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头那个脑袋一磕一磕的不是林铮铮还能是谁?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动作轻巧地将卧室门关上,然后放缓步伐朝**边走了过去。
哪只,他刚走到**头,林铮铮便睁开了眼睛,看见他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便睁得大大的,瞳孔里面顿时流光溢彩。
“你回来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夹杂了高兴的情绪在里面,所有的等待和期盼也不过是在这时化成了普普通通的一句话。
白仓眉眼一瞬间柔和下来,他的心就在刚才那一刻被很平常的一句话撞击到了。
林铮铮那句话完全就是一个妻子等到丈夫回来时的招呼声,这样的发现让他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睡觉都不好好睡,这样坐着不累吗?”白仓习惯性地伸手去揉林铮铮的脑袋。
因为刚打了瞌睡的缘故,头脑还不是特别清醒,待林铮铮反应过来想要躲开的时候,却已经迟了,只能鼓着一张哀怨的小脸任由白仓那只邪恶的魔爪在她头上为所欲为。
“你以为我想坐着睡觉啊。”林铮铮撇了撇嘴,说道:“还不是你一直没回,等着等着自然而然就睡了。”
白仓听见这话,当即一愣,就连放在林铮铮脑袋上的手都停下了动作。
“又等我?”白仓眉毛拢了起来,语气也重了点:“要是我今晚不回来呢?难不成你一晚上就保持这个姿势睡觉?”
林铮铮却丝毫没有察觉他话语里淡淡的愤怒,反而腆着脸笑嘻嘻地说道:“你要是不回来的话肯定会打电话跟家里说的,不然我是那么傻的人吗?只知道瞎等。”
被她这幅天真无邪的样子弄得,白仓就算有火气也发不出来了,只能无奈地说道:“以后不用等我回来才睡觉,这样对身体不好。”
林铮铮固执地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娇憨:“我不,我就要等。”
白仓嘴角抽了抽,终是没忍住,放在林铮铮脑袋上的手抬了起来,然后一巴掌拍了下去:“别闹!让你别等你就别等!”
林铮铮痛呼一声,用手捂住脑袋,气呼呼地控诉道:“痛死了,我要告诉奶奶,说你欺负我。”说完后还不由得小声嘀咕了一句:“万一被打成脑残了怎么办?”
白仓自然没有忽略她最后那句话,当即嘴角又是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忍不住想要扶额。
他刚才那一下的轻重他还是心里有数的,根本只是轻轻拍了一下,连根头发丝都没有伤着,哪有这笨女人说的那么严重。
打重了他自己也会心疼好不。
心里气不过,白仓哼了一声,说道:“你已经是脑残了,不要把它归咎到我身上来,更不要为你的脑残找借口。”
“你才脑残。”林铮铮气的咬牙切齿的,心想自己这两天是不是对这只死狐狸太好了,以至于他得意忘形,又开始对她毒舌了。
白仓耸了耸肩,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从两片掀动的唇瓣中倾泻而出。
“要是我这么聪明的人都成了脑残,那你岂不是连脑残都算不上?”
说着,他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又道:“还是算了,为了让你能够有信心在这世上继续活下去,我还是不和你抢脑残的位置了。”
林铮铮顿时被这番话气的吐血三升,感觉心脏病都要来了。偏偏还说不过白仓那张嘴,于是只能在心里大骂“无耻”。
白仓看见林铮铮吃瘪,一脸无话可说的样子,瞬间觉得通体舒畅,即便是工作上拿下上亿的项目,都没有这么嘚瑟过。
然而,林铮铮此时此刻看见他那张欠扁的脸,心里面只有一句话:小人得志!
“快睡,以后都不用等我。”白仓整理了下飘飘然的心情,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对着林铮铮说道。
林铮铮撇了撇嘴,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直接往被子里一缩,然后把脑袋也给埋了进去。
白仓揉了揉眉头,好笑地看着被子下面那一团,戏谑道:“别把自己闷死了,那不然我可就亏死了,娶来的媳妇就这样没了还得再找一个,费时费力,划不来。”
话音刚落,就感觉身前扬起一阵风,随即便见林铮铮已经从**上坐了起来,怒瞪着他:“你想得美!”说完,再次一拉被子,往下一缩。
白仓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张俊逸不凡的面容在灯光下越发不羁。
他意味深长地眼神在拱起的被子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眉眼间俱是温柔。
铮铮这反应……是吃醋了吗?
白仓越想越开心,忍不住说道:“老婆别激动,我就随便说说,洗完澡立马来陪你睡觉。”
他把“睡觉”两个字咬的极重,语气说不出的缱绻。
林铮铮躲在被窝里面的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把被子蒙的更紧了些。
“好了,我洗澡去了,你好好睡。”白仓也不再逗她,怕她等会儿真会把自己闷死去。
林铮铮没有做声,躲在被子里直到听见浴室门合上的声音,确定白仓进去洗澡了,这才把被子掀开。
她脸颊红扑扑的,不知道到底是羞红的,还是被闷的。
“死白仓!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林铮铮不解气地哼了一声,良久才揉了揉已经恢复常温的脸颊,随即闭上眼睛睡觉。
白仓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林铮铮已经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替林铮铮掖好被子,**溺的笑了笑,然后轻轻出了卧室。
因为刚洗了头发,为了不吵醒林铮铮,他只有去其他空余的房间吹头发了。
门被关上了,房间里的灯还是亮着的,柔和了一室静谧。
躺在**上的林铮铮扭了下身子,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来,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夜深了,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宽敞的卧室里面很安静,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淡金色的阳光肆无忌惮地从窗帘没合上的那一条小缝间窜了进来,像不断延展的金色丝线般在房间里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