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尼,一个在美国十分普通的名字,甚至在大街上喊一声,都保不齐会同时有三四个人回头。
但饿狼强尼却让自己的名字登上了芝加哥警察局、缉毒局、联邦调查局等各大部门的危险分子名单。
作为一个典型的芝加哥黑人,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确切的说是压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全靠母亲做一些皮肉生意把三个兄弟姐妹拉扯大。
至于原因非常简单,芝加哥政府在六七十年代出台了一系列针对单身家庭的福利政策,所以男性黑人对于让女性怀孕然后扔下不管这件事情,完全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既没有心理负担,也不会受到周围亲人朋友的鄙视。
同样的,女性成为单亲母亲后,不仅可以获得廉价的公寓,还有各种各样的食品券和补贴,甚至比自己一个人过得还要好,她们也乐意生孩子。
久而久之,在芝加哥黑人聚集的地方,基本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孩子,都是在单亲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其内心健康程度可想而知。
在十四岁的时候,强尼为黑帮老大枪杀了一名巡警,因此获得赏识,正是成为这座城市两百多个帮会中的一员。
凭借着凶狠强硬的作风,他在短短十几年时间内,就获得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并把大量非法生意经营的井井有条。
尤其是帮助其他帮会处理尸体这一项,每个月都能带来二三十万美元的纯利润,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不过今天,强尼却非常的烦躁,因为负责处理尸体的几个熟手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被不知道什么人杀死在自己的地盘上,新手又没办法处理的像老手一样快,导致好几具尸体积压在房子里,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味。
毫无疑问,这是对他,对整个饿狼帮的挑衅,说不定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诡计,必须杀一儆百。
“罗曼还没有消息吗”强尼抬起头问坐在沙发对面擦枪的手下。
“抱歉,老大,完全没有一丁点消息。您也知道,为了避免那些条子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线索,我们早就把周围所有的监控摄像头破坏了。”被称作罗曼的黑人把弹夹塞进枪里,颇为无奈的解释道。
“谢特我讨厌这种状况最近让兄弟们都小心点,我总觉得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强尼咬牙切齿的叮嘱道。
没办法
要知道这里可是芝加哥,由无数犯罪分子构成的城市,最疯狂的时候平均每天发生二十起以上的枪击案,中枪人数能达到接近一百人,完全不逊色于战火纷飞的中东战场。
其中像饿狼帮这种处于中下层的小帮会,天知道什么时候一夜过后就会烟消云散,成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强尼不想被人莫名其妙的打死,他渴望权利、力量和财富,渴望建立一个像gd那样一统芝加哥所有帮会的强大势力。
就在罗曼刚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房子外面突然枪声大作,不光是手枪,连冲锋枪和自动步枪也响了起来。
砰砰砰
突突突突突
哒哒哒哒哒
“法克快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这些白痴疯了吗”强尼猛地站起来大声咆哮道。
不过还没等旁边的喽啰们拎着武器冲出去一探究竟,枪声便不知为何又消失了,而且空气中还有一种混合着硝烟与鲜血的味道。
静
异常安静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如此诡异的状况,让这些大脑原本就不怎么发达的黑人统统愣在原地,压根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究竟是推开门到外面一探究竟,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屋里。
可遗憾的是,他们反应迟钝,并不意味着别人也反应迟钝。
下一秒
轰
那扇用钢板加固过的大门,直接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飞,连带着门口四名抢手一起,狠狠撞在后面的墙上,被当场拍成肉泥。
画面的暴力与血腥程度,让这些见惯了死亡的黑帮分子都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二话不说,对准门口就是一通扫射。
尽管表面看起来火力很是凶猛,可与大多数“黑叔叔”们的平均精准度差不多,基本上就是随缘枪法,打不打的中全看天意。
等子弹全打光,手里武器发出咔咔咔的响声,他们才终于意识到没子弹了,纷纷从柜子里翻出子弹,拼命想要往弹夹里塞。
但有趣的是,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这些家伙装子弹远远没有平日里那么熟练,有几个紧张双手一直在剧烈颤抖。
“啊,真是一场热烈的欢迎派对,不是吗”一个年轻的亚洲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面带微笑冲着屋内的强尼打了声招呼。
不用问也知道,他不是别人,正是亲自跑过来打算斩草除根的张诚。
“你是谁”强尼下意识举起手枪指着对方脑袋。
虽然对方全身上下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可他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可能会死,而且会死的非常惨。
“我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人。知道吗你不应该在那几个垃圾死掉之后还不肯罢休。我是个讨厌麻烦的人,可你却在主动找我的麻烦,因此只好请你去死了。再见,希望我们能在地狱中重逢。”
话音刚落
张诚抬起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瞬间
整个房间内的所有人的脑袋都不约而同直接炸开,鲜血和脑浆飞溅的到处都是。
看着墙壁、地面、天花板那一滩滩宛如豆腐脑一样的东西,他不由得下意识皱起眉头抱怨道:“唉,我暂时还是不能跟以前一样对能量进行精准控制,法术威力也时大时小,得尽快想个办法才行,起码要保证缩小形态下能稳定发挥三十分之一的力量。”
不过抱怨归抱怨,他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大概巡视了一下整个房子,确认没有什么活口,这才顺手牵羊把保险柜内成捆的现金,以及几条又粗又亮的大金链子扔进一个旅行袋,拎着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