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铭道:“若有不懂之处,大可来问我。”
方柳倩忙道:“我不懂的很多,能不能请冯铭一一告知我听?”
冯铭微笑道:“自然之事。”
沈静此刻忽道:“冯师兄,如今迎亲队伍要降落于地,我们于堂门围观,堵了他们,可别让他们误了良辰。”
冯铭点头,对方柳倩道:“方师妹,我们往后再议。”
方柳倩怒瞪沈静,总是打扰,而沈静却不正视她,转身就走,蒋恒丰一旁犹如围绕鲜花的蜜蜂一般紧跟其后。
此时迎亲队落地,许坦先向轿门作三个揖,由万瑶开启轿门,再由一位北灵峰女弟子作为伴娘搀施红梦新娘下轿。
众人不由拍手叫好,施红梦由于被红布盖头,不知长相,不过许坦英俊潇洒,那么施红梦此女也定是国色天香。
施红梦下了花轿,姗姗而行,另外有人前后接铺红毡,使施红梦脚不沾地。
方柳倩道:“我们快进去吧,待会儿他们要拜天地了。”
众人均是同意,当即回到席位上,而许坦与施红梦两人之间拉着大红花而行,来至大堂中,众弟子分区左右,拍手叫好。
然后是传统的三拜——一拜天地,二拜双亲,夫妻相拜,才引进洞房,最后上菜,众人饮酒。
宁潇正与同席之人碰酒,尤其是周超波此人,更是能喝,此刻冯铭突然来到了宁潇所坐的席位旁,道:“师兄敬你们一杯,希望一月后的剑灵之会,各位能大展宏图。”
宁潇心中喜悦,虽不知冯铭为何几次三番与自己对话,当下与他碰杯,道:“多谢冯师兄了。”
而方柳倩撞开宁潇,对冯铭脸红道:“也祝冯师兄万事如意。”
宁潇被她撞开,刚喝之酒洒在了冯铭衣袍之上,方柳倩慌张道:“冯师兄你没事吧。”转而对宁潇怒道:“你看看你,真不知好歹,喝个酒你都不安分。”
宁潇自知无礼,不由道歉,凌芝玉此刻伸手拍了拍宁潇胸口酒洒之处,道:“你身上也沾了些酒。”
宁潇不由很是脸红,心想:“她关心我,洒点酒也没有什么。”当即笑道:“没事,没事,不用放在心上。”
冯铭对宁潇抱拳微笑道:“洒酒之意,其实是宁师弟无心。”他再与宁潇喝上一杯,转身也就离开,与其他坐席上的弟子饮酒。
宁潇不由很是欣赏冯铭为人,心想:“他果然不愧为八王之首。”
待得众人酒后兴致高昂,许坦前来挨个敬酒,其乐融融,待得婚礼结束,众人便告辞离开,凌芝玉对宁潇道:“我们回洛河谷吧。”
宁潇点头,心想送她回去,在剑灵之会到来之前,恐怕要在南灵峰居住了,不由觉得和她相处三年依然很是短暂,一时有些恋恋不舍。
走出堂门,方柳倩从宁潇两人身后追来,对凌芝玉道:“凌师姐,冯师兄刚才说既然要回天剑峰,那么便一起同行。”
她说完此话,身后便有一道爽朗笑声,正是冯铭,而他身旁有其余三人,皆是主峰天剑峰弟子,陈中天、褚达、卫云三人。
冯铭道:“方师妹,凌师妹,不妨一同回去。”
方柳倩道:“那自然好极了。”转而对宁潇斜眼道:“宁师兄回南灵,不必一同前往主峰洛河谷了,师姐由我来送便可。”
宁潇心想不错,只是心中对其恋恋不舍,但想一个月后便是剑灵之会了,到时候又能见到凌芝玉,那也没有什么。
凌芝玉却道:“有潇哥哥陪我便行,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褚达看向宁潇道:“臭小子,难道你还想与我们同行不成?”
