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假孕事件,楚炎鹤如愿的抱着他的娇媳妇儿回到了自己家里,在自己的地盘儿,那才叫如鱼得水。
楚炎鹤放下手机,双手撑在顾伊身侧,垂眸看向顾伊,顾伊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怎么了?”
“在想我是有多幸运,娶了这么好看的媳妇儿。”楚炎鹤垂下头,舔了舔顾伊红润的唇。
他刚刚接到电弧啊,说屈母去找杨蔚微签署离婚协议,顺便知道了杨蔚微才是沈仁贤的亲生女儿。
他能够想象的出屈母后悔莫及的样子,不过,若是没有他们的认错人,报错仇,他怎么有机会把顾伊给娶回家?
“贫嘴。”顾伊推开楚炎鹤坐起来,任由楚炎鹤搂在怀里,忍受着他不老实的大手,“刚才有什么事?”
刚刚楚炎鹤接电话的时候,顾伊能够感觉出他语气里的不善。
“杨蔚微所在的牢房里发生了斗殴事件,不过杨蔚微只是被波及到,伤的不算严重。”楚炎鹤淡淡的开口,对于杨蔚微受伤,并没有多少同情。
“怎么回事?”顾伊坐起身子,直觉并不那么简单。
“监狱里说是普通斗殴。”楚炎鹤摇摇头,毕竟,这种打斗,在监狱里那是家常便饭,只要不出人命,狱警也就是出声警告两下,并不多管。
“放心,我已经嘱咐过监狱,看好了杨蔚微,别让人给打残废了。”顾伊担心的,楚炎鹤自然也想到了,虽然说这一次的打斗,调查显示并不关杨蔚微的事,但是,还是早有防备的好。不过,小打小闹的,让她吃些苦头,也不错。
对此,楚炎鹤特别关照过,常年的寂寞,有些人的正常取向难免会发生改变,自然,需要也就随着环境改变了,女子监狱里没有男人,只能用女人凑合着了。楚炎鹤想,那样的归宿对于杨蔚微来说,再好不过了。
顾伊没再说什么,只是抱紧了楚炎鹤,提起这些,她只觉得累。
并不是她一定要把杨蔚微置于死地,而是杨蔚微不会放过她,她知道,只要杨蔚微一出来,肯定会对她实施报复,为了自身的安全,她只能牺牲对方了。
本来,她以为屈铭枫会为了杨蔚微过来找她求情,没想到,自从屈铭枫出狱后,他就像是隐退了般,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
公司也交给聘请的人打理,屈铭枫这个名字也渐渐在人们的脑海里淡化了,唯一让人想起的,那便是他有个被判了死刑的妻子。
不过,其中的缘由,众人也不甚清楚,只是听说杨蔚微早年杀过人,大家并不知道这件事和屈铭枫有什么关系,所以,屈铭枫在众人眼中如天边的云,随着风,被渐渐吹散。
就连沈宅那边都没有动静,现在,沈仁贤已经不是她的父亲了,她是不会随便回去的,只是,沈仁贤当年和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是母亲背叛了沈仁贤?
顾念情在顾伊的眼里,一向是高雅的,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的。
就算是当年母亲未婚先孕,顾伊也相信,母亲不用非得结婚,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才能够抚养自己,靠她自己,完全有能力把自己给抚养长大,给自己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
“想什么呢,怎么小脸都皱了?”楚炎鹤伸手去抚平她微蹙的眉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别忘了,你还有我。”
“炎鹤,谢谢你。”顾伊在楚炎鹤唇角轻啄了一下,不带丝毫。
可是,大灰狼却经不起小绵羊的撩拨,一个翻身,把顾伊压在身下,挥起狼爪,拨开碍事的衣物,“大快朵颐”起来。
偷着腥的楚二少抬起头来,沾满的眸子直直的看向顾伊,嘴角微翘,邪肆的咧嘴,“我比较喜欢肉偿。”
第二天早上,顾伊赖在床上不想起,她恨恨的瞪着一旁的楚炎鹤,一巴掌把他色色的俊脸推到一边去。
虽说她正值生理期,不方便行房事,但是,楚炎鹤对她身上每一处敏感点都了如指掌,昨天晚上,楚炎鹤顶着怕她空虚,满足她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愣是折腾了她一晚上,让她精疲力尽,身下早已泥泞。
反观楚炎鹤,倒是一派精神昂扬。
“媳妇儿,昨天为夫侍奉了你一晚上,今早,你是不是该好好帮帮为夫?”楚炎鹤已经拉着顾伊的手附上去,顾伊恶劣的一用力,楚炎鹤倒抽了一口凉气,“你这个狠心的小妖精,想让你老公我残废?”
