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他身旁的南宫煜正和另一位皇子也看到了这一幕,紧张的就去扶,对身后的事好像无所察觉,下一瞬来的太过突然,竟然没有人注意,恐怕就算是看到也反应不及。
“小心。”
纤漾本就内心激动,对那群死士滥杀无辜而气愤,在看到那一幕想也没想的把那根防身的毒针射了出去。
她不会武功,也没想到这根毒针会射的这么准,刚好射在死士的双目之间,鼻骨之上,那是人体毒素散发的最快的点,一针下去,不消片刻,那个死士就猝然倒地,弃绝而亡,手里还握着来不及朝南宫煜砍下的刀。
南宫煜听到纤漾那声尖锐的喊叫才扭头去看,只见到纤漾惊慌的愣怔的站在那里,像是被吓到了,虽然依旧蒙着面纱,不过不难猜出她的脸应该是惨白的,此刻她露出的双眼血红,召显着她刚经历多么恐怖的一幕。
再看那倒在地上激起无数尘土的死士,极为凄惨,双目圆睁,眼角出正汩汩的留着黑血,鼻子,嘴巴,耳朵,七孔流血,而眉宇间的那枚毒针甚为扎眼。
“哎呀,太恐怖了,怎么这么残忍啊!”
南宫煜也不知自己为何想要向那个曾经被自己退婚的女子走过去,此刻她如惊弓之鸟般身体摇曳,纤细的玉手颤抖不已,他很想走上前去,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只是想过去,靠近她些。
然而他还没走到纤漾跟前,便有一个女子娇弱的惊呼响起,像是受惊吓般身子一软向他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从哪儿冒出来的,好巧不巧的就倒在了他的眼前,南宫煜出于本能的接住那女子,低头间只看到一个小脸惨白,五官精致美艳,身形娇柔的小姑娘,贴在自己手臂上的娇躯玲珑有致。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苏纤漾的妹妹苏纤纤,南宫煜是识得的。
苏纤纤刚才被乱军吓的丢了魂,跟丫鬟也被逃命的人群冲散了,躲在一个角落里死死的不敢出声,好不容易挨到叛党被剿灭了,她远远的看到几位皇子,索性就过来了,一来这里相对安全,二来,二来还有机会接近这帝都里最有前途的男子。
可是,她磕磕绊绊的刚走到这里正好看到,纤漾玉手一甩,对面的男子就七窍流血面目狰狞的死去,她浑身就一软,倒下了。
早在之前纤漾和南宫煜定亲之时她就喜欢上了南宫煜,明明她比苏纤漾那个小贱人先认识的四王爷,却没想到被她给截了胡,她这个不甘心啊,如今四王爷和苏纤漾的婚约解除了,她正好有机会,这一次她可要抓紧,绝不能让四王妃落入别的女人的手里。
所以她绝对不能让苏纤漾和南宫煜再有什么接触,她绝对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索性既然要倒,那就倒在南宫煜的怀里吧!
对于三步外男女纠缠的身影,回过神来的纤漾是不介意的,只是某人好死不死的说了一句“真残忍”,触了纤漾的逆鳞,那是人的第一反应好不好,她也觉得有点过了,可千钧一发之际,她只有用毒针救人,她也没想到会那么准,也许这就是人的潜能吧!
就像一个母亲可以为了就自己的孩子,用弱小的身躯抬起一辆汽车,她也一样,不管对面那个人是谁,她见到了都会救,这就是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职吧!
眼见着苏纤纤的眼皮眨了一下,纤漾判定她在装晕扮柔弱,不过你想泡男人别扯上她啊,居然还说她残忍,就你善良,你跟你那个恶毒是母亲背地里做过多少害我和我娘的勾当,臭丫头,你纯真善良,我就心狠手辣,怎么害人的心思,你随时随地都有呢?
纤漾灵机一动,几步上前从南宫煜怀里把苏纤纤扯了过来,看着是她体力不支没有抱住苏纤纤而实际上她就是故意的把她狠狠的从南宫煜的怀里扯到了地上。
“嘭”的一声之后,就传来了纤漾的哭喊声。
“妹妹啊,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让我怎么跟爹爹交代,怎么跟姨娘交代啊,你快点醒过来。”
纤漾一边抽泣的哭着,一边很急切的用右手去给苏纤纤施救,而袖子下的左手,却按上了人体中最疼的合谷穴,让你丫的装,看你能忍多久。
只见苏纤纤疼的眼皮直抖,手握成拳,苏纤漾就觉得浑身的毛都顺了,心情舒畅的不得了。
让你说我残忍,我就残忍给你看,让你装晕,让你诋毁我。
纤漾左手上移,反正他背对着南宫煜一行人,而且古代的袖子比较宽,没人知道她藏在袖子里的左手在干嘛。
使劲儿的按住了苏纤纤的气海穴,苏纤纤顿觉得浑身发麻,然后又疼,最后就是麻和疼交替着进行。
纤漾一边整治着苏纤纤,一边不忘伤心的哭,“妹妹啊,你快醒醒啊,别吓我啊,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
外人看来,苏纤漾那断了线般滚落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流下来,只当她是个弱女子惊慌无助,伤心至极,可没人知道,她哭的越凶越悲痛,按着穴位的手下的力道就越大。
别说她狠心,记忆中本尊十二岁那年,天寒地冻的,就是这个亲妹妹非拉着她去游湖,结果就那么“不小心的”把她绊倒了摔进了湖里,害得本尊在湖里面挣扎了很久喝了好多带着冰碴子的湖水,最主要的是差点就把小命搭在里面,幸好有人路过救了她,之后高烧不断,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她也想过去了就过去了,可这苏纤纤显然的屡屡害人,要是不教训教训她,只会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
苏纤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本来是装晕的倒在南宫煜的怀里,怎么就被苏纤漾给弄了过来,怎么又会一下子又疼又麻呢,她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那个蠢顿的苏纤漾如今已经脱胎换骨,熟知医理了。
她窝了一肚子火,却又不得发作,只能拼命的忍着疼痛不适,躺在地上继续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