼出的热气也是烘热的。

“殿下,安平郡主来看您了。”马云弯腰站在床边,温言对拓跋余道。

拓跋余睁开朦朦胧胧的眼,便见床榻前如神女降落凡尘的,果然是顾倾城。

顾倾城一袭雪狐斗篷,乌黑垂顺的长发,黑白分明地躺在斗篷后面。

娇俏素净的脸上,不染世俗半分尘埃,更因那领口的白狐毛,彰显出绝世的尊贵。

那双澄澈清纯如圣泉的眸眼。

只消一个眼神,便能令人深深沉沦。

世人皆以为,性感妩媚的女子,才是最吸引眼男人目光的尤物。

殊不知,这种清丽脱俗,这般干净纯粹,不染世俗尘埃的女子,才最是引人沉沦……

拓跋余朦胧的眼睛,陡然间就亮了。

人也仿佛打了鸡血般,原本萎靡不振的他,一下子精神起来。

眼睛,再也挪不开眼前的倩影。

“倾城,果,果然是你来了!”

拓跋余强自起身,马云便拿起个高高的软枕,放在拓跋余背后让他靠着。

顾倾城乍一看见拓跋余,想起昨晚他的强吻,有一丝的尴尬。

脸上羞红,竟愈发的娇艳欲滴,令人怦然心动。

但见拓跋余好像根本没一回事,想来他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

她暗暗松口气。

这就好,这就好!

“安平郡主请喝茶。”

马云端过仆人手上的茶盏,放在顾倾城身旁的几案上。

又恭谨道:“卑职就不打扰安平郡主给殿下瞧病了。”

马云放下茶水,和仆人退出寝殿,再顺手关起寝殿大门。

顾倾城看着脸色像火烧,嘴里冒着热气的拓跋余。

伸手去摸摸他的额头,果然触手像烙铁一样滚烫。

她端起茶水,却递给拓跋余。

软声道:“殿下正在高烧,要多喝些茶水。”

拓跋余见顾倾城还是关心他的。

他心头一阵欢喜,接过茶水,骨碌碌喝了下去。

顾倾城再接过空杯盏放好。

让拓跋余伸手出来,为他把了脉,确实是感染风寒引起发高烧。

顾倾城每一次对他的肌肤接触,都令拓跋余心驰神往。

即便浅浅的抚摸额头,或者是号脉时的粉指轻触。

他就这样痴痴的看着顾倾城。

她为拓跋余把完脉,看看脸色红彤彤的拓跋余。

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愧疚。

让他微微低头,用三棱针在他的大椎穴扎了一针,挤压一下,放了一点血。

又让他伸开手掌,在他的十宣穴,曲池穴,外关穴,合谷穴,各扎一针。

这样针扎下去,便能快速退烧。

“对不起,我以为您昨晚会自行回去,就没通知您的侍卫去接您。

要早知您会一直昏睡下去,我定会通知您的侍卫,殿下就不至于感染风寒发高烧了。”

“本王就知道,倾城是关心本王的。”

拓跋余心醉神迷的看顾倾城,眼神愈发的温柔迷离。

“殿下别多想,倾城身为医者,对每个病人都非常关心,也只是略尽医者职责。”

顾倾城语气淡然,强调自己是出于医者之责。

“不,倾城对本王是有情的,否则倾城昨晚,大可以弃本王而去,任本王在痛苦的地狱里挣扎。”

拓跋余回味着昨晚的一幕,嘴角浮起陶醉的笑容。

天啊!看他这样子,难不成,他记得昨晚的强吻?

他那时不时没有意识么?!

难道她好心救人,还救出旖旎梦幻来了?

“殿下许是做梦吧,昨晚咱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不过陪着你躲了一阵雷雨罢了。”

顾倾城赶紧垂眸,不敢去看他,脸色却掩饰不住的发烫。

如此娇俏,更加的魅惑众生。

拓跋余拿过身边的云丝披风,爱不释手的看着。

“难道倾城忘了盖在本王身上这披风?”

顾倾城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殿下想多了。”她简直哭笑不得。

“那是倾城怕殿下受凉,给你批上的。换了任何人,倾城也会给他披上。”

她又强调自己医者的好心。

拓跋余眼神迷离的看着顾倾城,还是一脸的沉醉。

“当时本王就像在地狱深渊挣扎,幸好有你温暖的怀抱,还有你温柔的吻。本王才能过鬼门关。”

轰!!!

要死了!

那个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的拓跋余,居然记得自己的恶行?!

顾倾城脸色得更加厉害!

