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初冬,柒月穿得越是厚了。就算有阴阳石护体,她还是比一般人的体质要寒冷些。
摸着胸口被她打造成坠子的阴阳石,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望着夜幕降临的窗外,那辆熟悉的捷豹驶进了别墅的停车位。里面走下来的正是宫珏。自从上一次,在他报复叶贞替她出头时跟她说过的话,她到现在还犹在耳边。她真的是看不清这个男人了,最近,他基本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过夜,不再像之前那般只是为了履行夫妻义务,每天早上醒来,他还在。
这种感觉,就真的像多年的夫妻般,那样的寻常。不知从何时开始,玉嫂也不再给她端药了。
“少奶奶,少爷回来了。”玉嫂上来温和的跟她说:“少爷让您准备一下,今晚回宫家。”
柒月转过身,很惊讶的看着玉嫂,“回宫家?”
“是。少爷说不用刻意打扮,自己舒服就好。”玉嫂传递完之后,便笑了笑离开了。
这么多年,少爷终于打算带少奶奶回家了。
柒月更是捉摸不透宫珏的意思了。
他们在一起九年,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家人,她也不曾问过。对于他的家,他的家人,她完全未知。她一直认为,他们之间没感情,虽然不知道他娶她的用意,但他是绝对不会把一个根本不爱的人带回去见家长。见家长就意味着承认她的身份。
而现在,他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
莫名的,她有些慌乱。
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她身子立刻一紧。站起来,便看到那高大修长的身形站在门口,那张她面对了许多年依旧俊美的容颜极少出现温和的笑容。如果,他性子没有那么冷漠,如果他再温柔一点,或许……不,没有那么多如果,他就是宫珏,一个冷漠无情,心狠手辣的男人。
“我就知道,玉嫂跟你说了,等于白说。”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那么一丢,扔在床上。解开了里面衬衣的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结,衣领敞开,给他更加增添了些狂妄邪魅,放荡不羁。
他走到哪里,都是一块散发着光芒的宝石,只可惜,这颗宝石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
柒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为什么这么突然?”
宫珏将自己抛进床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双手枕在脑后,十分惬意慵懒。这样的状态,他极少在外人面前露出来。他的世界,从来不允许他有一些松懈。他也很清楚,如今只有在有她的地方,他才可以这慵懒一下。
“突然吗?你不是该随时准备好见他们吗?”他平静的看着她,眼波里没有一丝波澜。
柒月皱起了眉,她没敢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见他的家人。就算有,也是年轻不懂事的那段时间。知道他并非是爱她,而只是为了泄欲折磨她的时候,她就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了。现在突然提起,她真的没有任何准备。甚至,她想拒绝。
“我不想。”嘴上总是比想法更快一步。她还是说出了口。
宫珏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坐起来靠着床头,“为什么?”
柒月咬了一下牙,镇定的对上那双深邃如大海般幽静不可窥探的蓝眸,“我不爱你,你不爱我。”
这个原因,在她看来,足矣。
她终究有一天是要离开他的,既然极少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那她又何必再去给自己找些麻烦。
就如同当初跟他拿证的时候,没有得到别人的祝福,那离开的时候,她也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评价。
宫珏双手环胸,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微微的眯了眯,迸射出了危险的光芒。他一字一句,冷冷的说:“你再说一遍!”
虽然他们不爱彼此,但柒月还是懂得察言观色。他在生气,有怒火。
她说的是事实,他有什么好怒的?
“我不爱你,你不爱我。我们不需要熟悉各自的家庭,也不需要融入到对方的生活里。”她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说这话,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很淡定镇静的对上他的眼睛。
危险的气息越来越重,如同强大的气流朝她狠狠的砸下来,四周明明是通的,可她偏偏找不到逃离的方向。
她感动于他那天替她出气,她谢谢他对叔叔一家的帮助,她感激他在她最无助痛苦的时候解救她。可这些,都随着他这几年来的折磨压榨,还清了。至少,她觉得够了。
她不想违心,刚还想继续说,面前高大的身子就压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被重重的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身上压着如同石块一样重的男人,他的脸色,很难看。
宫珏掐着她的脖子,“苗柒月,我教你狠心,你就把这股狠劲用在我身上吗?”
柒月被她掐得面红耳赤,有些难以呼吸。可她没有一点反抗的力量,鼓着眼珠子,艰难的说:“我们……本来没有……爱情……”
“什么是爱?你懂什么是爱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爱?”宫珏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苗柒月,你是我的妻子,只要我活着,你就是我宫珏的女人!”
吻,不,是咬,他撕开她的衣服,在她身上啃噬着。
“不……不要……”她求饶。
宫珏已然是怒火中烧,他恨她说她不爱他,恨她说不想他们的生活交集在一起。她越不要,他就越要。
“就算你不爱我,现在还是我的妻子。那就得履行夫妻义务,做好妻子的本职本份!”
房间内,温度骤然上升。可床上的两个人,心都没有了温度。
事毕之后,苗柒月再也绷不住了。她也不哭不闹,这样子日子反正已经习惯了。
“我们离婚吧。”
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准备离开的高大男人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头,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他语气里的冷漠嘲讽:“离婚?苗柒月,你觉得你有资格提出来吗?”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她怒了。
宫珏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到她面前,俯身扼住她的下巴,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是夫妻,难道你不享受这段婚姻吗?”他想要好好对她,她却亲手掐断了他来不及的付出。她越要逃,他就越不会放手。
她对上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从来没有享受,只觉得是屈辱羞耻。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是天煞孤星命,你就不怕死吗?”
“呵……”他冷笑的甩开她的下巴:“我说过,我们是夫妻。我生,你陪。我死,你也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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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在下雪,悲了个催,我所在的地方确实很冷,但就是没看到雪花。亲爱的姑娘们要注意保暖防寒,多穿一点。我们可以不要风度,但一定要保证好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