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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不配(1 / 1)

“你说什么……”

待听到这句话后,葚儿的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嘴唇微动,喃喃地道了句,便是没了声音。

桑桃儿见她这模样,心头冷笑,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那种规矩,她两手并拢,置于胸前,颇有模有样地做了个贵族礼仪,倨傲地睨了葚儿一眼。

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我说,我要你和楼钊熠和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哪怕是他把你休了也行,反正你必须和他分开!”

“你再说一次……”

葚儿站在那里双腿有些软,从内心深处感觉到一股冷意,席卷着全身,她的身体轻微颤抖,两只手死死扣着桌子沿儿,力道大的手背上的血管都显现的一清二楚。

她苍白着脸,又加重了语气再次问:“桑桃儿,这种话,你再说一次!”

桑桃儿不耐烦了,没发现她的反常,皱着眉重复:“没听到吗,我说,你和楼钊熠……”

“啪!”地一声,她捂着半边脸顿住,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议地死死盯着葚儿。

全然没想到,平日里对她从来没发过火的葚儿居然打了她一巴掌!

她登时怒不可遏,拧着眉就往前跨出一步,揪住了葚儿的胳膊,长长的指甲死死掐住葚儿胳膊上的嫩肉,咬牙切齿地道:“你敢打我!桑葚儿,你胆子倒是渐长啊……”

“打你都是轻的,让你这张嘴胡说!”

桑葚儿扫了一眼被她揪住的胳膊,见她的五根手指深深掐入肉里,那块地方已经开始发红了,她也没往心里去。

而是盯着桑桃儿,心头说不出的愤怒,颤声道:“我和我相公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和离,你疯了!亏你还是我姐,不盼着我好,却盼着我家破人亡!”

一听这话,桑桃儿反倒没那么生气了,松了抓着她胳膊的手,举起来放到自己眼前前后看了看,挑眉哼了一声。

不屑道:“葚儿啊,不是二姐说你,你这性子真是够简单的。”

她挑着眉瞥了她一眼,笑的诡异,“知道我和娘前段日子天天去里长家里做什么吗?我们啊……”她冷笑着点了葚儿的额头一下,道:“我们商量好的,求着里长收下礼物,然后让你和楼钊熠和离。”

说着,她又站直了身体,悠闲地望着这个屋子一圈,脸上神色颇为满意,叹息道:“哎呀……只可惜呀,里长大人也不知怎地,那么惧怕楼钊熠,我们送了一大堆礼物过去,他都不松口……”

桑桃儿后面说了些什么,葚儿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她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桑桃儿和娘亲合起伙来算计她的事情。

她脸上的血色尽失,身体都摇晃了几下,站不稳般往后退了几步,胸口急剧起伏,一双眼睛却是慢慢地通红了。

“原来……你们一直都在背后算计我……”她抬起头,睁着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桑桃儿,神色满是失望悲戚,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早该想到的,依着娘亲那个爱财的性子,生养两个女儿,没别的想法,就是指望着随便哪一个在将来能嫁入好人家,好给她养老,带来财路。

之前看她和楼钊熠吵架了,便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准备让桑桃儿顶上,可是桑桃儿又出于什么心理,她居然跟着娘亲胡闹,竟然真的也有想嫁给楼钊熠的心思。

她们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将她置于何地,可曾想过她?

心窝真的就好似被捅了一刀般破了个大洞,那里面在滴血,疼痛到麻木了。

她垂下头,长长的睫毛覆盖住黑漆漆的瞳孔,不想再看桑桃儿一眼,但是眼泪却像决堤了的洪水一般汹涌留下,滴滴落在桌面上。

她不想听,桑桃儿却还要继续说,仿似看到她这模样,她心里便是痛快,微笑道:“还有啊,葚儿,你以为楼钊熠真的心里有你,你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罢了。”

“知道为什么我要劝你们和离吗,是因为我觉得你们实在太不般配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狰狞着表情,凶恶鄙夷地盯着她,“就凭你!想事情简单的蠢货,也配站在他身边?!”

