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女人长而上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如同羽毛般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缓缓的,她睁开了眼睛,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心,咯噔了一下。
感觉到自己腰上搭着的温热,猛的侧过头,眼前是那张熟悉的脸。此时,他正熟睡着。
脑子里开始回放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她依旧心有余悸。再看了一眼睡梦中的男人,眉头松又了蹙起,再松开。
那不是梦,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现在她还能完好的睡在这里,感觉着清晨温柔的阳光吗?
心底的某个地方,在颤动。坚固的心墙,此时正在慢慢裂开。
慢慢的转过身子,眼睛在他脸上一寸一寸的移动,那双深邃如同浩瀚星空的眸子阖上,原来他的睫毛也很长,甚至翘起了弧度。脸上那条细长的疤痕,如果再多一公分,恐怕就伤了那只眼睛。棱角分明的轮廓透着男人的刚毅,高挺的鼻梁下那张薄唇紧泯着。”
老太太一个踉跄,陈朋快手扶住她,揪心道:“妈,您别着急。昨晚,毕啸不是去过吗?会不会是他把人带走的?”
“哼。一定是那个臭小子!立刻派人去把那小子给我找出来,吃里扒外的东西!”
大清早的,真是不让人省心。陈老太太觉得自己几次差点背过气了!
她不能倒,这个时候要是倒下了,陈家就真的有可能完了。
抓起电话摇了一个号码出去,电话那头响了几声才接听了。原本还气汹汹的陈老夫人缓和了脸色,甚至脸上挂满了笑容,“请问,周仙人在吗?”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老太太先是一怔,而后露出可惜遗憾的表情,“没想到,故人竟早已离去。那不知李大师可否帮老婆子解决这件事?”
。
柒月吃了早饭后,本想自己离开。但宫珏不让,非要陪着她。
“你不忙吗?”
“陪你比什么事都重要。”
柒月轻笑,有些事情真的很奇怪。明明之前两看相厌,多说一句话都像脏了嘴。如今,他对她笑,对她温柔以待,甜言蜜语。她也不再排斥,厌恶,甚至还有些心动的感觉。
只是,他们已经离婚了。再见,不过也是熟悉的人而已。
笑容敛去,一本正经。
“看来,我今天又要请假了。”她挥去心头那不该出现的感觉,恢复了之前态度。
有些人不适合做夫妻,在一起时,闹得天翻地覆,完全没有爱的存在。分开了,反而能好好说话,能开怀大笑。
大概,他们就是这种分开可以好好的人。
宫珏的目光一直的悄然注意着她的脸色变化,果然,她还是会将他推的远远的。
两人坐上车,车后就跟了三辆黑色小车。柒月有些疑惑,“他们跟着我们做什么?”
“只是顺路而已。”
宫珏没有告诉她,现在他的处境很危险。腰上的那道刀疤,就是在法国被对手砍伤的。如果不是反应及时,恐怕他会被人拦腰斩断。
回国的事,恐怕对方也会知道。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而是身边的女人。一旦对方知道她是他最在乎最紧张的人,只怕会对她不利。
他不怕威胁,只怕拿她威胁他。不是怕失去什么,只是担心她而已。
“顺路?”
柒月白了他一眼,可以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吗?
其实昨晚她在蹲下的时候,看到他身后跟了一群黑衣人,那些人的手里,有枪。
如今这个社会,身上带着枪的,不是警察,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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