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灯道人听他叫阵。不好再行隐率众仙出了军阵叮缩引阵前。对刑天说道:“道友真县神通,贫道等佩服之至!”
刑天喝道:“诸位不宣而战。法宝尽出,我都已领教过了。礼尚往来,如今也请诸个吃我一斧,再说道理!”说罢,不理众妖王纠缠,一斧朝众仙劈来。
那巨斧劈出之时,尚还在数百里之外,不料倏忽之间,已经到了众仙头顶,如巨岳一般,狠狠砸下。其时罡风临体,令众仙心头发凉,动作都是一滞。
幸好燃灯道人打了一咋。激灵,及时反应过来,连忙祭出紫金钵盂,护住众仙。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声巨大嗡鸣,声震九霄。
那巨斧本就沉重无比,又加上刑天神力。劈在紫金钵盂之上,何等猛烈!燃灯道人虽然神通广大,照样被震得脸红如血,差点泄了真元。那紫金钵盂轻鸣一声,自动飞回了燃灯道人体内。却是受了刑天这一攻击,伤了宝物本体器灵,需要修养回复,短时间内是祭不出来了。
一时众仙皆惊,向后疾速退去。还好英招等几位妖王又截住刑天厮杀,广成子又适时震响落魂钟小将刑天震得元神摇动,不敢追击,这才摆脱。
于是双方又鸣金收兵,各归本阵。
英招等几位妖王本来对玉虚宫诸仙寄予厚望,岂知一战之下,不仅无功,反遭巫族耻笑,不由心头气愤难平,一回帐中,便朝燃灯道人讥讽道:“出战之前,道友还说彼等不足为惧,要取其性命。如今战过,不见彼等损一毫毛,却见道友被劈得几乎吐血,宝物重创。如今不知道友惧是不惧?是否仍能取其性命?”
燃灯道人城府何其深沉。听了英招冷言冷语,微微一笑,也不着恼。说道:“道友不必气恼。刚才一战,却只为亲手试探对方根底。明日再战,贫道等再施展手段,定能取其性命,又何必急在一时?”
英招再也忍耐不得,怒道:“道友莫非把我等当三岁孩童戏耍?方才交战,尔等法宝皆出,除了那个小钟,其余皆不能损刑天分毫,反被他劈了一斧,狼狈不堪。不是我等力保,尔等还不能全身而退。如此自保尚且不能,还谈何取对方性命?”
燃灯道人笑道:“道友勿急。贫道既出此语”必无虚假。只要道友听从贫道安排。明日自然可取大巫性命!”
英招哪里还肯再信,只在那里冷笑不休。
陆压道人见两方要谈崩,又出来劝英招道:“燃灯道友既说有法,何妨再听他一次?”
英招冷笑道:“要我等听命。也无不可,只是军中无戏言,你可敢立军令状?”
燃灯道人应道:“有何不敢?若是不成,我玉虚众仙,愿听从道友之命!”他回答这般干脆,英招等人倒又有几分相信,心想试试也好。
于是燃灯道人与英招在轩辕氏案上立下了军令状,又令众仙如此如此。众仙尽皆听命,众妖王也暂时压下情绪,配合于他。
炎帝营中,刑天犹自愤恨道:“玉虚弟子,不过如此,只知暗中偷袭。若不是阵中鸣金,我定要他们好看!”
土灵圣母说道:“道友,不可大意!玉虚宫众仙,都是圣人亲传弟子。此次只出法宝,未用神通,才被道友惊退。彼等既然结队出山,想必是元始圣人的意思,手段定不会如此简单。何况刚才战场之上,贫道还看见有几位道者出手。其穿着打扮,似乎是西方教下。连他们都来助轩辕,我等更加要小心应对!”
刑天不以为然地说道:“似此等道人。来得再多,亦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法宝再多,皆不能损我一毛,又何须在意?”
土灵圣母说道:“不然!玉虚宫广成子有两宝,一为印,一为钟,不知其名。那印专打人头顶,避无可避;那钟能动人魂魄,慑人心神,正对巫族弱点。贫道也吃过这两宝的亏。道友还须须小心提防!”
刑天笑道:“道友说的这两宝嘛。我也受过,却是威能不凡。那印能砸得我头角生疼。那钟摇得我心神不定。不过这都只能扰我一时不能损我真身,仍然不足为惧。”
土灵圣母暗观刑天面相,见其印堂黑霎缭绕,眉间晦暗,似有不祥之相,心中担忧。只是她知道再说什么,刑天也听不进去,于是暗禀炎帝,让炎帝限制刑天出战,免生不测。炎帝自然答应下来。
次日,果然又有妖王穿云神君向刑天挑战,刑天正欲集战,叹甲汇之。道!“你为我麾下第一战将。威名赫赫,若是每好联儿,岂不厌烦?今日只有一位妖王挑战。无须你集自出手,就先让他人代劳吧!”
