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嘴上却毫不犹豫地说:“当然希望啊,你有出息了,我这个校友脸上也有光啊,也可以再靠一靠你,对吧?”
朱建林更加自信地问:“那你认为,我有这个可能吗?”
“绝对有。”吕海波言不由衷地说,“我们局里,你扶正的可能性最大。真的,颜局长虽然排在你前面,但他没有进取精神,能力也不如你,也可能没有你那么有路子。”
吕海波说违心话的时候,脸上始终保持着自然亲近的神色。他不再是在企业里的那个愣头青,而是一个知道怎么在官场上说话的干部了。
朱建林想了想说:“你也认为我有这个可能性,那我就要努一把力了,至于最后能不能扶正,就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事了。不过,吕海波,职业学校里的事,你得给我处理好了,明白吗?在互查和总结阶段,不能捅什么搂子。”
“这种事最敏感了,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闹得满城风雨。竞争对手就会抓住它大做文章,等到做好鉴定,有了结果,这个位置早就被人抢了去了,我懂我的意思吗?现在还只有两三个人知道这件事,要是再有别人知道,我拿你是问,啊,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吕海波心里一紧,愣住了。他没想到朱建林竟然用这种黑道式的口气威胁他,心里有些不快,也有些不安,但他不能表现出来:“这个你就放心好了,起码在我这里是不会走漏风声的。即使在互查阶段有人报上来,我也会先跟你说的。”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朱建林不无得意地说,“吕海波,我们好好干吧,大有希望啊,真的,我们两人可以做一个好搭档的。一正一副,就可以把教育局的大权牢牢控制在我们的手中了。”朱建林握紧拳头在吕海波面前神气活现地晃着。
吕海波心里有些紧张地想,谁跟你做搭档啊?我要想法阻止你扶正,否则,教育局就要就像华隆集团一样,被乌云笼罩了,但嘴上却说:“但愿如此,我们就可以更好地施展才华,为社会多作一些有益的事情。”
朱建林说:“对对,大道理是这样。吕海波,你越来越成熟了嘛,啊,哈哈哈。”朱建林有些尴尬地笑了,“你们夫妻俩都一个样,啊,思想纯,品质好,不错,不错啊。”
吕海波笑着说:“能得到朱局长这样的评价,我真的好高兴。”
“我们要是如愿以偿的话,孙主任也有希望了。”朱建林最后把话引到孙娇娇身上来了,“她一直想再升半级,那就是副县级。这样,你们夫妻俩就是平级干部,啊,你们就是一对美女帅哥的夫妻干部,美女副校长,帅哥副局长,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啊,哈哈哈。”
吕海波被他笑得有些尴尬,但他只能应和地陪着笑容。他敏感地注视着朱建林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心底,看他是不是对孙娇娇还存有非份之想。不幸得很,他发现,朱建林一说到孙娇娇,眼睛就发亮,神情也特别痴迷,说明他对她还没有死心。
等朱建林笑完,吕海波站起来告辞:“那朱局长,我走了。”
“好。”朱建林收敛起笑容,有些严肃地说,“吕海波,今天我们谈得比较投机和深入,刚才的有些话只能你知我知,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这个,我想你是明白的。你目前还只是副处长,副科级,比你的娇妻还低了半级。你要努力啊,这种努力,不光是工作的表现,还有注意其它方面。好了,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明白的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吕海波点点头,告辞出来。回到办公室,坐在电脑前,他形似看着电脑屏幕,心里却有些乱。他原本想进入官场以后,尽量不卷入人际间的倾轧争斗,心平气和地多做些有益的事情。可是看来做不到,你不想卷入,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和身边之人自会像涨潮的湖水一样把你卷入其中。现在面对朱建林的扶正,你总不能无动于衷坐视不管吧?