说着,便饿虎扑食般扑了上去。
一直厮磨到中午,楚炎鹤才把顾伊给拉了起来,给软手软脚的顾伊穿上衣服,又抱着亲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顾伊这才觉得,老爷子把他们叫回老宅去住,是正确的,起码,她可以有正常的作息时间。
楚炎鹤自告奋勇的去了厨房,顾伊坐在电脑前,刚开机,放在手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顾伊皱眉看着上面的号码,她并没有存档,却一眼便知道,这个号码属于谁。
手中的电话响个不停,顾伊按下接听键,语气恭敬,“宗叔。”
她的任务,向来都是由irve发邮件通知,宗叔从未亲自给她打电话过。不过,宗叔的号码,她却是在irve手机上见过一次,就记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宗叔常年浸淫打杀的淫威所致。
“ariel,你有新任务。”宗叔遒劲的声音透过冰冷的话筒传过来,顾伊觉得她拿话筒的手指有些发僵。
甚至,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不对劲,她听到自己沙哑着声音艰难的问道:“什……么任务?”
总是这样,在她习惯了平静普通的生活,忘记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的时候,宗叔总会适时的冒出来提醒她,她曾经有过多么肮脏的过去。
不,现在的她,也是肮脏不堪的。
“等你到了目的地,自会有人告诉你,十分钟后,会有人去接你。”宗叔的语气严肃,顾伊能从他的话里听出这次任务的重要性。
“可是我……”说实话,顾伊并不想出这次的任务,一来,医生说了,她的身体需要静心调理,二来,单听宗叔的语气,她就知道,这次的任务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在组织里,她可以说是属于最末流的一类,她所做的,也就是利用她无害的外表掩盖交易下的肮脏,并不需要她真正的去打打杀杀,但是这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顺利完成任务,你可以退出组织。”宗叔开口。
顾伊心中一动,退出那个肮脏的组织,这是多么巨大的诱惑,顾伊有些难以相信,“真的?”
“我需要去骗一个没有丝毫作为的手下?”宗叔把顾伊说得简直是一无是处。
“好,我答……”
顾伊的话说了一半,手中的电话被抢走。
楚炎鹤拿过手机,对着话筒冷冷的说:“她不会答应的。”
“炎鹤……”顾伊知道楚炎鹤是担心自己,可是,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只要这一次,她就可以永远摆脱这些走私贩子,天知道她是多么想和他们永世不相见。
“是吗?那就算了,我以为,ariel会迫不及待想要回归你们那个看似纯净的世界。”宗叔的语气里带着讥讽,在他看来,这个道貌岸然的社会,更加的黑暗,肮脏。
显然,楚炎鹤对宗叔和顾伊的谈话,并不是全部都听到了,他只是听说顾伊又要出那该死的任务,就把电话抢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楚炎鹤在问宗叔的同时,看向顾伊。
顾伊在他耳边把宗叔的要求说了,“炎鹤,也许,我们该试一试,我不想一辈子都和那些交易绑在一块。”这会让她做噩梦,受到良心上的谴责。
耳边响起宗叔的轻笑,那笑声,明明很轻,却听得人毛骨悚然,“人,只要杀过一次人,便会被称为杀人凶手。”更何况,他们走私的违禁品,不知道破坏了多少原本美满幸福的家庭,害死了多少强壮的青年。
手,已经染黑了,是洗不干净的。
所以,一旦参与进来,从未有人有过天真的想法想要退出去,因为,退出去,意味着失去了庇佑,意味着会遭受同行或者警察的追杀,这里面,时时刻刻想要退出的,也就只有顾伊了吧。
“闭嘴!”楚炎鹤冲着电话吼了一声,对着这个曾是顾伊救命恩人的黑道头目,他没有一丝好感。
“时间地点任务!”楚炎鹤冷声问道。
顾伊一愣,宗叔那边传来冷鸷的笑声,“年轻人,你以为我的组织是过家家吗?”
“若是我加入呢?”只要能把顾伊从中摘除出去,楚炎鹤不在乎付出什么,“再加上我在中国所有的产业,这次的任务,我替伊伊完成。”
楚炎鹤知道,宗叔一直对他的产业虎视眈眈,确切的说,是对他在中国的市场有所觊觎。
为了顾伊,他不惜抛弃一切家财,因为在他眼里,那只不过是身外之物,只要有顾伊陪在他身边,他可以放弃任何东西。
“炎鹤,你说什么呢!”顾伊不赞同的喝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再说,你认为一人换一人的方法,很明智吗?”
