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丽君无力地抗拒着,雪香大胆的侵扰,听到开门声,吓得她迅速后撤,双手护着胸前,脸红了。
“咳咳、”天畅干咳了几下,成功看到香艳一幕,反倒有点不好意思。
雪香落落大方,没有半点意外,“大师兄,你是不是想偷看什么?”
“我……我……”天畅还没想好理由,唐丽君站在雪香的一边,指责道:“解释等于掩饰。”
除了年轻点,她的性格和雪香有几分相像,这也是天畅对她有好感的基本原因,“那个,你们误会了,我是有事要出来。”
这是借口,雪香心知肚明,笑吟吟道:“你有什么事?”
她和唐丽君都走近,面对着说话,两个美女身材差不多,一个饱满,一个娇挺,晃的天畅眼花缭乱,“我想去一趟工地,帮唐叔要回赔偿款。”
唐丽君登时紧张万分,张开双臂拦着,“不准去,去了也没用。”她陪同母亲去过,结果不但没拿到钱,还被羞辱了一顿,知道那里是龙潭虎穴,去不得。
天畅耐心解释:“君,你要相信我的能力,讨债是我的专长。”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唐丽君一连串的不行,双手并用,把天畅往病房推,虽然通过雪香的话,知道自己和他不可能,仍是关心得很,不愿意他为了爸爸的事去冒险,“反正就是不准去,雪香姐的钱我读完书工作了会慢慢还上,你不能去。”
天畅被她一口气推到门前,差一点就被推进去了,唯有顶着门,“君,你听我说,我真的可以的。”
“就算你是讨债大学毕业的,也不准去。”唐丽君坚守阵地,就是不同意。
一筹莫展,雪香知道底细,以天畅的能力,去要债简直是杀鸡用牛刀,轻而易举,装出一副很~很~很惊喜的口气,“哇塞,大师兄,你去讨债,打架,太好玩了,我们走。”
说着,过来把天畅从唐丽君手中拉出来,快速往外走。
我滴姐,这是什么概念,唐丽君想不明白了,还有人觉得讨债打架好玩的,她的世界观乱了,难怪天畅喜欢雪香,敢情除了郎才女貌,还得臭气相投,他们就是这样弄到一块去的,一想胜安工地有一群可怕的打手,她很着急的追了过去,“你们等等我。”
胜安工程,承接的是皇天在上大酒店的单子,在松湖市新商业区,那里现在一片荒芜,开发后将寸土寸金。
说来也巧,皇天在上大酒店,最大的股东正是昆仑峰集团。
开车来到,远处高架伫立机器轰鸣,没日没夜的工作,近处土木成堆,不时有戴着安全帽的农民工出入,大楼已建成七八层,外墙有渔网包围,安全措施很到位。
胜安办事处,在工地的最外边,两层的临时住房,三个人并行,天畅在最前面,走到办事处一看,却没有人在。
旁边刚好有一个民工经过,天畅急忙打招呼,“你好,你们老板在吗?”
工人打量着他们,“你们有什么事?”
雪香本身是最大投资方,拿出非常高傲的态度,“找你们老板有事,让他快点滚过来。”
我去,这口气,民工不敢再问,赶紧往工地里走进去。
在唐丽君眼里,雪香更像女流氓了。
三人在旁边有点脏的椅子坐下,没多久,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门口出现一个大肚胖子,“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胖子就是凌刚,他不光肚子大,还有一张大圆脸,像个凶陀佛,脸上带着凶悍的气色,自觉面对雪香,因为在场的人当中,就她贵气逼人,旁人不可比。
见到凌刚。唐丽君缩着双肩,害怕得看都不敢看。
雪香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她从包包里拿出来看,“是我爸,天畅你来说,我去接个电话。”边说边起身走出门。
凌刚一看就不是善类,天畅不打算拐弯抹角。直奔主题,“我今天来,是为了唐胜的赔偿金。”
凌刚看不起天畅,听说是这事,心里更不痛快,脸色沉了下来,一脸轻视,“你有什么资格管这事?”他傲慢地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没把这小年轻当回事。
对方态度恶劣,差评,天畅痞性上来了,翘起二郎腿,“我既然来了,就肯定有资格。”
“哟,口气挺狂的,比老子还厉害,有意思。”凌刚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浓茶,放下杯子,“我没钱。”
口气相当随意,往日欺负张莉母女,屡屡得手,已经胜利到放松警惕,反正她们弱小,还没人帮,来了个自狂自大的小子,只需较量一下,就可以吓走,凌刚志在必得。
天畅最看不惯这种欺负人的嘴脸,站起来,噼啪地捏着拳头,冷冷道:“我有办法让你有钱。”
“哎呀,好厉害,你为什么把拳头捏得这么响?是不是想打人?我告诉你,打人是犯法的,后生仔。”凌刚假装意外,像看见外星人一样,发出惊呼警告,只是口气满满的嘲笑,谁都可以听出来。
天畅不愿跟他打太极磨叽下去,“我就说一句,给还是不给?”
“你想要多少?”凌刚忽地换了商量的口气,满脸不屑,十足老江湖,打开钱包掏出两张百元大钞一扔,红色钞票飞到办公桌前面的地上,他换了阴沉的口气,“识相的,拿这两百块去吃顿饭,不然我打到你满地找牙。”
他这坏人形象,已经演绎得满分,至少唐丽君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就差没倒下去。
望了一眼地上的钞票,太有羞辱感,估计凌胖子欺负人惯了,手法非常娴熟,天畅收回眼光,简单道:“如果我说不呢?”
本来是打算好好谈,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必要了,双方施放杀气,企图在心理上镇压对方,凌刚硬是被对面更强的霸气搞得不自然,为了扳回主权,掏出十字螺丝刀剔牙恐吓,“你想要多少钱?”
天畅从后面掏出一把杀猪刀刮胡子,还以颜色,装作漫不经心,说:“你看着办。”
光这一招,他已经完胜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