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远就死多远。”雪琪万分嫌弃,立场站在了暗略的一边。
这样一来,天畅就成了癞蛤蟆,无时不刻破坏别人好事,上刀山下火海都要追随的臭苍蝇,孤立无援,天畅感到很丢脸,几乎就要放弃跟随,恼怒地说出真相,“暗略他是魔族人,你不要跟他在一起。”
“放屁,你诬陷人还真是口不择言。”雪琪率先痛骂。
笨死了,天畅心里想,反击道:“如果他不是魔族人,我老跟着你干嘛,你以为你身上长了朵花吗?”
说得不无道理,把心想维护学长的雪琪驳得无话可说。
暗略耸耸肩,“同桌,凡事要讲证据,你说我是魔族我就是魔族,我还说你是妖族呢。”
妖族在修族里很特殊,都是灵性动物通过艰苦修炼幻变成人,当然,人妖除外。
证据,天畅还真拿不出来,自己也是听小仙灵的话确认暗略的身份,哪来真凭实据,“是男人就不怕承认。”
说得暗略脸色很难看,“同学,看来我们需要谈谈。”
“没问题。”
得到答应,暗略对雪琪说:“你先回去,我得跟天畅谈点事。”
雪琪很紧张,“你们不要打架。”
“不会的,你放心,我只是想办法消除误会,以后跟你出来玩耍,不会被骚扰。”暗略有点霸道的推了推雪琪,颇为不耐烦的让她快走,以他帅气的作风,会这样做不稀奇。
雪琪三步一回头的走开,暗略招手,和天畅往里面走,拐了个弯,来到阴暗的尽头才停。
“你想谈什么?”天畅说。
暗略双手插袋,来回踱步,“你现在走的话,还可以留下小命,别怪我没警告你。”
这句话,带着满满的威胁,天畅盘手抱胸,“如果我说不呢?”
暗略的眼神变冷,手上紫气闪耀,祭出了魔法,“你忘了,你的狗不在这里。”
原来算准时机,天畅后悔了,刚才就应该等会,把旺财带上再出来,对方身有魔法,拼拳脚功夫肯定打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又无可退避,唯有握拳摊掌,“没有狗照样打赢你。”
“自寻死路。”暗略冷笑一声,手上紫芒大盛,右勾拳强横打来。
硬接,无异于以卵击石,天畅后退避开,岂料暗略很快接近,又劈出一掌。
近身速度太快,天畅没法逃避,只能拳头迎上,“碰、”的沉闷对击,他一条手臂被震得发麻,这还不算,暗略连环狂攻,双手平推打出降龙十八掌。
结实的呯呯、两声,天畅的胸口被打中,巨痛之下眼前一黑,口吐鲜血往后面飞摔。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天畅在脑海中紧急呼叫小仙灵十几次,她好像睡着了,竟然毫无反应,真是误事的系统。
暗略好像不急着打倒他,双手背负,神态休闲,“再给你选择一次,快点走,我不想杀人。”
“废话,老子走不走关你鸟事。”天畅强撑着骂道,就算走,魔族稍后也会斩草除根把他除掉,与其这样,不如痛快对敌。
“那你不能怪我咯。”暗略邪邪一笑,双手倏地举起,手上两团紫气拍来。
天畅运足全身气力来抵抗,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呼、”地响起导弹一样急速的破空声,一团黄影从学校上空掠过,光速接近暗略,简直是生死秒速。
天畅举起手时,脑海中小仙灵飞快道:“呃、主人你又被打伤了,我帮你。”
很快的一瞬间,天畅全身被白芒覆盖,映照天地,拳头和飞来的黄影同时到达暗略身上。
“呯嘭……啊……汪汪……别咬我的屁股……”
超强对轰,白紫色仙魔灵气像浪潮般乱射喷发,之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白芒消散,形势一边倒,拳头对拳头,天畅把暗略的衣服都震碎一地,他**着上身,旺财则挂在暗略的屁股上,咬得他屁股鲜血淋漓。
战胜,是一件大喜事,可惜被折返的雪琪看见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嘴角溢血的暗略,三秒后,杀气腾腾的冲过来,“啪、”往天畅脸上狠甩了一巴掌,吼叫:“你打他干嘛?”
小姐姐发怒,飞天狗旺财立马松开嘴落地,逃到主人后面,做出主人我在后面掩护你的姿态。
脸上火辣辣的疼,天畅愤怒喝道:“是他先动手,这能怪我吗?”
问题是,雪琪已陷入疯狂,根本不听他说什么,又是啪啪两个耳光,打得天畅耳朵嗡嗡作响,“你为什么打他?你为什么要下这么重手?”
雪琪近乎竭斯底里的发狂,过去查看了暗略的伤势,又回来脱天畅的衣服,“把你的衣服给学长穿,像你这种禽兽不用穿衣服。”
好心被雷劈,天畅神色木然,任由衣服被剥掉。
暗略没受多大的伤,因为天畅及时收回功力,雪琪为他穿上衣服,一番体贴照顾后,过来指着天畅的鼻子,“你给我滚,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
这一切,让人无从适应,明明是自己受到生命威胁,关键时刻绝地反击,却被雪琪误解,痛打辱骂,天畅裸着上半身,站在原地不动,看着雪琪异常关心的把暗略扶走,心里甚是苦涩。
裤袋里的手机响了,天畅拿出来,是雪香来电,“雪香姐,什么事?”
“大师兄,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刚才雪琪打电话来,说你像疯狗一样乱打人。”雪香口气很着急。
“我跟暗略交手了。”天畅粗略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我这个傻妹妹。”雪香担忧心疼,“她说不准你再回到学校,否则就罢课不上学了。”
“那你认为呢?”天畅无所谓,要不是照顾雪琪的安危,他也不愿意待下去。
雪香听出他不满的口气,也知道妹妹的过错,“你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天畅心里悲愤,抽着烟带着旺财,走到马路边等待。
雪香很快就开车来到,看到天畅没穿衣服,当即扑过来拥抱,“大师兄,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