“伊伊,我说过,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你都有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楚炎鹤定定的看着顾伊,幽黑如墨的眸子里清晰的倒映出顾伊的影子。
“不,你不让我孤军奋战,可是你却抛下了我自己作战,楚炎鹤,你太混蛋了!你认为,我会同意吗?”顾伊好不退却的直视着楚炎鹤,嘴唇绷紧,表明自己的决心。
电话那边响起宗叔的冷笑声,“想要表现柔情蜜意,等任务完成也不迟,ariel,车子已经停在你家楼下,一分钟内,上车!”
“死老头,我说了,伊伊的任务我去完成,你让伊伊离开那个鬼玩意破组织!”
“你?”宗叔颇为玩味儿的开口,“如果你能够在一分钟之内变性成一个性感美女,我可以考虑考虑,ariel,你还有四十秒!”
“!那我陪伊伊去。”楚炎鹤知道,这次的主动权掌握在对方手里,他只能让步,“只要你让我陪着伊伊,我在中国所有的市场份额,都归你。”
“炎鹤!”
“年轻人,我这是犯罪,不是度假,你认为,我会让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参与?”宗叔擦着手中的枪,缓缓开口,“至于你所说的市场份额,我现在并不需要,因为,中国市场,我已经尽在囊中。”
“ariel,你还有十八秒,十八秒后你若是没有上车,你所在的别墅会被夷为平地!”宗叔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有耐心,竟然陪着两个小辈聊了这么久。他示意手下挂了电话,拉下保险,对着前面的靶子砰砰射了出去,正中靶心。
楚炎鹤骂了一句,摔了电话,那独眼的死老头竟然挂了电话。
顾伊已经顾不得跟楚炎鹤说什么了,她知道,宗叔说的出,就做得到,他根本不在乎,一场爆炸会不会殃及无辜。
无辜,她难道不无辜吗?
“伊伊……”楚炎鹤看着从自己身边跑过的顾伊,伸出手,却没有去挽留她。
顾伊回过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等我回来。”
楚炎鹤点头,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
他站在阳台上,看着顾伊冲进车子,时间,刚好够一分钟。
轿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很快消失不见。
楚炎鹤怔怔的看着汽车离开的那个方向,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应该在顾伊离开的这段时间做些什么,嗯,就从那个独眼的老怪物下手。
一切早已打理得当,顾伊被直接送往机场,上了运输机。
飞机上除了驾驶员,就只有顾伊一个人,顾伊心里有些发慌,以往,都是irve陪她出任务,这一次,她在路上给irve打过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现在飞机上就只有她一个人,难道,这一次,宗叔是想让她一个人完成?
可是,到现在,她已经在路途上了,却对这次的任务一无所知。
顾伊在适应了高空状态后,走到驾驶员身后,询问驾驶员去往哪里。
驾驶员是一个非洲黑人,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顾伊,“哦,你这只糊涂鸟,愿主保佑你。”
在和驾驶员的聊天中,顾伊得知,自己的目的地竟然是金三角!那个黑暗的三不管地带,滋生世界上最肮脏的毒品交易。
至于任务,驾驶员只负责运输,并不知情。
看来,这一次的任务,并不像之前那样,只是利用她的身份做幌子交易走私品,可是,顾伊想不通,她这个枪法不准,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人能够做什么。不过,但从任务地点,顾伊就已经能够猜出个大概了,金三角有什么?无非是为了那些冷人痛恨的毒品。
对了,宗叔在和楚炎鹤通话中提到了关键的一句,她是个女人,难道是要她……
顾伊无力的坐回位子,美人计,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不过时的计谋。
她苦笑的看着自己,她有施展美人计的资本吗?
在她看来,她来,简直就是送死,难怪,宗叔会说,只要她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就放她自由,因为,她根本没有能力完成任务。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直升机在佤邦之外几公里处的草坪处降落,那里,早已停了一辆车子,临下飞机前,黑人驾驶员把胸前的十字架项链摘下来戴在顾伊脖子上,顾伊接受了他的好意,心里却苦笑,看,连他都看出来,自己不是执行这个任务的料,完全是来送死的料。
顾伊上了汽车,汽车上除了司机,还坐了一个人,顾伊看到这个人的面孔,一直紧绷的心霍地松了下来,“irve,你怎么也在这儿?”
