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宫珏将她拽着推进卧室。没有灯光的房间里,那双深蓝色的眸子越发的诡异阴冷。
柒月是害怕他的。尽管他们在一起三年,不,是他们的身体在一起三年,每次面对,她依旧心惊肉跳。
向后退了一步,咬着唇:“宫珏,你听我解释……”即便她不需要向他解释,可这个时候,面对他隐藏的怒火,她必须跟他解释清楚。
“解释?他不是你的初恋?你没爱过他?还是说,你一直爱的是我?”
宫珏修长的双腿一步步靠近她,她只有被迫往后退。后脚跟碰到了床,她重心不稳一下子跌到了床上。想要站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俯下身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俊脸上那道刀疤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的狰狞。深邃的蓝眼燃烧着熊熊怒火,宛如黑夜里的一只雄鹰,冷傲孤清又盛气凌人。
“苗柒月,你是我宫珏的女人。不管是心,还是人,都必须绝对的对我忠诚!如果你敢给我戴绿帽子,或者让我知道你跟别的男人有任何暧昧……哼,你知道我的脾气的。嗯?”
他掐着她的下巴,孤傲的强势,逼迫她不得不妥协。
“知道了。”
“这才乖!”
大掌抚过她的脸,她想别过去,却被他刚才的警告,硬生生的给僵住了。
吞咽着喉咙,身子依旧是紧紧的绷着,不敢有一丝松懈。
“三年了,还这么紧张?我这个老公的角色,看来扮演的真的不是很好。”宫珏的手停留在她如天鹅般漂亮的脖子上,大拇指摩擦着十分性感漂亮的锁骨,在她耳边哈着气。
并非是寒冬腊月,柒月却觉得全身已经起了鸡皮疙瘩。心在颤抖,身子在颤栗。她任命的闭上眼睛,任由他为非作歹。
宫珏无视她的状态,吻,轻轻的落在她的脖子上。一路向下,这具身子,就像吃了鸦片一样,会上瘾。虽然他不知道别的女人尝起来是什么滋味,可是自从尝到她的美好后,就再也没人兴趣去试别的女人了。
粗鲁的扯到她的衣服,冷意袭来,她一声惊呼:“啊……”
声音一出来,他更像是得到了某种刺激,这一夜,注定无眠!
柒月醒过来时,除了她,偌大的卧室再也没有其他人。阳光洒在地上,折射出一层七彩的光影印在雪白的墙壁上。是温暖的,可她却感觉不到温度。
地上丢着她昨天穿的衣服,凌乱不堪,也在告诉她昨晚那个男人有多疯狂。裹着被单走到镜子前,脖子和胸前那一处处红紫,在白嫩的肌肤上那样的刺眼。
抬手抚上红肿的唇,她心很酸,可是没有办法再用泪水来发泄内心的痛苦。
门,被叩响了。
她知道,是玉嫂给她端药来了。
“进来。”
玉嫂三年如一日的端着一碗乌黑的汤药,递到柒月面前。柒月没有一丝迟疑,就像喝水一样,仰头饮尽,一滴也不剩下。
她越是这么果断,玉嫂的心,就越不好受。可是,她始终是个做下人的,又怎么能去少爷面前给少奶奶说上两句话呢。
每一次,她亲自煎药,亲手端到她面前亲眼看着她喝下去,她是心疼这个孩子的。可最终,她只是无声的叹息。
柒月早已经习惯了。
站在浴室里,任由水淋着她。她想得很清楚,嫁给他,是出于无奈。因为她没有钱,没有权。只守着一个花店,安安份份的过着日子。但是现在,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需要钱!有了钱,就有权。有权,就不会再受人控制。
晶莹的眸子再度睁开时,泛出冷清坚决的光芒。
她,一定要摆脱他。
穿好衣服下了楼,随手拿了一条围巾系上,她可不希望这些象征着耻辱的东西出来见人。刚走到门口,Leo正好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了一个红色绒毛的盒子。
“少奶奶。”
柒月很不喜欢这个称呼,可现在,她不得不顶着这个称呼。抬眼平静的看着他。
Leo把手里的拿子递到她面前:“少爷让我带给你的。”
柒月看了一眼:“我不需要。”
宫珏的东西,她不想再要。要得越多,她就越廉价。
“少爷说了,这枚戒指,不想戴也得戴。你是他的女人,希望你能正视这个身份。这是少爷的原话。”
Leo打开盒子,一枚婚戒赫然出现在柒月眼前。
柒月淡淡的看着那枚有8克拉的钻石戒指,嘴角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是想要套牢她吗?一枚婚戒,就真的能套住一个人的身和心?
正视她的身份?何时他又正视过她?
她不再说什么,拿过来直接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拼拢五指,手背对着Leo,笑笑:“你可以告诉他,这个东西,套不了我多久。”
说罢,提着包包,在Leo诧异的眼神里走出别墅。
------题外话------
从开文之前,我就想过可能会有许多人离我而去。毕竟不是人民币,不可能让人人喜欢。离开的人,谢谢你们曾经陪伴过我。还在的人,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