宁潇觉得这位褚达声音真是如雷一般,又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心想:“他怎如此刻薄?”本来有意让凌芝玉陪同冯铭四人一齐回主峰,被他如此一说,心中有气,当下道:”我也没有想与你同行之意,不过凌师妹让我送,我自然不会不送的。”转而对凌芝玉道:“我们走吧。”再对冯铭几人抱拳以示告辞。
凌芝玉点头,便跟随宁潇一同御剑飞行而去。回到洛河谷,来到大院之中,凌芝玉道:“潇哥哥,一月后便是剑灵之会,你回去需好好修养,养足精神,而且剑灵之会报名之期快至,做好准备。”
宁潇笑道:“我知道了,你也好好修养。”宁潇喝了众多灵酒,脑袋晕乎,想到自己要与凌芝玉分别,心中酸楚,一时便说道:“三年来与你相处我好高兴,这一月相思之情,便由剑灵之会再见。”
凌芝玉听之一愣,心脏“噗通”一跳,转而便道:“潇哥哥你说什么?”不过宁潇已经御剑飞行而去,只留下凌芝玉一人呆呆出神。
宁潇脑袋眩晕,只是与周超波对酒太多,而刘洋不喜喝酒,宁潇又看周超波一人喝着闷酒,心想他自己一人喝酒有些孤单,于是宁潇便与他对喝,不免酒醉,当下御剑飞行摇摇晃晃起来。
此刻前方忽有一人,拦住了宁潇的去路,那人手指比划让宁潇降落,宁潇一时昏昏沉沉,不知所以,只有降落而下,那人随之而落,宁潇见到来者相貌,不由抱拳道:“原来是杨师兄,失敬失敬。”
那人正是东灵峰杨振,天剑八王,冯陈褚卫,蒋沈韩杨,自是最后一位,宁潇不知他找自己有何贵干,不过自己醉酒,觉得天地皆在摇摆,不由蹒跚起来。
杨振道:“你可是南灵峰宁潇?”
宁潇道:“正是,不知道师兄找我有什么事情?”
杨振皱眉,觉得宁潇酒气颇重,不过也不再说话,当即抽出他的何求剑,身形一闪,来至宁潇跟前,他的剑未曾出鞘,用剑鞘之尖打在宁潇胸口之上,顿时让宁潇摔倒出去。
宁潇酒醒了几分,却“哇”的一声吐出血来,心想:“他怎么动手打我?他当初来南灵峰时可是正义凛然的,说什么东灵峰与南灵峰本为同根,不分东南,现在为什么要出手?”宁潇怎么想也是不明白,不由怒道:“你做什么?”
杨振冷道:我不做什么。”当即又是上前,宁潇起身要躲,可宁潇天眼看出他的修为是琴心境四重,自己又怎能快过于他?当即又是被其击中,狠狠地摔飞数丈之远。
宁潇急忙运转《行气玉佩铭》,当即修复伤势,不过杨振来地更加快速,不断用剑鞘各处殴打宁潇,使得宁潇起身拔剑回击,剑锋与其剑鞘相撞,“铛”的一声脆响后,对方剑上一股灵力爆射而出,使得宁潇震飞出去。
杨振冷道:“米粒之光也想与皓月争辉?不知好歹!”
宁潇咳出血来,道:“什么米粒之光?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杨振道:“你的问题真多,我懒得回答,一月后便是剑灵之会,我想让你参加不得!”
宁潇心中一震,不由很是恼怒,心想:“他为什么要与我过不去?我又何时与他有关联?而且他以前那般都是装出来的吗?”当即运转灵力将酒气散发身体,清醒几分,道:“我不管你与我有什么恩怨,不过你要如此做,我可不会傻站着给你揍!”
宁潇正欲掐决施展御剑飞行而去,杨振迅速而来,将宁潇飞行之剑击落于旁,甚是迅捷,宁潇心想不愧为天剑八王之一的人物,自己修为差他众多,只怕凶多吉少。
杨振此刻道:“你的话都错了。”
宁潇奇道:“什么我的话都错了?”
杨振道:“第一,你想与我有恩怨?哼,真是可笑,你也配!第二,你想逃跑,我不会让你得逞,你待会也只能傻傻站着给我揍!”
他这话极为嘲讽宁潇,又对自己很是自信,不过想想也是自然,宁潇修为不过凤初境九重,岂会是他琴心境四重对手,而且宁潇喝了灵酒,想要全部散去只怕不易,起码脑袋反应也会慢上一拍。
宁潇心想他到底和自己有何瓜葛,想来想去也不明白,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正是褚达,心想:“莫非是他?我只记得我在之前与他斗嘴了一番,其他人我都没有与之不悦,想必便是他了。”当下不由道:“我已经猜到你为什么要与我作对了。”
杨振眉头一皱,道:“你说来听听。”
宁潇心想:“他果然是受人之托前来对付我的。”当下道:“是褚达吧。”
杨振冷笑道:“谁也不是。”见宁潇拔剑相向,自己自然要好好陪他玩玩,于是拔出剑来,当即灵气浓郁而发,宁潇一瞧便知乃是法宝,因为杨振之剑与凌芝玉之剑灵气浓郁度一般无二,宁潇心中感到不妙。
随之心想:“正好我修炼两种心经,与凌师妹练剑三年,没有其他人比剑看看效果,就拿他试招!”宁潇如此一想,当即运转天眼剑灵与丹田剑灵,手中听雨剑白光大盛起来。
杨振冷笑道:“很好,很好!你想与我斗剑?”杨振剑尖直指宁潇,当即一手掐剑诀,何求剑猛地白光大放,飞旋其头部,他再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斗我‘人剑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