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夜色,暮霭沉沉,清凉的月光避开了云层,毫不掩饰的照耀大地,又明又亮。
树叶过了抽芽的时季,叶片又浓又绿。
偶尔飞过的鸦雀,发出低沉的鸣叫声,最后落到树梢。
白芷没有入睡,靠着床背呆呆的看着外面的景色,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刚才,她又收到了谢夫人的来电,但是这一次,她没有接,那个号码已经不再陌生,瞥了一眼之后,直接挂断。
接连好几次。
为什么现在,才知道要联系?
白芷不知道二十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自己被现在的爸妈带走抚养,谢家肯定是有联系的方式。
却仍然是不闻不问。
她不知道,天底下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狠心的父母,至少她眼前面对的,是。
既然他们能这么狠心,自己何尝不能?
白芷这么想着,目光从窗外的夜色抽离出来,双眸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双手抱着自己的腿。
呆坐了半个小时,她还是没有睡着觉,起身离开房间,往走廊另一端走去,来到墨庆白的房间门前。
咚咚咚!
敲门的时候,白芷发现门是虚掩的,并没有锁上,里面则是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难不成墨庆白这个时候在洗澡?
进去之后,浴室的灯是亮着的,房间里则没有人。
白芷坐在床上,瞥了一眼浴室,看着那不断冒着的热汽,仿佛云雾缭绕。
没过多久,墨庆白的身影撞破了云雾,出现在白芷的面前。
啊!
白芷尖叫了一声,墨庆白竟然一丝不挂的走出浴室,出现在她的面前,“你怎么不穿衣服!?”
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脸色通红一片,刚才那一眼带来的刺激太大,心脏怦怦怦的剧烈跳动起来。
“你又不是没看过。”
墨庆白的声音低沉,浑厚的嗓音富有磁力,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害臊吗?
“那也不能这么毫无预兆,**裸的出现啊!”
“是吗?”
“是!”
“那你捂住眼睛的双手还漏出两条细缝?”墨庆白反唇问道,嘴角轻轻往上扬,透着一抹戏谑。
毒药,墨庆白此刻是十足的毒药!
白芷的脸色红的更甚。
似乎是因为心里的想法被戳穿的缘故,她咬了咬唇,索性把捂住眼睛的双手放下,睁大了眼眸看着墨庆白。
而这个时候,墨庆白已经往身上裹上了睡袍,眼眸沉沉的看着她。
“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睡不着,就是想见你。”
“还在因为谢家的事烦心?”
“嗯。”白芷点了点头,“今天谢夫人又给我打电话了,我想不明白,明明已经狠心的不搭不理二十五年,为什么现在又要主动粘上来?”
“我似乎,也没有什么被粘上的理由吧?”紧接着,白芷自嘲的说了句。
墨庆白走到白芷的面前,手落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抚摸着,眼神十分的温柔宠溺。
“我真的,不想再被他们打扰。”
白芷很自然的抱住墨庆白的腰,双手落在后背,脸贴着墨庆白的身体,感受着身体里的灼热气息。
现在,只有墨庆白能够让她安心。
两人依偎拥抱着,许久之后,墨庆白捧起了白芷依旧泛着红晕的脸蛋,那眼里的明媚色让他心神荡漾。
“你……你在想什么?”白芷盯着墨庆白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面的自己娇艳欲滴,她感受到了墨庆白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墨庆白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朝着白芷那略显干涸发白的嘴唇吻去,舌尖很快的冲破白芷的防御,几乎是在瞬间冲进了她的心里,扫略一切。
白芷嘤咛了一声,很快陷入了缠绵的温柔之中,她抱着墨庆白的身体,越来越紧,喘息声越来越重,墨庆白身上灼热的气息与薄荷清香将白芷笼罩。
她浑身发热,身体酥颤。
一个吻,像是抵死缠绵,白芷的身体已经脱了气力。
双眼迷离的望着墨庆白,显得更加动情。
“不要……”白芷低吟了一声,脸红的像是血滴子,她推搡着墨庆白,想要离开,但是身体早已经被禁锢的紧紧的。
“我来着例假呢……”白芷埋着头,很小声的说道,她知道,情至深处最难收,可自己现在,真的不方便。
“我只是想吻你。”墨庆白拢了拢她的长发,看着那双水盈盈透着娇媚的眸子。
“只有吻吗?”白芷问道,旋即白了一眼墨庆白,“那你的手在摸哪里?”
墨庆白变得越来越不老实安分,对于这一点,白芷心里其实很开心,这说明自己在墨庆白的眼里,越来越有魅力。
越来越无法抗拒。
可她来着例假,确实不能乱来。
墨庆白闻言,神色一僵,落在白芷小腹处的手也是凝滞,压着内心的悸动,随后离开。
“对不起……”白芷小声的道着歉,她把他的火惹了起来,却不能帮他熄灭,墨庆白一定忍得很难受吧。
“没事。”
墨庆白低沉道,在白芷的额头轻轻一吻,不再禁锢住她的身体。
“这个周末,我想回坞县一趟。”
白芷在征求墨庆白的同意。
“回家?”
“嗯,那天,我的情绪太差了,没有问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总觉得,谢夫人并不知情。”
这是白芷的猜测,从谢家回来之后,谢夫人一直想方设法的联系自己,想要约见面,如果真的那么狠心,都已经坚持了二十五年,为什么突然坚持不下去?
何况,自己并没有值得他们关注的地方。
除了血缘。
或许,当初的事情,谢夫人并不知情。
不管怎么说,她都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好,我陪你去。”
白芷垂下眼睑,敛着眼眸,轻轻的点着头,她抱住墨庆白,头埋进他的身体,很小声的说道:“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或许该谢命运,让两人相遇。
白芷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遇见墨庆白,从那一天将身体交给他之后,她和他,就成了不可分割的存在。
尽管墨庆白总是板着面瘫脸,神色冷漠,可他的身体很暖,心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