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宫浅白放倒以后,靠着墙壁如同木偶一般低头坐着一角的云殇,身子动了动,微微抬起头看向宫浅白怀中紧抱着的玉盒,以及展现在外的带着鲜血的臂膀。嘴唇苍白并不断的颤抖,眼中仿佛失去任何的光彩。
“昕儿……”
有些干渴的唇,艰难的吐露出了两个子。
“本妃夫君的名字,你不配叫。”
云殇的声音很沙哑很小声却还是被宫浅白听到了,宫浅白抬起眸子冰寒冷冽地射向云殇,手拭去嘴角的血渍,声音阴寒的说道。
此时,云殇的惺惺作态,只让她觉得恶心和可笑。他表现出那样的神情给谁看。
“噗~”
“主子。”
“主子。”
对上宫浅白的眸子,听着宫浅白的话语,本就脆弱和无法接受,发誓不会让他受一点伤害的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弟弟失踪和断臂的云殇,只觉内心翻滚的厉害,手压着胸口,一只赤红的鲜血,喷了出来。
亦风忙走到云殇身边,顾不及自家主子是不是嫌弃他们的碰触,点了他的穴位。然后和随后过来的亦冰一同将云殇扶到了床上。
冷眸睨了一眼此时己经躺在床上的云殇,对于他此时的表现出来的种种只觉的讽刺和不屑,随即宫浅白将那仿上一层冰霜的黑眸射向亦风,“把你们的主子给本妃照顾好了,他若死了,你们就都去陪葬。”
说完,宫浅白微低头,眼睑上留下一道阴影,愣怔的看一会儿手中敞开的玉盒,便轻轻的轻轻的将玉盒合上,朝门口走去。
正在门外点了亦寒血道,将他的衣服拨的只剩里衣的魅言,瞧着自家走出来的主子神色十分难道和不对劲,正了正身子,收起了不羁之态,眼角瞥了一眼脸色呈乌黑状的亦寒。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己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主子也没说怎么处理这些人,就暂时放过他吧!
脸蛋不错,身材也不错,不过肯定没自家小无无好!想到心中那人,魅言的神色又黯淡了几分,心中更是苦涩的叹息了一声。
看着越来越近的宫浅白,魅言收起了自己的神色,微微低下头,恭敬的叫了一声主子。
望向魅言,眼光在冷瞥了一眼魅言身边的亦寒,宫浅白冷酷的说道,“查,本妃要知道所有的参与伤害本妃夫君的人员名单以及他们的一条断臂,本妃夫君失了一只手臂,本妃就让他们所有人也陪着本妃夫君先失一条手臂。”
听了宫浅白的话,魅言心底震憾,当然不是震憾让他砍人手臂,而是那个混蛋胆这般大胆伤了他们可爱的男主子。
好吧!虽然他没有接触过男主子,也不知道他可爱漂亮到哪个程度,可他掌管着玄机阁的情报组,寂无透露给主子的所有关于男主的情报可都是他的下手收集而来的。
“是,主子。”
直到宫浅白离开的背影消失,魅言才抬起头来,看着一旁黑脸上染着几分红,怒目看自己的人,手触到亦寒的脸上,“哎呀呀·哎呀呀·寒护卫脸在发荡,这是脸红了,还是被本大人迷的欲火焚身了啊·要不要本大人帮寒护卫舒解,舒解。”
虽是这般说,而魅言脸上的神情话语,依旧是魅人轻佻,然那双眼中却没有染上半几笑意。
“拿开你的脏手。”
“哎呀呀·人家的人可是在为了见寒护卫之前,己经洗的很干净,很干净了呢!不信,你看,你看。干净吧!”说着魅言修长的手便移向亦寒跟前,晃悠了晃。
随即修长的手指又向下移动,一把揪了一下亦寒的脸,“哎呀呀·人家好烦哦!寒护卫这般欲火焚身,人家想帮你舒解的。可是本大人家主子吩咐本大人去砍人,主子的吩咐可是不能不从的。怎么办!哎呀哎呀!干嘛要人家云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呀!多毁本大人的斯文形象!人家最喜欢做的事,可是欣赏和调戏美人啊!好烦哦!好烦!”
亦寒,嘴角,眼角狂抽的看着说着砍人不好,不喜欢,眼中一闪而过的血光和兴奋之色,明显的表现出来的激动神情。
这人简直就是变态。
“你在做什么。”如同一团冰从天而降,无一丝一毫声线起伏波动的声音,在亦寒和魅言的身边响起。
冰,实实在在的冰,那是这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给亦寒的第一感觉。
“小无无,你怎么会出来,又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特想我啦!”星星眼直望着突然出现的男子,魅言轻移脚步,有些讨好的向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寂无走去。
“呀·好讨厌的灰尘,沾在小无无身上干什么。小无无,我帮你拍拍啊!”
手在刚提起面前的人就不见了。魅言转过头,看着将亦寒穴道解开的寂无,“解穴这种小事怎么要劳动小无无呢·小无无只要说一声,言言马上就帮这丑八怪把穴道解了。”
被寂无解开血道以后,朝寂无点头后,弯腰拾自己衣服的亦寒,听了魅言的话,脸色变了几变,嘴角僵硬,拾起的衣物也因此,又掉在了地上。
“小无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一路奔波而来,累了吧!要不,我们在这雪宫休息几天。”
“听说,这雪宫也有许多美人,要不小无无带一个回去,你也三十好几个,老大不小了——喂喂,小无无你看上谁了,给本大人说一声,你害羞的话,本大人帮你带回去。”
“小无无,你去哪些儿?”
“小无无,等等我啊!”
“小无无,好得人家和你一起长大,不要抛弃人家。人家可是很弱的,需要保护的。”
“小无无,等等言言啊·外面的坏人好多,言言怕怕。”
嘴角抽搐地看着消失的那两人,亦寒真有些佩服那个叫无的男子的定力。那个男子看到那个变态那狗腿的神情,居然依旧是没有丝毫波澜,那男子的这种功力久相处是练出来的,还是被那变态逼出来的,或是他天生就是这般。
他不过和那变态相处一会功夫,就觉得要蹦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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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小姐。”
一口鲜血喷在了宫浅白单手扶着的树干之上,勉强的支撑着身子站着,低着头看着左手抱着的玉盒,一滴泪悄然寂静无声的落下。
“我没事。”
眼睛轻闭了又翕,翕了又闭,收住了要从里面喷涌而出的东西,宫浅白转过身上看向宁御开口,声音冷中带着些微哽咽的说道。
看着这般故作坚强的主子,宁御手握成拳,若非他无用,又怎么发生这般的事情。
然而,就在此时,宁御和宫浅白的周围出现了一阵不安静的躁动,三十来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便出现在了宫浅白和宁御的周遭,将两个围困了起来。
“什么人。”
宁御警惕地看着围着自己和自家小姐的黑衣人,手中的剑紧握,声音冷冷地说道。
为首的黑衣人,不屑地看了一眼宁御,便将目光转向嘴角还泛着血丝的宫浅白,嫌恶的哼了一声,“未来太子妃,是不是该下去陪太子殿下了。”
话才刚落,为首的那黑衣男子,头与身体便分了家,只见一袭白衣飘飘,眼神阴鸷狠绝,全身散发着冷然的厉气的男子,手中握着带血的剑,出现在了宫浅白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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