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大魔头正在生气(1 / 1)

面吃得干干净净,连汤汁都不剩后,伤重的兰戎突然捂住腹部,把脸靠上了餐桌。

“伤口痛?”花知婉踢了椅子站起来,赶忙扶住他下倾的身体。

隐在头发后的眼睛默默注视她搀扶的方向,十分有技巧性地跟着倒了过去。

理所应当的,花知婉将他带到了就近的笼子中。

“大夫给你看过伤口了,还开了药。我早上给你换过一遍,现在不然再换一遍?”

她不确定地揪着他的衣扣,只等他允一声便立刻解开。

冰凉的手碰上她温暖的手背,魔头用他那双灰蒙蒙的眼睛盯着她。

花知婉没能抽回手,被他冻得浑身一颤。

——十年后的兰戎似乎总是喜欢这么不眨眼睛地看人,看得过于认真,到了有点瘆人的程度。

“不用,陪着我就好。”他微敛了眼底的神色,呐呐地说。

“兰戎啊,告诉我法器在哪,我得去拿一下!”

花知婉不是医生,她擅长的事情只有写文,这会儿她想问他电脑的事,因为拿到电脑她就能给他治伤了。

魔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一种非常严肃的语气对她陈述道:“我重伤了。”

“我知道啊。”花知婉咽了口口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伤得很严重!”他的表情歪七扭八、咬牙切齿,将“很”字的音念得特别使劲。

“嗯,我知道。”

——对话到这句她也差不多懂了,他的意思是:我生病了,你却不关心我,只顾着找法器。

“我找法器,是找它帮你啊!”并未隐瞒,花知婉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意图:“所以你赶紧告诉我,你把它放哪儿了?”

“哼。”

听了她的话,兰戎不但没有表示理解,反而赌气似地,背对着她,把头埋进了床铺里。

——法器法器,满口都是法器。法器那么厉害,怪不得她能离了他十年,依旧潇洒快活;怪不得她和法器形影不离,却可以头也不回地丢下他。

花知婉一头雾水地兰戎的背影。

她当然不知道他在吃电脑的醋,还以为他是伤着伤着,脑子也坏了。

——哼?哼算什么回答?

“兰戎,你别那么躺,伤口要被压了。”

抱着不和病人一般见识的宽容心,花知婉老妈子似的唠叨着:“这额头上还发着虚汗呢,转过来,我给你擦一擦好不好?”

“来啦,吃个果脯吧?”

她的小孩她最了解,就算他长大了,她也不相信他会对自己不搭不理。

果然,才刚掏出个话梅,她的手腕就被揪住了。

花知婉笑嘻嘻地看着挺身坐起的兰戎,准备将话梅塞到他嘴里。

手还未动,一张阴沉的脸便倏然靠近。

她下意识认为自己要被吻了,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我在……生气……”

压迫感十足的气息从头顶覆下,大魔头以凉凉的口吻说着不符合年纪的任性话语。

“啊?……哦、哦。”

花知婉怔怔地消化着他的话,暗自伤心地理清他要表达的信息:“生气了,所以现在不愿意吃我的果脯了,对吧?”

拈着话梅的指尖一麻,突地被含进了某个柔软湿润的地方。

灵巧的舌往指腹重重一舔,过电一般的酥麻。

她睁大了眼,蜷起脚趾、身体后倾,深深地陷入了沼泽般的绒被陷阱。

——话梅被吃掉了。

“咔嚓。”

——脚踝落了锁。

与笼子配套的链子,是一种浓郁的金色。

他非常非常用力地抱住她。

用力得,她似乎能听见他胸腔中有力的心跳。

“我在生气,所以做出不正常的举动。”

宽大的手掌缓缓抚着脊背,隔着布料传来的刺骨严寒,冻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他自说自话着,用手“撕拉”一声扯破她的衣裳,把自己冰块一样发凉的手,直直地探进了她温软的后背。

两种截然不同的体温毫无遮挡地交融。

与之接触食指仿佛冒出了一缕轻烟,作怪的那个人却像是被狠狠地烫了一下,尾巴着火般跳了起来,用掌风猛地掀开房门,冲了出去。

“兰……喂!!”

被锁在原地的花知婉,满脑子都是搅得稀巴烂的豆腐。

她瞅了瞅房门的方向,又低下头,瞅了瞅自己指头上晶莹的唾液。

——什么嘛,为什么忽然,有些害羞的情绪。

——心跳变快了。难道心跳,也是会传染的吗?

现下,咬着唇平缓思绪的她,并没有去思考兰戎出门后的去向。

她以为他是出去散散心,一会儿就回来,却不想……他匆匆出门,竟是去干了一件大事。

兰戎,劫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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