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我为什么哭得那么厉害吗?”余小屿憋得不舒服,使劲推开他,他顺从地退开了,她摸着哭红的鼻子,鼓着嘴巴,问得理所当然,“一点儿都不好奇吗?”
厉司言走进浴室,拧干一条湿毛巾,走出浴室把毛巾递给了余小屿,她胡乱擦了半天,看不过眼的他亲自上阵,像照顾小孩子似的。她也不矫情,或许她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女孩子的矫情。
“想说吗?”
她愿意说他就愿意听。
余小屿不好意思地瞎掰:“我被我自己胖哭的。”
“嗯,是挺胖的。不过不用减,女孩子太瘦,男朋友抱着没手感。”
前一句她不爱听,后一句勉强接受。
“你倒是为男的找福利。”
“嗯,我口味重,喜欢胖一点的。”
余小屿思考了下,“比如小时候的符梅梅?她听到要哭死了,因为她现在比我还瘦呢。要不要提醒她增肥?不过她狂吃不胖了。”
厉司言:“……”
伺候完余小屿,厉司言的职业病犯了,洗了毛巾后一个劲搓肥皂洗手。今天是周末,余小屿不用去上班,厉司言不得已要出去,去出诊,和余小屿说了声便走了。
余小屿吃了厉司言带的早餐,走进浴室,她手掌贴住镜子,镜子里的她瞪大着眼睛,“不是吧,刚才我一直顶着鸡窝头?”
厉司言居然没嫌弃她?
梳了头发,余小屿翘起发尾吹了吹,“看样子得去剪头发了,参差不齐,怪难看的。”
客厅里,余小屿以食指勾起医药箱的带子,“咦,厉司言的医药箱落这儿了。”
厉司言坐在车内,手里拿着手机,铃声一响,他等了十秒才接起。
“厉司言,你医药箱落我这儿了,需要用到吗?”
“需要。”
“你现在在哪儿,要不要我送过去?”
“楼下。”
“那好,你等我一下。”
“嘟嘟嘟……”
厉司言盯着手机屏幕笑了笑,解开安全带,他趴在方向盘上,一脸孩子气地眨着眼睛,“鱼儿上钩了。”
厉司言等余小屿一坐上车,就发动了引擎。
“要去哪儿?你要连我都带去?”余小屿庆幸她没穿睡衣下楼。
“嗯,一个地方,不乐意去吗?”
“什么地方?”余小屿调整了下座位,躺在了上面,她想再休息十分钟,现在头仍疼着。
厉司言察觉到她身体不适,放慢了车速,开了车窗,“医药箱里有醒酒药。”
“噢。”余小屿慢吞吞地坐起来,打开了放在膝盖上的箱子,仔细翻找了一遍,从一个夹缝揪出了一小盒的醒酒药。
吃了几片药,她掩面重新躺了下去。
“厉司言,做医生也有应酬吗?”
“没有。”他性子冷,很少有同事邀请他去喝酒,女同事有不少,他态度冷淡,同事们也不再强求。
“嗯……对了。你不是说和萝卜大神一起创业吗?你和LAY有什么关系吗?噢,萝卜大神就是白青萝,LAY是我就职的公司。”余小屿一消停下来,大脑就开始处理起平常的杂事。这会儿想起这些问题,便问了出来。
厉司言拐了几个弯,开离了城市,向郊区行去,“LAY是‘厉夏’集团收购的。”
余小屿犯困地打了个哈欠,“厉夏?”
好耳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