刑天一听,也是此理,便说道:“既然如此,可让夸峨代我出战!”炎帝允了,遂令大巫夸峨应战。
夸峨出战之时,土灵圣母与他说道:“切记要提防对方的法宝,若有不妥,即玄回转。”夸峨也见识过对方法宝的威力,虽然答应,其实心中并无在意。
他来与那穿云神君战做一团。正不可开交之际,突然一声钟响,震的他头脑一阵昏眩,动作便有些迟钝不灵,又见一条金龙,蜿蜒而来,转瞬便将其捆住,正是广成子的落魂钟与惧留孙的捆仙绳。
这二宝昨日虽然未能奈何刑天。但是夸峨的修为毕竟比刑天逊色一筹,比起先天神魔烛龙更是相差甚远,又没有刑天手中的斧盾,因此却是无法逃脱开去,被捆仙绳捆住。一时难以动弹。
不过夸峨的大巫真身,也是巨大无比,神力惊人。
那捆仙绳变化太长,捆在他身上,却也不能将他完全禁锢,反而被他巨大身躯挣扎几下,金光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要失效一般,让控制捆仙绳的惧留孙也无比吃力。
广成子见状,更加不敢怠慢。一边震动落魂钟,一边祭出番天印,狠狠砸在夸峨头上。
夸峨受了番天印一击,头顶崩出鲜血,剧痛无比,却无性命之忧。但是这反而激发了他的凶性,猛用神力,眼看就要挣脱捆仙绳的
缚。
炎帝营中,刑天等众大巫见夸峨遇险,齐齐现了大巫真身,一边怒吼。一边朝战场奔来。
广成子见番天印一击不能致命。其余大巫又即将来援,良机稍纵即逝,不由心中焦急,将目光转向燃灯道人。
毕竟燃灯道人与英招签了军令状。若是今日不能碍手,不仅在有失信誉,连带也损了玉虚宫脸面。诸个妖王,更是再也不能信服他们了。
燃灯道人脸色也凝重起来,将手在胸口一拍,吐出一点灵火,大仅如豆,却散发出一阵阵远古混沌气息,霸道、猛烈,似乎有熔炼万物、重归混沌之威,其气势瞬间已盖过战场上其他宝物。只有广成子的番天印可以与之分庭抗礼。
只荐燃灯道人漫声冷道:
一点灵光映世明,无生无灭号燃灯。
灵鹫山中知元觉,玉虚宫里问真经。
调和鼎翰真如显,炼化阴阳大道通。
自在逍遥身不老,超然物外得长生。
吟诵之间,那点灵光直朝夸峨灵台落去。夸峨身躯巨大,又被捆仙绳缚住,难以躲闪,眼睁睁看着这恐怖事物破了自己的大巫真身,窜入体内。
这灵光遇物即燃,不可阻挡,转眼之间,已将夸峨的巨大真身,烧成了一堆灰烬。一位大巫,就此陨落!
这点豆大灵火,威能为何如此巨大?却原来当初赤明劫中,先天神魔烛龙的那团先天火源被打散之后。火源中的一丝灵识,暗藏在这豆大灵火之中,落到了灵鹫山元觉洞。这一丝灵识,在伏羲为人皇时得道化形,被元始天尊延请入了玉虚宫,便是如今的燃灯道人。
若按出身而论,燃灯道人虽然不是先天神魔,却有先天神魔的渊源。又因为遇到元始天尊之时已然的道。其自悟的道统源自先天,别出机抒,多有神妙之处,因此元始天尊也非常礼遇,不已弟子视之。至于那先天火源的威力,前文具备,在此不再赘述。
大巫陨落,对阵双方反应截然不同,妖族大喜过望,刑天等大巫见同族兄弟丧生在眼前,却是悲痛欲狂。特别是刑天与夸峨,向来交情深厚,见燃灯道人杀了夸峨,此仇岂能不报?因此对其他一切不管不顾。瞪着正主,目眦欲裂,就要挥斧杀来。
燃灯道人也不畏惧,用手一指,那点灵火又向刑天射来。
刑天见状,也不敢大意,连忙用盾一挡,居然将灵火挡开。
烛龙真身本就为先天火源之容器。刑天盾本身乃是他的一截尾巴炼成,又哪里会被这点火元灵光炼化?
燃灯道人不知其中底细,却是大吃一惊,不知道自己这无往不利、无物不熔的火元灵光,居然能被刑天的盾牌挡住。见这件的本事也奈何不了刑天,知道事不可为,连忙向后退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