葚儿已经没有精力在听她的辱骂,一直低垂着脑袋,一双小手狠命地扣着自个衣角,她用了很大力气才稳住身形。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她的声音低低地呢喃着。

她说完,便是一刻也不想多待,没管桑桃儿,脚步踉跄地走了出去。

一路上跌跌撞撞,也不知道走向哪里,她只知道赶快走远些,在走远些,恨不得马上离开灵桥镇,马上离开桑母和桑桃儿她们。

她们是魔鬼,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整天想着自个要怎么活好,活到人前头。想着怎么让自己的闺女利用美色,身体,嫁入一个富贵人家,好让自己飞上枝头,在人前趾高气昂。

在娘亲眼里,她只是一个容貌姣好的敛财工具,在二姐眼里,她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货。

这样的娘亲和姐姐太可怕,她没有精力再去应付她们,她留着泪一路摇晃着走远。

当走到天色彻底黑下来时,她才泪眼朦胧地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镇子外的灵桥河边。

她站在河边茫然四顾,脚下是湍急的河水,现下已经逐渐入秋了,河水冰凉,漫过脚背,一阵冰凉的感觉从脚下传上来,她呆呆地望着河面,不动弹。

记得以前薛秀玉跟她说过,灵桥河上游新修葺了一座木头桥,她转身踩着冰凉的河水朝着那个地方走去。

走的近了,发现只不过是一座堪堪高过河水几米的小木桥,只要一涨水,就会被淹没。

她盘腿坐在了桥上,就着黑漆漆的夜晚,面对着湍急的河水,呜呜咽咽地放声大哭了出来。

哭声凄凉,悲恸。

被亲人背叛的滋味是那么难受,像寒风一般冷的刺骨。

过了很长时间,她哭够了,渐渐止住哭声抽噎着,双眼像两颗桃子般肿的酸涩,揉着眼睛站起来,转身就往回走。

刚转身,就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人将她搂紧,有力的臂膀紧紧拥着她,像要融入自个骨血里。

他的声音低沉,“一个人一辈子都在不停的往前走,要经历很多人或事。葚儿,知道吗,一时的口袋装满,倒出来就不在是原来那个口袋,想要换一个口袋不打紧,但一换,那些记忆也换了,哪怕是不好的记忆。”

怀里的葚儿沉默着,将自己脑袋靠在他怀里,没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站了很长时间,她的声音木然着传出来,带着浓浓的鼻音,“楼钊熠,我能相信你吗?”

黑暗中,他轻轻摇头,抚摸着她的后背,低声道:“不必信我,我从来不信自己。”

原来之前承诺说要相信他,这种话都是哄她的。

她瘪了瘪嘴,已经不在意之前的事情,又问:“你会休了我吗?”

“不会……”他说:“你永远是我妻子。”

葚儿听了,久久没动。

寂静了很长时间,她慢慢抬起胳膊,回抱住了他的腰身,将自己整个埋进他胸膛里,肩膀轻微耸动,颤着声音,低低地哀求,“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休了我,休了我,世上只怕是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他没说话,墨黑的眼睛只是望着河水,从来都是深谭无波的眸子,此刻溢满了残虐之色。

到家里已是深夜,葚儿哭累了便是睡了过去,便是到了睡梦中,她也是极度不安稳的,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做着噩梦,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话,听不清楚。

楼钊熠合衣坐着,一直没有闭眼,沉沉的双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葚儿那张皱起来的小脸,面无表情。

一直睡到天色蒙蒙亮,她便是被噩梦惊醒,再也睡不着了。

睁眼一瞧,就看到楼钊熠一直坐在她身旁,眼底有淡淡的血丝,显然是一晚上没合眼,专门照看她来着。

她的眼睛也是红通通地,昨晚哭的太多,到现在看起来都是浮肿的,加上夜里睡不安稳,她醒来后便是感觉眼睛疼痛,眼底的红血丝竟是比楼钊熠的还多。

她沉默了一瞬,坐起来跟他道:“我要去里长那里。”

“跟你娘和二姐断绝关系吗?”楼钊熠面无表情地淡淡问道。

葚儿沉默了,低着头没说话。

“葚儿,既然决定,就不要心软。”楼钊熠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出去了。

到底还是血浓于水,这一步不是那么容易跨出去的。

断绝关系,意味着,她在这个世上,就成了没爹娘的孤儿,将来有什么委屈,生活中缺衣少食不好跟自个相公张口讨要时,也没有后盾照顾自己了。

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想着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她蜷起双腿,将自己抱住,闷闷地苦笑。

回想了这么多,竟大多数都是不堪回首的记忆,那些温暖的场景却是少之又少。

她垂下眼帘,才恍然发觉,原来,自己跟娘亲和二姐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走到了要脱离关系的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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