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辆渐渐开回京城的奔驰e3oo。
车上的气氛看起来灰常和谐,但是在这和谐之中似乎深藏着一种所看不到的激流暗涌。
郭野枪打开车窗哼哼着小曲抽着烟,看起来似乎是一脸的满足,倒是坐在后座的阿滨表情有那么几分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也许是忌讳正在开车的李夸父。
倒是郭野枪瞧出了阿滨的异样,直接说道:“有什么话说便是,不需要顾忌这么一个家伙。”
李夸父皱了皱眉头,但最终还是有些无奈的没有开口。
阿滨也终于忍不住说道:“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郭野枪终于知道阿滨所担心的东西,一脸笑意的说道:“你放心,他说出口的东西,便能够代表着徐家,骆擎苍有什么本事,他就有什么本事。”
很生动的描绘,却让阿滨表情一紧,或许是他太过了解那个名为骆擎苍的男人到底是何等的妖孽,再想想那个收敛着满身锋芒的存在,大体心中的疑惑慢慢消散,然后默默低下了头。
“别为我觉得不止,我这种身后人,能做的东西,也唯有这么多,你所做的,只管往前走,千万别回头,回头了,再往前走,可就难了。”郭野枪说着,如果可以,他宁愿阿滨永远都不知道这一切,但他并没有那慢慢打磨的时间了,他需要在这短短几天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因为他不确认自己还有没有那个机会。
阿滨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挤出一丝很牵强的笑意,冲郭野枪点了点头,也许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让郭野枪更加放心几分。
而李夸父则是默默看着两人的对话,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唯有他自己知道。
终于把两人送到了小旅馆之前,李夸父停下车子,然后对郭野枪说道:“不会再见了吧?”
“或许不会了,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了。”郭野枪说着,脸上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释然。
李夸父深深叹了一口气,或许有那么一点惺惺相惜的意思,他掏出一盒很常见的利群烟,抽出一根扔给郭野枪,然后说道:“可惜了,没能再跟你交上手。”
郭野枪接过这么一根烟,并没有抽,而是夹在了耳边说道:“留下点遗憾也不错,值得老的时候下酒。”
李夸父倒是微微的笑了,并没有再对郭野枪说些什么,而是转过头对后座的阿滨说道:“小子,走出一片锦绣山河,让那些瞧不起我们这些武夫的人看看,京城,还有着那么一个武林。”
阿滨似是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的话中的诚恳,点了点头。
“那么后会有期。”郭野枪很有江湖味道的拱了拱手,然后潇洒的下车。
阿滨也跟了上去。
唯有车中的李夸父看着那个离开的男人,嘴里喃喃道:“但愿后会有期。”
跟随着郭野枪步伐,阿滨心情仍然沉闷,他也许是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觉悟,那是一种他还不想要承担的东西,也许是忍不住心中的苦涩,终于在走出两步叫住郭野枪说道:“郭叔,真的要如此吗?”
郭野枪停住脚,转过头看着一脸苦涩的阿滨,这个咬牙切齿却怎么都说不出口的孩子,有那么一种感觉,他有些为这么一个孩子心疼了,似乎不光光是陈天师,连他也把那些东西强加到他的身上,从未问过他的感受。
而他的坚强与倔强,偏偏又是所有他,又包括他肆意伤害他的理由,这让郭野枪表情慢慢苦涩的说道:“我觉得自己,到头了,再活下去,没了意义。”
阿滨深深低下了头,脑海之中浮现出这两年,历历在目,这个醉汉所给予他的那一种仁义,那一种深藏在冰天雪地之中的温柔,他慢慢攥紧拳头说道:“郭叔,那一段历史,我一定会揭开。”
郭野枪慢慢点了点头,然后是很正经很正经的微笑,似乎他所要的东西,也便是这些,他突然想喝酒了,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