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胜雪这个词天生就是为了衬托这两位绝色倾城的美人儿,虽说陈余容貌像极了已逝的燕王王妃,但在这一大一小两位白衣面前,真正的自愧不如。
白冰甚至能够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是不行,否则世间少有女子如此不近人情。而她身边的那位白衣少女倒不像与白冰是姐妹,两人性格截然相反,虽然少女也有些恬静,但年纪摆着,少女心性还是天真活泼的。
两人仗着内功悠久,在掳走陈余之后不到半刻就已经远离了叶城那片目前的是非之地,来到隶属叶城管辖的边缘小镇。
“白姐姐,这个浑身都是伤的家伙,你为啥要救他呀?”少女对于这个全身上下都是血迹,还满头白发的少年人并无好感。
“这少年身上有奇怪的气运,很像大夏皇族那积攒数百年的龙气。”白冰看着躺着不动的少年,眉头轻挑,道。
难不成这少年是皇室之人?
出山门之前白冰就对这个把雪宗宗门划入统治区的大夏了解了一遍,为了保护身边的少女,总不能够出门连身在何方都不清楚吧?
大夏如今皇室也算是年轻一辈的凋零,坐龙椅的那位雄才伟略,偏偏生出了三个不争不抢的皇子,太子已过及冠,再过几年也该到而立,却整天与文人墨客饮酒作诗,不思政务。
二皇子更是闲云野鹤,而今也及冠之年,极喜云游四方,结交江湖草莽之人,甚至还把臂言欢,互相称兄道弟。
三皇子年龄甚小,尚为稚童,武道天赋平平,注定了将来兄长当道,他也只能是一个清贵王爷。
但这少年与那三位身份尊贵的皇子截然不同,不说那坐龙椅的人之子身边连一个武功高强的暗卫死士客卿鹰犬伴随,就算陈方杰胆子再大,也不可能让这陈余冲锋陷阵,还强入了伪境。
强入伪境,轻则武道前途此生再难寸进,重则命归黄泉,往那阴曹地府向判官阎王报道去了。
如此说来,此人并非皇室之人?那他身上的晦暗气机究竟是连接哪方气运?、
白衣少女瞥了眼躺在地上面如金纸,眼看随时都能够嗝屁的陈余,摇了摇头:“这家伙快死了。”
“一时半会死不了,这少年的身世不一定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白冰叹了口气,雪宗从上一代已经等了三百余年,是否是他?
她以内力渡了一口真气进陈余体内,道:“是福是祸,我们雪宗之人不可过分干涉那虚幻的气机,以后便只看你自己造化罢。”
如若是那人,今日一丝气机也算是好事。
陈余眉心的红印轻微闪烁,如呼吸一般的节奏缓慢的苏醒了过来,随着红印的跃动,他手指微微动弹,艰难的睁开眼睛,远处模糊,似有两人身穿白衣,白若大雪。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蛮夷还在攻城…付信一众兄弟的仇…
陈余嘶吼着,反复在地上蹭着,荼出了一条血印,疼痛和疲惫感不断袭击,他沉重的闭上了眼睛,难道就这么死了?
“父王…母亲…我好想你们。”他呢喃着,直到面前完全变黑。
“这小子佩刀?怎么伤的如此之中,是遇上仇家了?”一个浑厚的中年男人声音响起,好奇道:“哈呀!居然入了伪境,幸好是入的是四品,再高一层神仙来了也难救咯!”
“遇上我算你小子运气好,我这人向来侠者仁心,这心肠太好也没办法。”他一直叨叨着,却用凌厉之极的真气在陈余身上游走着,不知道遇到了些甚,这人突然怒道:“他娘的配个屁的刀!谁教的,老子定要教他如何用刀!这小子天生剑骨,明明练剑有出息!劳什子的败家子,误人子弟!”
“咦?”声音的主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单手在陈余眉间抹过,突然大笑道:“大梦赠有缘人,玄机牛鼻子这手玩得好呀!只不过不怕上面给他来几道天罚紫雷么?”
“看来这小子身份不简单,难不成陈秀还有儿子存活于世间?如今世道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那雪宗的小妮子也开始从那片鸟不拉屎的山脉里走出来了。”
“好了!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方才就醒了,装到现在你也可以歇歇咯!”中年人冷笑一声,手指成剑便点在陈余的眉心。
陈余尖叫一声,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右手正想握住挂在腰间的短刀,猛然发现眼前的中年男子似笑非笑的表情,手里还吊着一把刀。
中年人很平凡,至少他的相貌很平凡,装束也很平凡。没有华丽的衣着,也没跟江湖大侠那番做派,剑负于身后,并不像其他游侠儿把剑挂在腰上。
他那似有几个月不清洗的头发乱糟糟的束起,几丝头发落在额头,胡渣遍布了此人的下颚,活脱脱就是一个江湖失意的游侠。
只不过这个失意的游侠儿知道的似乎有些多。
“小子,好端端的练什么刀呀!你现在只要跪下磕三个头,认我做师傅,我保证三年之内你就能够打得过那什么狗屁三品高手。”这邋遢的中年游侠儿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翘起二郎腿,古怪的笑了起来。
陈余身形微微一动,急速往前,而事实却是飞快的后退!这人身上没有杀意,证明他对自己没有性命方面的恶意,敌我不明,山高水远,后会有期!
刚刚退出一步,那是中年人忽然在原地消失不见,一脚卡在陈余后腿部位,轻轻一推,把陈余直接放倒。
“不说你现在重伤未愈,强入伪境之后如没有停留在你身体内冻结一切生机的那道气机,你早就已经到了阎王殿于阎王论道去了。”中年人冷笑起来,“就你这半桶水的四品境界,我一只手指头能够放倒十个!”
陈余在地上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是什么人?”
中年人古怪的看着他,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呢!
“我自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他很是无辜的耸了耸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