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符梅梅咬着一袋热牛奶,两只手拖在书包后面,吃力地小跑过来。婴儿肥的脸红扑扑的,她轻微一运动也出汗。
余小屿接过她咬着的牛奶袋,顺手摘下她的书包,不禁感叹:“做学生的悲哀就是被书包压低了身高啊。”
符梅梅踹着气,双手支在膝盖上:“呼,谢啦。这书包可重死我了。”
“你书包里一定有不少零食。”
“嘿嘿。”
没缓过来气,符梅梅立马东张西望起来,眼里的希冀忽明忽暗。找了半天没找着目标,她大大叹了口气,拿回牛奶吸了一大口。
符梅梅语气低落地说:“哎,我早该猜到的,你来了他必然走了。”
“你什么意思呢?”
“好小屿我错了。我只是没见到男神很伤心嘛,我定了凌晨五点的闹钟,央求老妈上班前送我,要是乘公交车的话太慢了……”
“那为什么还迟了一步?”
符梅梅为了见厉司言也是拼,她家离学校乘公交车至少要一个小时,遇上堵车,一个小时半都有可能到不了学校。换做余小屿,凌晨五点是起不来的。
厉司言说过,如果她不早起,他就不管她直接走人。
余小屿懒出习惯了,不得不遵从厉司言的意思。
反正在他家门口休眠待机不也一样。
符梅梅揉着牛奶袋子支支吾吾,眼神躲闪:“我……我不知道……”
在余小屿压迫的眼神下她坦白说:“好吧好吧,我招,我全招,是我的错,我烦闹钟吵个不停,把它们甩出窗外……我妈被砸了。”
“你说它们?不止一个闹钟咯?你妈不会出血或被砸断骨了吧!符梅梅你真行。”
余小屿额前滑下三条黑线,符梅梅家住五层楼,闹钟那玩意儿成数砸下去,后果能不严重?
符梅梅后怕地拍拍心脏的位子,赶忙解释:“还好还好,我妈给我买早餐啦,她一瘸一拐地回来叫我自己去学校。她人多温柔啊,所以没骂我,跟我爸慌称是走楼梯崴了脚,我爸多精明,看见楼下的闹钟尸体就知道是我干的好事。我妈喊疼,我爸没时间骂我。我担心我妈,和我爸把她送医院后火急火急地赶来了,放心,只是砸肿了,看着挺疼的。可是……”
“可是什么?”
她哭丧着脸说:“可是男神没了啊!”
“你真是没心没肺!”
符梅梅抿着唇不说话了。
余小屿见她心里其实是不好受的,宽慰她说:“中考后你还有心情的话就来我家玩吧,厉司言也在。我们三个可以出去玩,也好有个伴儿。”
符梅梅喜极而泣,一把抓住余小屿的手臂,胖脸上就差挂两条感激的眼泪:“当然有心情!”
符梅梅成绩一直比余小屿好上几十分,是班里的学霸,加上有家庭教师指导,她稳坐学校前十宝座。想考个市重点不成问题,她的目标也是澄立,因为厉司言是澄立校草,上男神上过的高中,还是很有成就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