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鬼故事不是应该是受到惊吓嘛?这位网红小姐怎么哭了呢?难道是吓哭了?
怀着这样的疑问,包黛丽暂停了她的故事,有些尴尬地看向网红小姐。果不其然,婧姐也发现异样,毫不留情地直接评论道:“哎呀,把我们小姑娘都给吓哭了呢。”
摄像机外,哔哥抱着双臂,教唆着摄像师对着网红那满脸泪花的脸进行特写,可一直站在婧姐身边的助理主持却忽然拿了一张纸巾过去。
“嘿,这家伙倒是挺会自说自话啊。”哔哥嘀咕了一句。
网红小姐旁边那位综艺老咖看到助理主持的纸巾也无奈地笑了一下,毕竟年轻,没啥经验,不知道这尴尬的哭戏正是制作人想要的效果。递了纸巾,那网红小姐只好擦了眼泪,哪里还有镜头可以抢。
最后,包黛丽说的那个灵异故事的结局,女演员只是和男友分手后伤心过度,后来又发现了怀孕而已。出了院就离开了剧组回去修养,剧组也换了别的演员。但这都不重要了,包括观众在内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网红被包黛丽吓哭了这件事上。
***
包黛丽回到家,如往常一样泡了一个热水澡,敷了一片面膜,正躺在床上冥想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她从床上爬起来,仰着头防止面膜掉下来,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对讲机的画面。不看还好,一看她吓了一跳,画面里的那张脸分明是下午在台里见到的那个家伙,窦窦窦,窦什么来着?
“是我,窦珩。”磁性低音从对讲机那头传过来,把包黛丽吓得面膜都掉了。
“你不会要让我一直站在走廊里吧?一会儿邻居出来看见,我可不管哦。”
窦珩威胁的话很有效,包黛丽立刻就服软地开了门。窦珩插着裤子口袋大摇大摆走进来,四处看了看,然后脱了鞋子,像是回自己家一样坐在了沙发上。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儿?”包黛丽问。
“我都能知道你今天去GTV录影,要知道你家地址并不难。”窦珩摊开双臂坐在沙发中间,嚣张地翘着二郎腿,包黛丽估摸这小子是把自己当做古代皇帝了,等着宫女太监伺候。
包黛丽皱了一下眉头,窦珩瞥了一眼,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说:“你落在走廊里的洗衣单,上面有地址。如果不是我捡到,你的住址就曝光了好吗?”
“曝光又怎样,一个过气的女演员,会有记者找上门?”
几年前她还是风光无限,媒体说她是最有前途的小花,只要再上几个有口碑的电影,拿到奖,她就能上位到一线小花。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她的福没到,祸就从天而降,砸得她跌到了谷底,跌到了深渊里。现在她就算走在马路上,不戴墨镜,啥乔装都没有,也不见得会有人认出来。
现在大概就算有狗仔在对面大楼拿着长|枪对着她家拍,拍到她和不知名小鲜肉厮混也无法上头条的吧。
不过这个小鲜肉貌似和哔哥关系很好呀,难道很有来头?不然怎么他说了句受过她照顾,哔哥的态度就好了那么多?
包黛丽伸手拍了拍窦大爷的肩膀说,“我说,你来做什么?”
窦珩转头看她,脸上忽然出现了那种所谓狂拽酷炫的笑容,“我来接受感谢呀。”
包黛丽挑眉,“那谢谢您。”
窦珩又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突然刷的一下站起来,搂住包黛丽的腰,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光嘴说怎么够?”
脸离得太近,身高又太有压迫感,包黛丽咽了一口口水,呆呆地问:“那你要怎样?”
窦珩放在她腰后的手轻轻收拢,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故意压低嗓子说道:“你记不记得四年前,你准备把我介绍给杜监制的时候怎么对我说的?”
犯规!犯规!是谁允许他用气声说话的?
包黛丽喉咙又上下移动了一下,思绪被带回到不想回忆起的四年前,她还没跌下神坛的时候。
“嗯?你想起来了吗?”他又急迫地问,双手也开始躁动。
可不等包黛丽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光是说谢谢怎么够?你得用行动表达啊’——你当时是这么说的,对吧?”他贴近她的耳边,“然后你做了什么你记得吗?”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酒店的豪华套房,我那可是第一次去,KingSize的大床,要滚两圈才能掉下去。三角形的按摩浴缸,光是装满水都要好久,铺满花瓣废了整整一束玫瑰花,我们俩在里面,弄得浴缸里的水全都溅了出来,哗啦啦,哗啦啦……”
“别,别说了——”
“——好我不说。”说罢他一把抱起包黛丽,直接把她丢在了卧室的床上。
他的双腿禁锢住包黛丽的下半身,用最快的速度解除了自己上半身的装备,他并不急着俯下身子亲吻她,反而像是炫耀一般支着上半身。他那身如古希腊雕像一般的体格确实值得炫耀。
窦珩穿着衣服的时候是个标准的花美男,肤白颜好,看起来就像是高中时候会暗恋的那种学长——额好吧,是学弟。可脱了衣服却是另一番模样。她隐约记得四年前他还是一身的精瘦肉,肌肉线条并不明显,可现在看看,居然练了一身腱子肉,让人忍不住就想要摸摸看那质感何如。
不,不行。包黛丽强行让自己清醒。
虽然她已经有有段时间没有性生活了,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让一个忽然找上门来的曾经的一|夜|情对象为所欲为。
虽……虽然,他的身体实在太美了,但她……她现在还没准备好。
“你给我下来!”