顾伊像见到亲人一样扑了过去,irve接住顾伊,好笑的看着她孩子一般的依赖自己,“我是你这次的合作伙伴。”
“真的?”就在顾伊以为自己要孤军奋战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人说,她不是一个人,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
冷静下来的顾伊开始询问irve这次的任务,没想到,irve也是摇摇头,“一切听从指令,我并不比你知道的多。”
“ariel,你们家和义父有什么瓜葛?”自从那天irve和宗叔从医院里出来,他的所有通讯工具就被宗叔给没收了,甚至还限制了他的行动自由,直到一天前,他被宗叔派人送到了这里,并告诉他,让他在这个时候开车到此地等待他的同伴。
顾伊摇摇头,她除了知道沈仁贤认识宗叔外,一概不知情,“怎么了?”
“前几天,义父去过你家……然后,就给你安排了这次的任务。”irve还是把宗叔在医院做的手脚给隐瞒了。
“你的意思是……”
“也许是我多想了,好好干宝贝儿,这次之后,你就自由了。”irve给了顾伊一个鼓励的吻。但愿是自己想多了,毕竟,顾伊是亚洲人,她来这里,相貌上不会引起人的怀疑,irve安慰自己。
司机把他们送到一个寨子上,一个淳朴的农妇接待了他们,之后,那个司机就消失无影踪了,看来,那个司机也是宗叔的人。
而在顾伊看来,那个司机完全就是本地人,顾伊不禁有些冒冷汗,这么说,他们的一举一动,宗叔都了如指掌。
“我们要做什么?”顾伊跟着irve进了屋子,农妇只给了他们一个房间,什么也没问,很明显,有人已经给他们付过钱了,并且已经帮他们捏造了身份——他们是做生意的一对夫妇。
房间很简朴,一张木头桌子,一把椅子,一张不算宽的竹床。
“放轻松,就跟旅行一样。”irve并不像顾伊那样紧张,他知道顾伊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尤其,这一次,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来是为了什么,他努力营造轻松的氛围缓解顾伊的紧张。
只是,顾伊和irve来了三天,宗叔那边都没有联系他们,而他们的联络器也莫名的失去了作用。
irve也从最初的淡定变得有些烦躁,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顾伊却还是能够感觉出来。
在这里,顾伊看到了大片的罂粟花,很美的花朵,却是致命的毒药。
他们所住的农妇家里就有几亩的罂粟花田,农妇还有一个小儿子,他会怯怯的躲在门后看着他们,顾伊一向他招手,他就跑到一边。
顾伊把口袋里的口香糖给他,他黑黑的干瘦的小脸上露出白白的牙齿,拿着顾伊给的糖羞涩的跑开。
在与农妇的交谈中,顾伊得知,这大片的罂粟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收益,甚至连一百块人民币都换不回来。
顾伊没想到,她一直憎恶的种植毒品的人生活是那么的不堪,她知道,他们才是最无辜的,当年英国把罂粟引进到这里,种植大量罂粟制成鸦片向中国运输,造成了鸦片战争,其实,他们这些人也是受害者。
如果没有那些害人的毒品,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隐居的地方,顾伊想。
大片的罂粟花很美,顾伊和irve漫步在花丛中,这些天,他们就如旅人,徜徉在这充满原始气息的大自然中。
甚至让顾伊忘却了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也忘了紧张。
irve拽了顾伊一把,把她按倒在罂粟花田里,顾伊用眼神询问irve。
irve的眼睛盯着某个方向,对顾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irve才放开顾伊。
“看到刚才那群人了吗?”irve拉着顾伊佯装当地的农户在田里耕作,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一到这里,就换上了当地人的衣服。
“嗯,他们是来收购罂粟的?”那群人里有英国人,很扎眼。顾伊不禁看了一眼irve,他在来之前就把头发染成了黑色,眼睛也带了灰色的隐形眼睛,再经过自己的化妆,不仔细看,是认不出他是西方人的。
更何况,irve本就是混血儿。
“那个高个子鹰钩鼻,”irve顿了顿,顾伊已经在那群人里找出irve说的那个人,“是瘸腿凯德文的得力干将芮查德。”
“瘸腿凯德文?”顾伊自然听过这个人的名字,组织的死对头,自然不是说他是正义的国际警方,而是生意上的死对头。
只是他们很少会在明面上交手,所以,两个帮派表面上维持着祥和的假象。
“看来,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从芮查德手上夺取他得到的东西。”难怪义父没有给他们任务的目标,原来,只要他们看到人,就知道该作什么了。
顾伊和irve跟踪着那一行人到了寨子外几里路的山林前,在山林外,irve拉住了顾伊,“这里布了雷,我们不能进去。”一个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
“那怎么办?”顾伊看向走进山林的那些人,他们走的看似随意,其实是有章法的。
“记住他们的脚步落脚点。”irve拉着顾伊隐在一处,看着那群人慢慢消失在丛林中。
“可是那样需要很长时间。”顾伊知道irve采取了一个笨办法,他是想每次跟踪这几个人,就多记几步。可是,万一他们不再到寨子里了呢?
