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山呼之声响彻大殿,在场朝臣似乎个个与有荣焉,觉得陛下真的十分英明,哄得小皇帝呵呵直乐。
秦利辉站在当场,仿佛不会说话,不会动了一般。
比秦利辉更早到达恒国公府的,是圣旨。
秦飞宇带着顺安等一行人跪接圣旨。
传旨的公公带着特有的嗓音,大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恒国公世子,顺安郡马秦飞宇,毒害郡主,自私自利,其行可愤可诛,特准恭亲王请,许二人和离,削去秦飞宇郡马与世子爵位,送大理寺详查。恒国公教子不严,革去国公爵位,降为伯爵,以儆效尤。钦此。”
秦飞宇根本不信这圣旨所言,他下毒的事情隐瞒的严实,怎会就被陛下知道了?况且顺安是自己的妻子,即便杀了她,她又能怎样?旁边顺安接旨的声音传来,这才惊醒了迷糊的秦飞宇。转头看去,见平日里不说不笑的妻子像是活了过来,神采奕奕便罢了,竟然还带着成功者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多少有几分愁苦。
当太监带来的人将秦飞宇带走,送入大理寺之后,手脚发软的秦利辉才坐着轿子回来。在路上,他已然知道了圣旨的事情,和儿子被关大理寺的消息。
秦利辉下了轿子,就冲向秦飞宇和顺安的院子,看到顺安正在收拾细软,院子里已然放了十几个箱子,不由得怒从心起,指着顺安道:“宇儿是你的夫君!你竟然冷漠至此,全然不将他的生死放在心上!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即便陛下准许你和离,你以为还能找到比宇儿更好的夫君不成?”
顺安并不理会他,只是看着丫鬟和婆子们收拾东西,时不时的指出哪样东西是自己的,必须带走。
秦利辉气的胸口起伏,快走一步,离得顺安更近了些,道:“东西和人都不许带走,我要一一过目!”
顺安缓缓做了下来,轻声道:“恒伯爷是想在这些东西里找到秦飞宇害我的物证和人证吧?可惜了,你来晚了一步,这些东西,我刚刚已经送去大理寺了。”
秦利辉听她叫伯爷,心里更加气愤,尤其再听到证据和证人已然送走,脑袋里就是嗡的一下,彻底懵了。这个儿媳妇一向温和听话,不吵不闹,怎么闹起来竟然是这样的不留余地,竟然丝毫不留恋宇儿和秦家?这与那狠心的五女儿居然如出一辙。他却不能留在这里浪费时间,快步出门,他要派人去追上那些证据,在送入大理寺之前,当先拦下来。
一个时辰后,管家找到在书房里团团转的秦利辉,道:“老爷,不中用了,咱们赶到的时候,大理寺早就办理了收入证据证人的手续,是恭亲王亲自送来的,也拿了回执条子,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秦利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这时,二夫人和三夫人进来。王氏看到秦利辉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大伯,我与三弟妹商议了一下,咱们还是分家吧。孩子都大了,还有将来的路,也需要各自走,如此再绑在一处,只怕与各自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