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钱默,记得自已接获妈妈病重的消息,急赶回乡,一时不慎掉入下水道井口。这下水道虽不过二米左右的高度,若是平时跳下那是什么事都不会有。但这么摔下来,而且自已的落点处还有块如剑刃的石头。头一痛就失去了一切感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钱默才悠悠醒来。摸了摸头,好好的。既不痛也没有受过伤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啊?明明从井口掉下来,下面的着陆点还有那么大块凶器。我居然会毫发无伤?见鬼了?”钱默忖道:
想到这不由得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咦!我怎么在屋里?不对。是危房内。这是个破破烂烂的庙宇。庙宇中央供的是弥勒佛。佛像周身布满尘埃。蛛网遍布。供桌少了条腿。三足跛立。风过处那是浑身发颤。似是不堪弥勒之威严所压。
再看那屋顶,星空倒悬,此庙宇倒不失为一观星之妙所。
呃!现在是晚上。看这月亮象个脸盆似的。大而圆。估计这日子不是十五就是十六。皎洁的月光。将这庙宇照得是纤毫毕现。
(那位说了。月光有那么亮么。能照得夜间的破庙纤毫毕现。嗯。关于这个问题。偶只能说。唐时的月光和空气没有被污染。所以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月是唐时明。不信?你穿去看看对不对。嘿嘿……)
这钱默看来看去,看了半天。除了残垣败瓦,一屋子垃圾之外。却是一无所有。
咕噜噜。。。咕噜噜。。。
这不他肚子还不争气,都造反了。
钱默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忖道:“也不知道自已晕了多久。得赶紧找点东西祭祭五脏庙了。”想着便起身往庙边走去。
嘿!这不出来还好,一出来傻了。
为何?你道是为何?
这家伙一出来。只见庙宇前方约500米左右有一小村落。看去大约有二十来户人家。古怪的是这建筑风格完全是唐朝才有的。屋里屋外来来往往的人也均是唐衣唐装。(不是现在那些所谓的唐装哈。这个是正宗的唐时服饰。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没研究过。反正不会是老谋子电影中描绘的那种露乳装。有兴趣的不妨查查。顺便指点下偶。)唐朝?我怎么会来到这啊?
这个问题。不用说,钱默这厮是想不出所以然的。
钱默沉呤半晌。终于露出一缕阴笑,冻破这压抑不堪的气氛。既然我来了,就好好活着。幸好平时偶喜欢动手劳作,便是做一农人。也能做得风生水起。只是不知道妈怎么样了!唉。。。
心头思潮起伏,脚下却一直往村落前进,未有半点迟滞。
这时光虽是夜晚,但月在九天高悬,绽放着不下太阳的皎洁昊光。照得这天地幽若仙境。静若月宫。
钱默独自走在岭头的小道上,竟是万分的显眼。再加上他那来自千年后的服饰,扮相。更是吸人。不一会村落中的大大小小均出来参观这陌生的‘猴子’。
待得其走近。
众乡人中走出一位长者道:“这位小兄弟,看你衣若蛮、发如僧、气若儒。莫非非我大唐国人?”
钱默看看众人的衣着,发式,暗自苦笑。对着长者施礼道:“晚辈祖籍本是长安附近人士,先祖于隋初迁往海外一孤岛。今家父令晚辈回乡建业。谁知晚辈却迷途于道。不知方向。见有村落乃行至而问道。还望长者赐教。嗯,另请问一下现在是唐朝的什么年号?皇上是那位?晚辈因长处海外而不知时事,还请勿怪。”
“呵呵。不怪不怪,本村就位于长安之郊,距京城不过一日的路程。你若是想寻根问祖,只须在这周围访上一访便是。但事隔多年,你想找到当年的村落都恐非易事,若是想落户生活,老头子还能帮得上忙。如今正值贞观九年,政清人和。这事易办。”长者一番话语却是将钱默的问题一一回复。且条理分明,应是读过几年书,甚至有功名在身。
‘落户?在这个地主当道的社会,貌似就算是落户了,也只能给人当牛做马,以求三餐得食,有衣遮体而已。我该何去何从呢?’钱默静静的思索着。
良久。他始抬起头对老丈道:“这事还真得请长者您帮忙。在大唐晚辈就是一睁眼瞎。啥也不懂。”说罢又是深深一礼。
“呵呵。小兄弟不必多礼。不过,户口弄好之后,你有何打算呢?”
“晚辈想进京城找个活干,先存些钱,再做打算。不怕您老笑话,晚辈出来这些天早将家父给的银钱花得一干二净了。这些天都是靠那些贫穷的好心人施舍度日。才不至饿死。”
(钱默这厮现在是历害了。瞧这谎说得……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骗顿吃的祭祭五脏庙么。)
这不你看:
“小兄弟一定还没吃晚餐吧。老婆子,快,给这小兄弟弄点吃的来。别饿坏了。”老丈一边问钱默,一边朝屋里喊道:
“我这就去做,小兄弟你先聊会,马上就好。”屋内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女声温和的道:
钱默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长者。
一头花白的长发整齐用一块青粗布的束在脑后,一对长寿眉。眉下藏着一双锐利而老于世故的眼。虽不若年轻人那般明亮,略显浑浊。却依旧掩不去其中的睿智。高挺的鼻梁。适中的嘴形。下巴上挂着一咎长约尺许的白须。四方脸因年月的催残,早已刻满了风霜。
估计这位长者年轻时也是一会风流倜傥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