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他眉睫如雪的说。
白念愣住。
他脸若冰霜,“你以为一起死就是聪明之举了?你这个蠢女人,谁稀罕你跟我一起死,我儿子不能没有妈妈,我这全部都是为了孩子。”
“赫司野,你……”
“快滚,滚得越远越好!”
“你、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信了?”她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
他依旧高冷淡漠,“信不信由你,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得到我的财产么?因为我没有签遗嘱,不过只要我死了,我的遗产都是小白的了,当然,你是我的合法妻子,也有你的一份儿,你走吧。”
“走!”
他忽然暴吼一声。
“想走,一个都走不了!”其中一个恐怖分子抬枪,但是赫司野眼疾手快的,直接一枪打在了那个恐怖分子的手腕上,他痛得惨叫。
白念只知道拼命的跑,不顾一切的跑,她不敢回头。
身后的枪声还在持续着。
她快要疯掉了,漫无目的的在无人区的公路上跑。
前方不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她冲上去。
是大军队。
“小念?”赫俊楠看见她的时候,她脸白如鬼魅。
她声嘶力竭的抓住赫俊楠的军装,“他在前面,快去救他,快去救他……”喊完了之后,她便两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胸口有种灼烧的痛感,就像浸泡在水中一样,冷热交替。
她睁开眼,入目的是白色。
她讨厌白色,讨厌医院,为什么每次醒来都是医院。
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得没有一个人。
就像上一次她中枪了一样,这种感觉,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连一根稻草都抓不住。
“呜呜……”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捂住脸失声痛哭。
蓦地,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她怒吼,“别理我!”继续哭。
她觉得这段时间的自己压抑得实在是太狠了,她现在要把所有苦闷的情绪都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不然总觉得自己快要得抑郁症了。
“那你哭够了吗?”
一道犹如霜雪般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白念蓦然顿住,猝然抬眸。
面前一张额头上贴着创口贴的男人,清贵逼人,斑斑入画,又是那个翩翩少年郎。
“你、你没事?”
“难道你希望我有事?”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都活着,我怎么舍得去死,你是不是傻。”他笑得无害。
白念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上前去。
“脏死了。”他一边嫌弃脸,一边抽出怀中的手帕,替她擦拭着脸上的眼泪跟……鼻涕。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得救的嘛?”
“嗯,是我爸他们的大军队那时候来了,当时我正在跟恐怖分子进行搏斗!”
“那你有没有受伤啊!”她紧张起来。
“当然有了……”
“哪里啊?”
“喏!”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没看见贴着创口贴么?我这张倾国倾城的脸。”
“赫司野,你还可以更无耻一点。”
“嗯,我也这样觉得。”
“喂喂喂,你的手往哪儿放?”她抽着嘴将他摸上自己胸的爪子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