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平南侯忐忑不安的时候,秦利辉是时候说话,解救了他的尴尬。“宁王爷,宁王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东方挚心里暗笑,自然知道这个岳父要说什么,于是柔声问秦亦梵道:“六姨妹也瞧过了,我们随岳父出去吧?”
秦亦梵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平南侯,又瞧了瞧秦利辉,这才点头。待东方挚与平南侯客气几句后,出了平南侯府正厅,于旁边院子里接待贵客的厢房里坐下。自然有小丫鬟上来送茶和点心。
秦利辉有些尴尬,毕竟在半年前,他还瞧不起这个庶出的女儿,如今却要求她,可不是脸上挂不住吗?不过,想起大理寺的儿子,和自己的爵位,这个脸怎么也得拉下来才行。他看了看身边平南侯府的仆从,也不好开口让人家退下,只好硬着头皮道:“宁王爷,不知下府的事情,您可知道了?”
东方挚缓缓的喝了一口茶,嘴角带着淡然的笑意,道:“已然听父王说过,按理说,我们两府是亲家,可大舅兄做的也太过分了些。如今的情形想必岳父也明白,前太子、陛下、二皇子和七皇子,四方势力混杂,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都盯着呢。如此一来,父王实在是难做。”
秦利辉自然知道此事难办,可他除了求这个女婿,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于是言辞恳切道:“宁王爷,摄政王府与恒国公府同为一体,恒国公府降下爵位,也是摄政王府的损失啊。”
东方挚看了看坐在那里有些焦躁的秦利辉,心里微微摇头,这秦家还真是奇葩,这样的人,也可以做一家之主吗?怪不得妻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秦家搞得乌烟瘴气。“岳父此言不错,父王已然尽力。那些朝臣却是抓着不放,陛下的案头上今早开始已然堆满了弹劾恒伯府的奏折,父王今早已然去宫里求情了。岳父且不必着急,大理寺只要找不到证据和证人,这案子就得拖下去。”
秦利辉又何尝不知?见东方挚说的风轻云淡,赶忙道:“正是这个理,可昨日顺安县主已然将证据和证人送去了大理寺,我的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然办理了接收证据的手续,连回执都拿到了。”
东方挚皱眉道:“如此,那便更加难缠了。”
秦利辉看到一旁丝毫没有准备插嘴的秦亦梵,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她不知道,如果没有秦家作为后盾,她这个王妃做的也绝对不会舒服吗?可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都远远低于这个庶女,所以只好放柔了声音,道:“王妃觉得,此事怎么转圜?”
秦亦梵眼神终于看向秦利辉,心里觉得好笑,这个父亲,只有在求助的时候,才会是这样的语气和态度。“后宅妇人,不参与朝堂。”只这一句,已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不需要秦家,也不会帮助秦家。
秦利辉的脸色一变,如果秦亦梵不帮助秦家,那么宁王自然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