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令。
“令,戏志才,为一军之军师,兼掌细作,测绘,情报之军。”
陈平的赏令一出,掀起轩然大波。
典韦不服。
陈平好言相劝,并奉上一顿美食,无言也。
北阳臧霸,阳都吕岱不服。
陈平亲临北阳,阳都,与其武斗一番,遭暴打,亦无言也。
全军不服。
陈平无可奈何也。
“赏罚之令,乃主公所设,志才未立寸功,直接封为一军之军师,实为不妥。”
陈平看着戏志才,拍着胸脯道。
“吾之令,即军令也。吾相信志才兄,绝对能担此重位。”
戏志才闻陈平之言,欣慰的点了点头,道。
“多谢主公信任。其实要想全军皆服,不难也,只要用志才之谋,攻下琅邪郡城。吾想全军将士,不会再有闲言了。”
陈平闻戏志才之言,大喜。
“志才兄,计将安出。”
戏志才微微一笑,捋着二寸短须道。
“任何胜利,皆需占据天时,地利,与人和。这三样,主公唾手可得。到时攻破琅邪郡城,犹如弹指一挥间。”
戏志才的话,让陈平一阵皱眉。
这天时,地利,人和。谁都知道是胜利的法宝。但现今之况,先不说天时,单说那地利,人和两项,怎能唾手可得。
先说那地利。
经探马回报,那驰道两边之树,在黄巾兵的不断砍伐下,已堆积了五里之长。
而那驿道的壕沟,更是挖出了一道宽五丈,深三丈,长度足有一里的巨坑。
要想越过这两处障碍,攻打琅邪郡城,变得困难重重。
再说那人和。
黄巾军足有三万人。又缴获了大量的甲胄刀弩。而陈平军,是黄巾军的二分之一还少,乃一万两千人。如何攻破占据坚城的黄巾军。
“志才兄,这天时何得,地利何得,人和又何得。”
戏志才一言。
“此天时,非彼天时也。”
“吾军之天时,乃是在关键之时,发关键之力。”
“既能攻破城池,亦能获得巨大利处。”
“可一举两得之时,或一举多得之时,就是那最佳天时也。”
“现徐州主力大军,正受黄巾军的两面夹击,刺史陶谦,必然应接不暇,定会召集郡县之兵,攻打琅邪。”
“主公以道路受阻为由,推迟发兵,然后静观其变,在黄巾最疲弱之时,在陶谦重赏之时,坐收渔翁之利。”
“好。”
陈平听完戏志才的话,不禁叫好起来。
戏志才分析的天时,可是句句说到了陈平的心坎里。
尤其是那句,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十分符合陈平的意愿。
让陈平没想到的是,谋略大才的天时,竟然如此高明,除了天气之外,更是集合了各种有利,不利的因素。
戏志才二言。
“此地利,非彼地利也。”
“吾军的地利,看似艰难险阻,其实未然。”
“黄巾军伐木挖壕,为断援兵围城。可这般做法,亦是围己。我军攻不进,那黄巾军,也出不来。”
“我军只需抄小路,到达琅邪郡的另一面,然后同黄巾军一样,伐木挖壕。”
“而这么做的目的,是将另一面的道路,也全部阻断。成阻木,壕沟围城之势。”
“如到了那时,围城以现,琅邪郡城,必成一孤城。城中黄巾出不来,必将恐慌也。”
“黄巾军已自掘一半坟墓,我军再帮着添一锹土,完成另一半,何乐而不为。”
“好。”
陈平再次叫好。
戏志才分析的地利,果然不同反响。让陈平佩服之至。
看来今后,再分析地利之时,亦要全面考虑。
不仅要分析我方地利,亦要分析敌方地利。更要能改造地利,为我方所用。
戏志才三言。
“此人和,非彼人和也。”
“我军兵卒,在主公的杀伐赏令之下,必然人和。”
“而敌方黄巾军,却是不然。”
“当日,志才随黄巾军攻入琅邪。发现可用之粮,不足一月也。可想一月之后,黄巾军因为无粮,军心必乱。”
“正所谓没粮的军队,就是没牙的老虎。倒时人心皆散,琅邪不攻自破。”
“好。”
好一句没粮的军队,就是没牙的老虎。
琅邪郡无粮,这绝对是胜利的保障。
只要围而不打,静观其变,就能拿下琅邪郡城。
陈平按戏志才分析的天时,地利,人和。下达了命令。
陈平令。
“令,探马,侦查之兵,对通往琅邪城的另一侧小路,进行明察与绘测。”
“令,两千之兵,修复小路,已备征伐之用。”
“令,北阳臧霸,阳都吕岱,将所有通向琅邪郡的小路,全部封锁,发现任何人经过,皆严查。
“令,其余兵卒,搬运驰道之巨木,清除阻碍。”
当然最后一条,搬运巨木,明是通路。而暗,是为了混淆耳目,以应付陶谦之军令。
陈平相信,不出三日,陶谦定会命令陈平,去攻打琅邪郡城。
缓慢发兵,成了陈平在要做的事。
不是不救,时候未到。
小不忍,则乱大谋。
必须要忍住,忍住发兵的冲动,只有忍得住,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鹬蚌相持,渔翁得利。
让其余的军队先打,待两败俱伤之时,我陈平就可以行动了。
陈平在等待,等待着最佳的天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