登时通脸绯红。

这家伙当时不是迷迷糊糊的么,怎么连感觉都记得那么清楚?

她眸光一聚,语气肃然:“难道你当时根本就是清醒,又或者说,是故意的?”

“……故意?”拓跋余一脸迷惘。

随即喜道:“难道,真的不是本王做梦,本王真的吻了你,真的在你怀里睡着了?”

顾倾城见状,又泄气。

看来他并不太确定。

讪讪干笑;“我就说殿下是做梦了,原来还把梦当真了。”

这拓跋余若不是真的迷糊,就是太会演戏了。

她将他身上的银针拔出,插回针包。

拓跋余也起身。

“殿下也说自己在痛苦的地狱挣扎,倾城作为医者,既然遇见,不管那是谁,都不会弃他而去。殿下千万别误会就好。”

顾倾城再委婉的解释。

她说完便拿纸笔为他开药方。

“方才扎针,很快能退烧。再服些药,殿下这病,就不碍事了。”

药方写好,倾城就要走了。

拓跋余看着顾倾城,昨晚的一幕幕,顾倾城温柔抱着他,安慰他的画面历历在目。

他亲吻了她,而她是那么温柔的令他平静入睡。

从没一个人,可以像顾倾城一样令他摆脱恐惧,心静如水。

此刻的拓跋余,就像一个离不开娘的孩子一样。

对顾倾城不但是爱慕,而是救命稻草般的依恋执迷了。

拓跋余猛地扑过来紧抱着顾倾城,语音颤抖:

“倾城,本王不需要什么药方,你就是本王的灵丹妙药。

你不能离开本王,没有你,本王再遇打雷闪电怎么办?

谁会像倾城一样抚慰本王。”

“殿下!”

顾倾城大吃一惊!

轻轻拉开拓跋余紧搂着的手,把他按回床榻上,耐着性子安慰。

“殿下,你这恐雷之症,倾城已经想好治疗方案了。

这些都是你小时候心理上的恐惧,那个阴影变成了魔鬼。在你心里逐渐膨胀,以致你会越来越害怕。

只要把心里的魔鬼拿走,你的病就会不药而愈。

本来昨晚雷雨,就是最佳的治疗时机。可惜倾城没准备好。

下一次,等雷雨的时候,我会帮你,一起把心里那个令你恐惧的魔鬼赶走。

你就恢复如常,不会再害怕了。”

“不,倾城,这个恶疾已经折磨本王二十多年了。

除了这几次本王跟你在一起,心里能安定下来。

本王无一次不是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拓跋余像个无助的孩子,纠缠着顾倾城。

顾倾城看着无助的拓跋余,也情不自禁的心软。

一个三岁多的孩子,就目睹那样恐怖的事。

而且一直被那恐怖画面折磨着,委实是苦不堪言。

“殿下,你放心,倾城一定会与你一起,帮你清除这心里的魔障。

只要你不再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你会好起来的。”

顾倾城再耐心安慰。

这种心理上的病症,只能治心。

“倾城也舍不得本王受此折磨,可见倾城心里,是有本王的。只是倾城不肯承认而已。”

拓跋余大手一声,就将面前的她桎梏在怀里。

又情深义浓道:

“本王第一次见倾城,便知道此生离不开倾城。

当初答应和你退婚,只是为了要尊重你,只想着以自己的真心打动你。

只要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你成了本王真正的女人,即便是父皇,又有谁能把你从本王身边抢走!”

轰!!!

顾倾城浑身又剧烈一震。

拓跋余那句夫妻之实的话,像个闷雷在耳边炸起。

顾倾城一边挣扎,一边难以置信道:

“你,你说什么?”

她怀疑自己幻听。

她甚至怀疑拓跋余又开始像昨晚一样精神恍惚了,才胡言乱语。

拓跋余气喘吁吁,看着娇艳欲滴的顾倾城,想起昨晚的吻,竟意犹未尽。

“倾城,本王是认真的。只要你成了本王的女人,就再没任何人,即便是天王老子,也休想将你夺走了!”

顾倾城被他紧紧箍住,根本挣扎不开。

此刻,才知道他的力气,并不亚于拓跋。

她眉头紧蹙,冷冷道:“南安王,你敢羞辱我?”

她想到被乙浑蹂躏的云锦和芷若。

想到被贺兰敏都毁了清白的拓跋灵。

她的拳头紧握着。

“这不叫羞辱,本王爱倾城之心,可昭日月,我只是希望我们能真正在一起!”

拓跋余迷离的眼神没有半分迟疑,一转身,就将紧箍着顾倾城,压在床上。

铁了心要将倾城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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