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有的自称,不管识不识得皇帝的声音,雪地里跪了一堆,苏云抿了嘴唇,连头都没有回。『雅*文*言*情*首*发』
“苏嫔良善,对一个奴才竟也这般关切,这雨雪天的连把伞都没有,鞋袜都湿透了吧?臣妾实在望尘莫及。”身后十米的距离,还有华妃。
云苏回眸去望,果然!
只是,皇帝的脸色很沉,几乎是冷凛凛地立在那,一双狭长的凤眸紧锁在她身上,“朕记得苏嫔被禁足十日,这才几日功夫?”
“臣妾记得,好像是五日?”华妃抬眸望了望皇帝。
皇帝有了怒意,“凰腾宫那班奴才如何当的差?”
“与他们无关,是我执意要出来。”云苏咬唇回了过去。
皇帝像是真的怒了,“传朕旨意,凰腾宫上下一干奴才,杖责二十。”
“皇上!”云苏上前一步还想辩解。
皇帝冷嗤一声,“苏嫔即不满朕的责罚,朕便遂了你的意,传朕旨意苏嫔乖张跋扈,实不配居一宫首位,即日起褫夺封号,降为贵人。”
“谢皇上。”位份于她,毫无干系,她一笑谢恩,提着裙边往凰腾宫奔去。
皇上面色极为不悦,揽了华妃冷冷离开,尹贵人等妃虽不忿皇帝不理睬,却也因苏贵人被罚而兴奋。『雅*文*言*情*首*发』
回了宫,云苏清点了所有的嫁妆。
将一叠银票给了清妍,“姑姑,这些银票子你拿着,帮着我去打点一下,无夜受了苦,身子肯定弱,找人好生照顾多养几日伤,日后分个好差事!”
清妍跪下受了银票,“奴婢一定办妥。”
清晨醒来。
天刚蒙蒙亮,外面又下起了雪。
若在现代,现在应该是六点吧?那是她的生物钟,十分钟后训练也该开始了,而如今她倒无所事事了,只好缩在被窝发呆。
“小姐,你醒了?”帘外,守夜的铃儿轻声问。
云苏答,“醒了,你进来罢!”
铃儿挑帘进来,身上披了外衣,在她床边跪好,“小姐,怎么醒得这么早?”
她眼圈红肿,云苏猜想她是为了无夜,“收拾好,给我准备洗漱,待会陪我去一趟雍宁宫。”
“诶。”铃儿应了,转身出去。
她只带了铃儿一人,撑着把雨伞,在雪地里艰难前行。
“仇予,”远远的,看见了那清朗的背影,云苏快步走上去。
仇予回头,目光复杂,“给贵人请安。”
“我想请你帮个忙。”云苏四处望望,雍宁宫内殿外,小太监一群都在准备接驾早朝归来的皇帝。
“你们都去那边扫雪,仔细摔着皇上。”仇予一指,将人支开,才问:“贵人有何吩咐?”
“我想求……”云苏忽然苦涩,这个字眼在来到这个世界后,似乎变得很常有,她苦涩一笑,接了后面的话,“想求你为无夜谋个好差事,他毕竟新受的刑,恐怕得休养些日子。”
“娘娘放心,按惯例每位新人都有五日养伤,足够了。”
云苏从袖里掏出一块小玉,递给仇予,“别怪我市侩,只是觉得这玉与你相衬!”
仇予目光一闪没接。
“对不起,原不该这样。”云苏笑笑,转身欲走。
仇予唤住她,“贵人留步!贵人吩咐的事,奴才尽力而为就是,皇上早朝将回,贵人还请先回宫去罢!”
她松了口气,“仇予,谢谢!”脸上一抹笑,如雪枝顶端绽放最艳的一朵梅花,仇予不敢抬头,只垂手走开。
心事一了,云苏神清气爽,迎着刺骨的风,也觉得爽快,这皇宫阴沉她不宜久待,若能将无夜调回身边,寻了机会带着他与铃儿,一齐奔赴江湖,不知会有多快哉!
即有如此打算,那即日起就该好生锻炼这柔弱的身体,不期待与少校媲美,起码也不做手无缚鸡之力的懦女。
回了宫,她在后院寻了一宽敞的地,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边脱了绣鞋解了外衣,在厚厚的雪里运动起来。
反应力,耐寒力,爆发力,都必须具备。
身体换了,动作间达不到原来的效果,却也在一点点突破中找到成功的喜悦,这是在那具身体上许久没有找到的感觉。
很快的,身体溢出一层汗,守在四周的清妍与铃儿被打发去准备热水衣物洗澡,有些累了,她停下来。
忽然,想试试这身体的柔韧度,便咬牙劈叉,这身体倒软,她一咬牙双腿压下去笔直,可起不来了……
双腿的韧带,拉得酸疼,再不起来,恐怕要伤了,她扯着嗓子唤了几句,没人理会,正为难间,忽然听见一调笑声。
“朕等了这么久,你还是不肯唤朕救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