包黛丽挣扎着,可窦珩毫不动摇地俯下身来封住她的嘴。舌头充满攻击性地进攻,勾着她的舌尖纠缠。他抓着她的胡乱捶打的手,压在枕头两侧,让她动弹不得。包黛丽拼命挣扎,可任凭她力量再大也抵挡不住一个荷尔蒙爆发的年轻男子。
男人是猎人,女人是猎物,如果猎物自己撞死在枪口上,猎人自然就会失去兴趣。
怀着这样的想法,包黛丽放弃了挣扎,反倒躺平了装死,坚持着非暴力不合作的原则。
窦珩察觉到她的反应,舔了舔她的嘴唇,问:“想装尸体?”
包黛丽不回答。
窦珩松开她的手,她依旧没有反应,他用食指沿着她的下颌骨轻轻摸到耳根,“也好,我就喜欢你花样多。”
包黛丽有些后悔自己穿着睡裙,即使开门前穿好了内衣又披了一件外套,还是太容易被得逞了。她的裙子轻易就被掀翻在胸口,那双手隔着她的黑色内衣就开始揉搓。
他的热吻从她的唇向下转移,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下巴、颈项、锁骨……再往下,咬住她内衣胸口的蝴蝶结,向上掀起,然后一口啃了上去。
包黛丽吃痛,却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身体紧绷着,身上的每一处都变得更加敏感,她绷直脚尖,夹紧双腿忍住了瘫软。
他一边吻着,一边时不时抬头看她,每一眼都带着笑意,让她发慌。
他的舌头顺着肋骨中间的沟壑一路向下,划过柔软的腹部。他的手箍着她的腰,纤细又柔软,和四年前一样没有一丝赘肉。大掌顺着腰侧向下滑,抚上她的长腿,来回滑动。他怀念这双腿怀念了四年,肌肉紧致,特别是夹着他的腰的时候。
他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膝盖,那双脱力的美腿就自己分开了。
他想再向下,包黛丽浑身一激灵,原本揪着床单的手忽地抓住了他的头发,双腿夹紧他的脑袋叫停:“别……直接来。”
窦珩阴谋得逞,笑了一下,“哟,诈尸了?”他直起身子,解开裤头的纽扣。
包黛丽的视线范围内,窦珩的牛仔裤快要绷开,可他的动作却悠然自得。他从牛仔裤的后口袋里拿出一枚安全套,用牙齿撕开包装,自己慢慢地、慢慢地戴上。
他的眼睛至始至终都盯着包黛丽,看着她的反应,看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手部动作。
动作太熟练了。
她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慢慢呼出一口气。
也好,这样当初教坏小朋友的负罪感也彻底没有了。
窦珩又爬上来要吻她,包黛丽立刻用手捂住他的嘴。他笑了一下拉开她的手,慢慢捋开,再十指交扣,腰下一沉进入她的身体。
事毕,包黛丽趴在枕头上,累的要死不活,而窦珩则潇洒地半坐着靠着床头,抽着让人快活似神仙的事后烟。
“我要告你强|奸。”包黛丽看着床的外侧,尽量背对着凶手。
“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可是爽得一直叫呢。”
“人命都要被你搞出来了。”
“放心,我可是乖乖戴了套的。”
嘴上说不过,包黛丽只好用最后的力气抓起一个枕头砸过去。窦珩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然后一个翻身又扑倒了包黛丽,并说:“看来你的力气还很多,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他手上的烟灰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落了一些在包黛丽的手臂上,有些灼热。她立刻挺起身子,拉开手边的床头柜抽屉,从最下层取了一个烟灰缸给他。“别弄脏我卧室。”
窦珩看了一眼烟灰缸,干干净净的,却很明显是使用过的。他把那个烟灰缸放回床头柜上,按灭手里的烟头,又一次俯身。
这回合结束,包黛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而窦珩却精神抖擞地下了床,穿戴整齐后蹲在床边,揉了揉包黛丽的头发。
朦胧间,包黛丽好像听到他说话。他说:“我走了,明天晚上记得看电视。”
妈的,这就是所谓的拔【哔——】无情啊。还看电视?看你妹的电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