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拆穿了“天之娇女”的伪装,两人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如此诡异的状况,让包括老班库在内的所与人都感到强烈不安,迫切渴望搞清楚两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船上是不是会闹分裂或者发生火拼
假如真的发生了,到时候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幸好,他们的担心统统都是多余的,直到平安抵达曼查斯港,预想之中的内斗也没有发生。
张诚甚至没有去领取那份应该属于自己的战利品,独自一人悄无声息离开海蛇号,消失在杂乱的城市小巷深处。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前脚刚离开不久,后脚乔安娜就拜访了这座城市最强大的奴隶主,人称“微笑的威利”。
当然,这个绰号与其说是一种形容,倒不如说是一种辛辣的讽刺。
因为这个刚刚过完五十岁生日的男人,不管做什么,脸上永远挂着令人摸不透的微笑,哪怕是亲手杀死自己的父母也不例外。
没人知道他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更没人知道他此刻的情绪到底是愤怒、高兴、懊恼,还是别的什么。
“啊下午好,美丽的乔安娜雷斯特小姐,您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每次出现都会让我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威利挽起少女的手,轻轻在手背上亲吻了一下。
“您好,威利爵士。希望我冒昧的造访没有给您增添什么麻烦。”乔安娜彬彬有礼的略微欠了欠身。
“呵呵,不,怎么会有麻烦呢。恰恰相反,您的到来让我犹如沐浴在春天温暖的微风中无法自拔。”威利笑着恭维道。
毫无疑问,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而且彼此之间相当熟悉。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其中一个是珍珠岛链霸主家族的女儿,另外一个则是曼查斯港最大的奴隶主,在贸易方面的联系相当紧密。
等身着薄纱的女隶将血红色的葡萄酒倒进玻璃杯后,威利这才端起来抿了一小口,故作不经意的问:“您今天来,该不会仅仅是来看望我这个老家伙吧”
“不,当然不是,我想请您帮个忙。”乔安娜盯着玻璃杯内轻微晃动的液体,不加思索的说明了来意。
“哦是什么忙事先声明,要是超出了能力之外,我恐怕就爱莫能助了。”威利摸着下巴上的短须试探道。
“很简单我希望你能帮我对付一个人一个拥有强大异能的男人。我要把他抓起来,然后亲手调教成愿意为我去死的奴隶。”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乔安娜毫不掩饰内心之中的仇视与憎恨。
要知道女人从来都不是理性生物,尤其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女人,往往在普通人眼中非常平常的小矛盾,对于她们而言都属于奇耻大辱,一定要狠狠地报复回来。
威力显然是第一次看到对方如此失态,惊讶的挑起眉毛:“能跟我说说,这个可怜的家伙究竟是怎么得罪你了吗”
没办法不好奇
毕竟乔安娜可是一直小心翼翼维持着自己的形象,除了极少数几个秘密的合作者之外,哪怕是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不知道,这个讨人喜欢的少女,实际上是个心机深沉的腹黑。
“我不想说太多你只要把他抓起来送到我的面前即可。相信对掌控了这座城市三分之一财富的你来说,在他的饭菜和酒水中下点迷药,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作为回报,我可以把你一直渴望得到的东西送给你作为礼物”
说着,乔安娜站起身,当着对方的面缓缓解开腰带,将身上的衣物脱了干净,尽情展示着少女特有的风姿。
很显然,这是一个交易,她把自己的身体作为交换的筹码。
不得不说,她的确非常善于利用女人特有的优势。
虽然威利试图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那一闪而逝的贪婪眼神却出卖了他。
身为一名从社会最底层一点一点爬上来的野心家,他比那些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贵族更渴望得到一些东西,其中就包括像乔安娜这样出身高贵的名门之女。
尤其对方还是个没有与其他男性发生过关系的少女,更让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征服欲和满足感。
稍微犹豫了片刻,威利终于下定决心,直接化身成为野兽扑了上去。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决定
同样也不知道这个决定将给自己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另外一边,已经进入到城内的张诚正坐在斗兽场的看台上,一边读取周围观众的记忆,试图找到跟隐修会有关的线索,一边欣赏着下边奴隶角斗士与异世界巨兽厮杀的画面。
尽管双方的战斗技巧都算不上太好,可那种充满了原始、野蛮、血腥、残忍的战斗,却别有一番风味。
因为双方都没有什么杂念,仅仅是为了生存,为了能够活下去而战。
才短短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已经有超过四名角斗士和三个体型庞大的怪兽被杀,刺眼的鲜血和内脏洒的到处都是。
观众们也在这种紧张刺激的环境下,不断挥舞着手臂大声喝彩、欢呼或是咒骂。
前者自然是选对胜利者赢了钱,后者则无一例外都是输了一大笔钱。
人类天性中对于冒险和暴力的崇尚,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甚至极少数精神高度亢奋的男男女女,直接就在观众席上演了十八禁的动作大片。
“有趣看来不管是什么时代,人们的欲望都永远不会消失。恰恰相反,越是最原始的欲望,越能激发他们潜意识中的动物性”
就在张诚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时,一个看上去十四岁左右,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男孩,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用生怯的声音乞求道:“先生,仁慈的先生,能给我点钱吗我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
“抱歉,孩子,我恐怕帮不了你。”张诚眼睛里透露出宛如十二月寒冬的冷酷,直截了当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