唉,他扶正了,对你个人也许会有好处,刚才他不是在玩笑一样的话语中,已经都给你说明白了吗?他当了正局长,既要提你当副局长,又要提孙娇娇当副校长。这个家伙,亏他说得口啊,真不知道什么叫害臊。
但对教育局和其它的相关人员来说,却说不定是一场灾难,对国家利益和党的名誉也会带来一定的损失。他一旦扶正,权力就更大了,贪心就会更加膨胀,许多国家的钱和别人的钱就会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腰包,一些像孙敏敏一样的美女就要遭殃。
想到这一点,吕海波也隐隐替自己的娇妻担心。他当了正局长,**就会更加没有边际,胆子也会更大,罪恶的魔爪说不定还会向她伸去。当然不光是孙娇娇,还有其它一些良家妇女。对了,那天晚上,张灵凤急匆匆地来教育局查他,后来问了门卫几句话,就又急匆匆地走了。这事好像有些蹊跷,张灵凤很可能是在跟踪他。朱建林也许又物色到了新的猎物。
那天晚上,他来办公室加班,正在忙着处理一些案头的事情,突然听外面的大门口有声音。他转过头朝窗外看去,只见张灵凤一边仰望着楼上朱建林办公室的窗口,一边在跟门卫说话。当时他没有多想什么,就埋头继续处理公务。
现在想起来,觉得这事可能是一个感情方面的不祥征兆。
唉,心术不正的人一旦手里有权,就会自觉不自觉地钻进钱眼中,跌入色洞里,这几乎是所有**分子的普遍特征。
他想着想着,直到施建军向他请示问题,才把他从沉思中唤醒过来。晚上回到家,他就跟娇妻孙娇娇讨论起这个问题来。
他们喜欢在饭桌上说话。吕海波一边喝酒一边说:“今天,我跟朱建林谈了一个多小时的话,谈得很深入。”
孙娇娇很感兴趣地看着他:“哦,谈什么呢?”
吕海波把谈话内容大致说了说,然后带着疑虑的口气说:“从现在的情况看,朱建林扶正的可能性很大。关键是他背后有人,可能就是那个管文教的周副市长。他扶正了,对我们也许有好处,但对教育局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你说,这事到底怎么办呢?”
孙娇娇眨着眼睛,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问你,要是他不能扶正,那来当正局长的人,就一定是清官吗?”
吕海波被噎住了。
孙娇娇又问:“就是我们在暗地里采取一些措施,阻止他扶正,能起到作用吗?”
吕海波愣愣地看着娇妻,一时答不上来。
孙娇娇参谋说:“所以我认为,最妥当的办法,就是双管齐下。表面上你要尽量跟他亲近,今天你这样做是非常正确的。一是麻痹他,让他对你放松防范,彻底相信你,二是为以后的提升打下基础。要是他真的扶正了,那我们的前途就掌握在了他的手中。我们很难跳过他的手掌心,也不可能斗败他。因此,我们只有保存实力,不断壮大自己,才能跟他们斗,对不对?”但什么时候写呢?是不是
“哦。”吕海波赞同地哦了一声。
“而在暗地里,我们也要采取一些措施,制止他扶正。但要做得不露声色,安排得天衣无缝。”
吕海波静静地听着。他现在有事都愿意跟娇妻商量,他觉得娇妻虽然是个女人,有时头脑却比他清醒,比他好使。
孙娇娇温柔地往他碗里搛了一筷菜说:“你要巧借他人之手,把我们学校里的这个裂缝作为突破口,一步步地将他们挖出来来,绳之于法。”
吕海波听到这里,才沉吟着说:“这话说起来好说,做起来还是很困难的。你想一点也不暴露,恐怕不太可能。譬如,在互查阶段,我可以安排一个工作认真的人去查,但陶顺仁已经把这条裂缝抹平了,他不一定能看出来。我能给他提醒吗?就是让他去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啊,他怎么可能把图书馆作为危房上报呢?他不上报,我怎么向上反映?怎么处理这件事?”
孙娇娇也陷入了沉思。她不声不响地吃了一会儿菜,才突然转头盯着他说:
“你不是说,胡局长是个清官吗?那到适当的时候,我们可以给他寄一封匿名举报信,让他去追查这件事,这样,我们就可以借助于他的力量搞倒他们。”
吕海波说:“要写就索性给市纪委,或者市监察局写。胡局长要退了,没有精力和时间去追查这件事的。他收到了匿名信,肯定也会找我处理。这样,就把我推到了为难的三叉路口。去查,就要跟朱建林作对,不查,又不行,到时,我怎么办?”
孙娇娇想了想,点点头说:“嗯,索性向上反映。这事就交给我来办,我先打印一封信,再到外面的邮局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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