“这也是最保险的办法。”irve把顾伊强行拖了回去,表情严肃的看着顾伊,“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擅自行动!”
顾伊沉默的点头,但是,她知道,这样拖下去不行,这样拖下去,在规定时间内没有完成任务,就代表着任务失败,那样的后果……通常,任务执行者会选择自行了断,而不是回到组织,因为,回去,下场会更惨。
顾伊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她是女人……这便是宗叔让她来的原因。
“ariel你去哪儿?”irve见顾伊出门,连忙追了上去。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顾伊笑着看irve,顺手接过农妇大姐手里盛着菜的篮子,和农妇在一旁择菜。
irve掩饰性的挠挠头,“我帮你。”
顾伊没说什么,低头择起菜来,和农妇有说有笑的把择好的菜洗净,放进锅子里翻炒。
irve站在逼塞的厨房里很碍事,他无奈的走出去,守在厨房门口,那样子,不知道还以为,顾伊是他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女人,他守着,生怕她跑了似的。
夜里,顾伊起来一次,irve惊兽一般坐起来,看着顾伊,“怎么起来了?”
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不让农妇起疑,顾伊和irve睡在一张床上,只不过,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一个两个拳头的距离。
“irve,你今天很反常,我只是想去厕所。”顾伊状似无意的开口。
“晚上太黑,我陪你。”irve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紧张,但还是不放心让顾伊独自出门。
两个人从外面回来以后,都没有说话,安静的躺在床上,顾伊很快就呼吸平稳的睡着了,irve在确定顾伊是真的睡着后,才放松紧绷的神经,睡过去。
虽然在睡梦中,irve也保持着警惕,在早上醒来看到顾伊睡在床上,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顾伊擅自行动,做出点什么,毕竟,在他看来,顾伊没有一点自保能力。
这一日,那群人没有再来,顾伊和irve无所事事,又去那片山林外走了一遭。
irve给寨子里一个小孩一百块钱,让小孩去抓鸟,结果,小孩在丛林外面刚抓到一只鸟,被irve一吓,小鸟飞走了,横冲直撞的飞进山林。
顾伊和irve带着小孩跑开,听到后面响起震天的爆炸声,转头看去,滚滚浓烟伴着翻滚的火焰舔舐着树木,噌噌地往上窜,如条条火龙,吞噬着,叫嚣着。
顾伊和irve对视,两人在对方眸子里看到了庆幸。
“今天这一次肯定会打草惊蛇,近期我们要小心。”irve拉着顾伊隐在罂粟田里。
“我们可以在来一次。”顾伊却不这么想,“这一次,他们会提高警惕,要是我们再来一次,他们并不会认为敌人会故技重施,所以,他们只会放松警惕,认为,真的是动物无意中碰了雷。”
irve听从了顾伊的建议,告诉那个孩子他们想吃鸟肉,让孩子去给他们捕来,然后顾伊和irve在离山林几十米处放飞了鸟儿,自然,并不是每一只鸟都会碰到雷区,他们也放了一些兔子之类的动物。
当然,剩下的鸟就给农妇家的孩子打了牙祭。
果然,没几天,山林里触动了几个人,重新布了雷。
顾伊看到,他们里面有一个东方女子,直觉告诉她,那个女子应该是中国人。
而布雷的人是一个个子约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他看那个女子的眼神里透着属于男人的獣慾。
irve从外面回来,在屋子里转了个遍,却没有发现顾伊的身影,他抓住农妇焦急的询问,农妇毫不知情的摇头。
他刚从山林处回来,他以为顾伊在家里和农妇做农活,没想到,她竟然不在!她骗了他!
irve懊恼的咒骂一句,他早该察觉,他提出要去查看那群人的动静的时候,顾伊说自己不舒服,想留在家里,他早该察觉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