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不光是本王可以掌控她的生死,就连你,也可以随意处置于她,你是本王的正妃,她不过是区区侧妃,你要她站着,她不敢跪,你要她跪,她绝不敢站!依依,你不是素来不喜欢她吗?本王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可喜欢本王送你的这样一份礼物?”
南宫煜回过头来,对柳依依展颜一笑,这话听不出真假,不过柳依依听着就觉得很开心,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煜哥哥给自己出气啊,那么让煜哥哥娶那么个丑八怪,还真的是为难他了。
“煜哥哥,你对依依真好。”柳依依转怒为喜,看向南宫煜的目光中脉脉含情,温柔如水,柔声道:“煜哥哥,快上榻来,让依依好好的服侍你。”
南宫煜身子一僵,喉结上下一动,慢慢说道:“你先睡下吧,待得你我洞房花烛之夜,本王自会如你如愿,到那时,本王……绝饶不了你这小妖精!”说完长声一笑,头也不回的转身出外。
“煜哥哥……”柳依依含着幽怨不解的声音还在他身后飘着,可他的脚步却半点也不停留,反而越走越快,直到再也听不到那勾魂般的媚叫声。
美人在怀,他却能坐怀不乱,只不过!
他……不是不想!而是……满脑子都是苏纤漾的脸,明媚如花的,丑陋不堪的,他好像中了毒,最近时常的想起那个女人,究其原因,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原以为那个女人再次看见自己,还已然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可怎么一切都出乎他的所料,那个女人见到自己并没有不顾一切的扑来,也没有苦苦纠缠,反而有种生怕跟自己接近的感觉。
拒自己于千里之外?对,就是这种感觉,这让一向只有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南宫煜强大的自尊心受挫,就好像当日的退婚书的事儿一样,明明是他不要的苏纤漾,怎么现在倒觉得是自己被那个女人甩了一样?
南宫煜恨恨的咬着牙,猛的一拳狠狠捶在墙上,鲜血登时四溅,只吓得他的贴身护卫惊呼道:“王爷!”急忙冲上来帮他止血包扎伤处。
南宫煜却像是感觉不到丝毫痛楚,手上这点痛、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比起他齐王爷强大的自尊心,不容任何人践踏的面子而言,简直是不值一提,苏纤漾,我一定要让你跪伏在我的脚下,再次祈求我的怜爱。
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便死,你的身我不要,但你的心必须是我的。
第二天一早,丞相府,星云居。
昨晚上纤漾一点儿也没睡好,白天累得手忙脚乱,晚上还要为阿九施针,也要给自己去毒。
铃铛送进来洗脸水,她没精打采的洗漱了,铃铛又端进来早饭,居然是极为精致的清粥小菜,一碗稻香梗米粥炖得糯糯的,还有几叠色彩搭配得很是漂亮的小凉菜,让人看着眼前一亮。
“小姐,这早饭是在咱们院子里的小厨房做的,洛姨娘昨儿刚招进来几个下人,看小姐这里没几个人帮衬,就特意从自己的院子里拨了一个姜嬷嬷给你,没想到这姜嬷嬷居然有一手好厨艺,这是她特意为小姐你做的,洛姨娘还说,以后小姐想吃什么就告诉姜嬷嬷,让她给您做,对了,洛姨娘还跟相爷提议说,以后咱们可以在自己的院子里开火了,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再也不必去府里的厨房里呢。”
这倒是个好消息!
虽然在她看来,就是那宫里的厨子做的也不如阿九做的好吃,可他总不能一日三餐都去醉乡楼啊,去哪里偶尔打个牙祭还可以。
不过一想到一日三餐都能吃到阿九亲自做的美味,人生也太完美了,想着想着脸竟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一天三餐都让阿九做,那岂不是……
岂不是要朝夕相处了?
沉浸在美好遐想中的纤漾是被一头雾水的铃铛给摇回神来的。
纤漾打起精神,端起香喷喷的梗米粥喝了一口,想了想。
“爹爹若是同意了,咱们就自己开火吧,需要什么食材,就派人去买,铃铛,你可别舍不得银子。”她斜眼瞥了眼铃铛。
“小姐要吃的,我还有舍不得的么?嘻嘻,我早就和那姜嬷嬷说好了,需要银子,只管问我要。”铃铛笑眯眯的道。
“鬼丫头,原来你先斩后奏!”纤漾伸指在铃铛额头一戳。
“小姐,你说是这姜嬷嬷做的好吃呢还是阿九做的好吃呢?”铃铛嬉皮笑脸的打趣着纤漾,主仆二人没什么拘束,已然打成了一片。
“那还用说么,自然是阿九做的好吃了,不过还没吃到阿九煮的粥呢,改天让他来做。”纤漾想都不想的就直接说道,在她心里,这世上没人能比的过阿九,无论什么,都是阿九最好的。
“那小姐可要记得分我一碗,我也想吃呢。”铃铛笑吟吟的笑道。
和铃铛说笑着吃完了饭,纤漾又躺下了,她要补一补眠,等有了精神,她要想想怎么开口让阿九教自己武功的事儿,她给他治病,他做饭给她吃,一件事抵一件事,他们互不相欠了,这要怎么开口跟他说呢……
她合上了眼睛,朦胧欲睡,忽然听得脚步声细碎,铃铛走了进来,在她耳边叫道:“小姐,小姐,二小姐来了,说是来探望小姐。”
苏纤纤?她来干什么?自己好好的来探望什么?
纤漾眉头微蹙,也懒得费神猜想,反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啥好心。她这时候正困,不想花心思应付她,便挥了挥手。
“你就说我感染了风寒,不便见她,免得传染了她。”
“是,我这就去赶她走。”铃铛扁扁嘴,她也看出来苏纤纤是来者不善,很不代见她。
见铃铛转身欲走,纤漾心中一动,眼珠转了转,叫道:“铃铛,等等,你让她进来吧。”
“是,小姐。”铃铛纳闷的看了纤漾一眼,不明白小姐为什么改变了主意,但她相信自家小姐现在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被二小姐耍得团团转,于是放心的出去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