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妈妈点头，很是赞同：“吕先生前日送了消息来，也正是这样打算的。”
秦亦梵看着手里清纯无暇的水仙花，心里百转千回：“山庄着火，我不方便出去，找个机会让吕松来山庄一趟。”
吕松是第三日来的，化妆成了工匠进来，二人在一处隐秘的院子里见面。
秦亦梵将到时候别院里需要安排一品堂的细作进去，再需要他配合演戏，由各种达官贵人带人回府的事情说了。吕松一脸纳罕，虽然不知道这位小祖宗想要干嘛，提出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做人牙行买卖，将手里买来的奴隶寻找好的牙婆训导。等名声做起来，自然会又更顺遂的将细作安插进各个府里的渠道。
秦亦梵眼眸一亮，果然是个好点子，这个吕松不但是个做生意的高手，智商也实在很高。她怎么没想到，人牙子这条路。但凡是大家府里，用的惯的，大部分都是家生子，可这并不影响他们在外面买一些人来使唤，只是外来者比较难以接近核心的事情，可这并不是绝对的。秦亦梵要的，只是有人在各个府里可以探听一些事情，并不一定是核心机密，只要一些蛛丝马迹，便能在关键时候帮上大忙。而这些人，根本不用现在就出动并未成熟的一品堂，而是可以培养一些临时买来的孩子，相信那些牙婆会很有法子。
二月底，天气还很寒冷，京城里修建了大半年的一处名为“嘉园”的别院正式剪彩开张，嘉园的主人是近一年来京城商界里一时无两的大财主吕松。而这座别院里戏台、赌场、歌舞应有尽有。因为前身是前朝一位闲散王爷的别院，所以稍微改动的装修也大多采取江南水乡一般的小巧幽逸，让人身置其中便身心放松。景致也很是费了心思，可谓十步一景。嘉园占地面积奇大，里面丛林假山，亭台楼阁精致奢华。其用途，竟然是出租给一些需要举办聚会而又不方便在家中热闹的贵族。
早就开始做宣传工作的嘉园在刚刚开张，就迎来了不少人参观二月里独有的茶花会。院子里的茶花品种很多，玛瑙茶、宝珠茶、蕉萼白宝珠、杨妃茶、正宫粉、石榴茶、一捻红、照殿红、晚山茶、南山茶等等足足有二三十种，其中有一些甚至是千金难求的，直看得人眼花缭乱。那些文人墨客纷纷附庸风雅的写诗来赞美嘉园，以至于一时间嘉园的名头在京城里人尽皆知。
与嘉园一起开业的，还有一处处在闹市的“研珠牙馆”，是贩卖奴隶的地方，与那些奴隶市场不同的是，这里的奴隶身价很高，而且男俊女靓素质很高。虽然暂时还没有很多人问津，但是李牙婆并不着急，等到再过几个月，渐渐的散播一些广告，生意自然就好了。这里还有一个暗名字?——一品红，几年后，这将是大梁最大的细作组织。
转眼到了五月，秦亦梵看完了庄子上的所有书，于是带着可馨，由赖四赶车，去了京城里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