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进入御花园时,宴会已经举行了大半天,小黑直接推着欧阳靖往着去前面走去。欧阳靖看着欧阳明冰冷的开口:“臣弟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欧阳明很好的掩饰了眼中的诧异震惊,以及浓浓的杀意。他忙起身笑着走到欧阳靖身前:“皇弟,你可总算愿意见皇兄了。这些年,你受苦了。”
欧阳靖并没有因为欧阳明的善意而感动,他知道,这只是表面的。事实上,他恨不得他死。他扯了扯嘴角:“皇上,臣弟此番前来,便是想要问您讨个人情。臣弟想娶相府大小姐容颜,还望皇上成全。”
“容颜?”欧阳明蹙着眉若有所思,眼睛看向南宫信,不明白容颜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南宫信骄傲,欧阳靖清冷,能让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喜欢,那便能说明女子的不凡。但如今,却是这两人同时喜欢了一个人,有代表了什么?代表了要不就是女子的不凡,要不就是欧阳靖真的不甘如此,打算结交丞相,结交朝中大臣,以谋大事。他不悦地道:“我倒要看看容颜究竟是长了什么样,能让朕的臣弟跟南宫信都如此偏爱。”
欧阳靖诧异,皇上还不知道容颜?明明听到是相府的小姐在台上表演,又怎么会不知道。欧阳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忙转头往台上看去,女子一身霓裳美艳动人,红红的脸蛋更添了几分娇俏可爱。但这绝对不是容颜,容颜的美不像她这般直接,她温婉,婉约,细雨润无声般,初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却能让他在心里越发惦记。
南宫信有些不悦,这欧阳家的两兄弟怎么都惦记着自己的未婚妻?他便是怕容颜参加宫宴,一下子便被选中,入宫为妃。才会先下手为强,先告知自己跟容颜的关系,在说明自己对容颜的有意,如此一来,他想也只能想想了。
世人总说,女人如衣服,男人如衣服。但南宫信却觉得,女人如衣服,男人如手足,谁拿我衣服,我断谁手足。他起身对着欧阳靖道:“谢谢靖王殿下对末将的未婚妻这般关怀,以后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末将自己的妻子自己能宠。”
欧阳靖并未转身,依旧对着欧阳明,手放在膝上,食指轻轻扣着,他的声音冰冷彻骨:“本王没记错的话,南宫公子还未与容颜成亲吧,既然还未成亲便是男未娶,女未嫁,又何来妻子这一说?”
欧阳明越发的感兴趣,容颜到底是何许人也,他倒是非看看不可了。“容丞相,容颜为何没来参加宫宴?”
容纳忙起身,恭敬地回话:“回皇上,小女贪玩,不小心伤了脸,所以才没办法参加宫宴。为此,小女也惋惜的很啊。”
欧阳明挥了挥手,示意容纳住嘴。叫了一旁的太监:“你去相府将容大小姐请来,歌舞继续。”
南宫信坐回座位,心中暗暗恼怒,他没想到容颜竟会没来参加宴会,早知道就不该向皇上提及此事。如今,连皇上都对她有了兴趣,这可如何是好?
欧阳靖坐在轮椅上若有所思,他没想到容颜竟会用这种偏激的方法拒绝参加宫宴。女子素以容貌为重,女为悦己者容,却没想到,她能自伤脸颊。而自己,却自以为是地害了她。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再让下去了。容颜不是江山,她比江山美,比江山有血有肉,所以,这一次他坚决不退。他誓要娶她为妻。
容月在台上已经被冷落,她听到是因为容颜,心中气愤不已。她比起容颜,除了嫡女的身份,那点也不差。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容颜?听到歌舞继续时,她只得继续。但由于没有调节好,竟一下子便摔倒在地上。她捂着肚子叫着:“肚子好痛,肚子痛,爹爹……”
容纳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烧着,别人家的女儿个个都展示了舞蹈相安无事,偏偏是自己的女儿怎么就出了事。容纳战战兢兢地看着欧阳明,欧阳明叫太监传了太医。容纳感激地道:“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医很快便被传上来,他细细地为容月把脉,再看了看她裙子底下渗出的血,忙跪在皇上面前:“皇上,这位小姐是因为已怀有身孕,却因为动作太大,导致滑胎,并无生命安全。”
容纳的脸真是丢尽了,他现在恨不得有个地洞能钻进去。在皇上面前失仪倒也罢了,现在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被太医诊断出滑胎了?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秦丽心:“看看你教得好女儿,不来宫宴倒也罢了,偏偏还死求活求,现在倒好,你让我这脸往哪儿搁?”
秦丽心抹着泪,将容月扶起来,跪在皇上面前。“请皇上恕罪,小女,小女年纪小,不懂事。”
欧阳明似笑非笑地看着秦丽心:“不小了,都能做母亲了。若是累了便下去,朕谅你刚刚丧孙,心中哀痛,下去吧。”
秦丽心忙磕头谢恩,扶着容月便往御花园外走去。容月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她苍白着脸色,肚中绞痛不已。心中恨着容颜,若不是当时想着容颜,也不会摔倒,也不会出如此大的丑。容颜,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你消失在我眼前。
“姑娘,赶紧走吧。”一旁的执事太监轻声催促,容颜这才抬脚往里走去。从容颜摔倒,到众人议论,她都安静地看着,这样的结局,本该是她该承担的。只是无辜连累了孩子。容颜理了理心绪,浅笑安然地上前面圣。她规矩地下跪:“臣女容颜拜见皇上。”
欧阳明细细的看着女子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任她跪着,以为女子会惶恐或者不满。却见女子眉目弯弯,似是在笑着。她的背挺得很直,像是骄傲不可侵犯。不骄不躁,宠辱不惊。只是掀了面纱不知是什么样子?“揭开面纱让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