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草长莺飞
转眼间,段骁营在西南军团度过的日子遍是两年。这两年当中倒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首先,柳可儿回到青乐山后,请动了青乐派的山门执法弟子,浩浩荡荡的人马下山前去捉拿段骁营。但是却丝毫没有半点段骁营的踪迹可寻,没有姓名,没有行车记录甚至没有客栈的入住记录,整个天下间,段骁营就好似突然失踪了一般,竟然再也没有半点影踪。
最后百般搜寻无果后,柳可儿只得狠狠然的收兵回到了青乐山,但是却屡次闭关,并且从她师傅那里求来了一套特殊的修炼功法,两年时间,不知近况如何。
单说段骁营,在西南军团中呆了两年当中却是渐渐的成了整个西南军团的实际领袖。名声大噪。
自那一日以九营两百人大破天部之后,整个天部便对九营肃然起敬。而也不知为何,那一日后一直叫嚣着要找段骁营麻烦的苏雪却好似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每次遇到段骁营不但不加以排挤,反而总是红着脸忸怩的说不出话来。
而作为天部的实际掌控人,西南军团的副军团长,苏雪的姐姐苏凌,更是对段骁营大加赞赏,甚至提出过让段骁营担任千夫长一说,但是却被段骁营一口回绝。如今,仍旧是以一个百夫长的身份呆在了西南军团中。要说找麻烦的,倒是还有一些,地部中被段骁营教训过的兵痞们,曾经纠集了四百多人,想要趁苏凌外出之机寻段骁营的晦气。但是,他们连天部的山门都没有进,便被杨驽带着一众九营士兵们给打了回去。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泛起半点波浪。
如今,整个天部地部当中,无人不知段骁营的名字。
杨驽好奇的问道一旁的段骁营:“将军,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到底在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啊?”段骁营此刻翘着腿,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嘴里还叼了一根狗尾草,脚尖一颤一颤的看着山下的绿地。
杨驽则一边梳理着马匹的鬃毛,一边道:“升官啊!我的将军诶,上次旅帅已经是第三次和你说升任千夫长的事情了吧,你怎么还是在回绝呢?事不过三,现在可是连咱们九营里的兄弟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啊!”
段骁营无聊似的打了一个哈欠,摆了摆手笑道:“当官有什么好的?又不能随便的泡妞、耍酒疯,尤其是在苏旅帅的麾下,军纪严着呢,说不准哪一天就又被她趁机给处分了。当个百夫长不上不下的,不是自在的多?”
杨驽忽然嘿嘿一笑,对段骁营道:“你是自在的多,不过呢……有人可就因此不大自在喽!”
段骁营蹙了蹙眉,坐起身子吐掉了嘴里的草根,佯嗔道:“是谁啊?老子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不当官,谁敢不自在呢?”
杨驽一边拍着马耳朵,一边装模作样的道:“诶呀呀,那可就不大清楚啦。我们营中这两年总是有客人到访,又是慰问又是视察,就怕找不到借口。总是巴望着咱们的将军大人能够再升一级,好一解这相思之苦,谁知将军大人却是铁石心肠,油盐不进。唉,可苦了这位有心人啦……”
段骁营忽然一窒,他当然知道杨驽所谓的那个人是谁。这两年里,每次见到他都会脸红,但是每次都要见到他,那个人的心思,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呢?于是乎,段骁营倒是也罕见的老脸一红,故意的反问道:“你的人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杨驽对段骁营的脾气如今已经摸得极为熟稔,也不怕段骁营发火,于是乎把强调一变,再次言道:“诶呀呀,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啊!这可如何是好,要不然,我们去和苏雪苏千夫长询问一下可好,让她帮忙来调查调查?”
“去你丫的!法克尤!”段骁营猛的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狠狠的砸在了杨驽的身上。杨驽摸了摸起包的脑袋,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是丝毫没有缩减,继续道:“诶呀呀,我说我的将军大人啊,您老是说法克尤法克尤的,这法克尤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忽然,段骁营的表情一冷,一个极为熟悉却又在如今显得有些陌生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那个胡子花白的老人,一脸怒气的拎着面目全非的宝贝,指着段骁营骂道:“法克尤!”段骁营嘿嘿的笑道:“老师,你老是说法克尤法克尤的,法克尤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没听人说过诶!”
……
几年了?三年,还是四年?
段骁营忽然把目光挪向了南方,老师的魂魄应该重新投胎了吧?山里面,怎么样了?小兰他们,还好吧……慢慢的,那平素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段骁营,目光竟然也渐渐的深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