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老实回答,你千万别乱来啊。”只要他这把匕首轻轻一抹,我顿时就得嗝屁。
这究竟是谁啊,我用眼角的余光从旁边的一个镜子中看到,这个用匕首挟持我的人正是刚才那我觉得智商堪忧的“安澜”!
尼玛,这究竟是玩哪出,一会装孙悟空、哪吒、大头儿子,一会又拿匕首挟持我!这是想玩死老娘啊!
他把我按到一个椅子上,而后俯身,趴在我的耳边,用一种平淡而阴冷的声音问道:“你多大了?”
“二十。”
“第一次自慰年龄是多大?”
几滴冷汗连同几道黑线同时从我额头滑落而下,尼玛啊,这是变态吗?
他那锋利的匕首又往我脖子上一抵。
“我没自慰过……”
转而,他又问了我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问完之后,把那把匕首“啪”的撇向一旁,而后立刻坐到一个书桌前,翻开一个笔记本,拿起一个碳素笔,“唰唰唰”的写起文字来。
我看了看地板上的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此时看着这个屡屡变换角色的公子哥,那心里是相当害怕,生怕等会他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我不知道他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智商堪忧。
我不想去考证,也不敢去考证,快离开这里才是上策,转而拎着我那小挎包就要走。
正在这时,忽而从三楼的一间房门里出来一个中年妇女,面容白净,皮肤保养不错,一看就是个阔太太。
她快步走了过来,对我说道:“苏婉姑娘,我是安澜的母亲,秦小环。”
“哦,原来是秦阿姨啊,您好。”
她看着在书桌上奋笔疾书的安澜,眼神有些迷茫无奈,“我这儿子,给他介绍过很多相亲对象,那些姑娘一看安澜这个样子,说不上两句话,扭头就走,就你还说了这么多,还哄他睡觉,真是谢谢你啊。”
我拨弄了一下发丝,掩饰着自己惶恐不安的心思,僵笑道:“阿姨,这这没什么,您这儿子挺可爱的,童心未泯。”心里却暗道:“蛋的,您这儿子差点没把老娘吓的尿失禁!”
她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哀婉道:“我这儿子,一会把自己打扮成那些童话书的角色,一会又把自己当成侦探或者杀人犯,他刚才之所以用刀比划你,是因为他想知道人在被劫持的情况下的真实想法,希望你能谅解,还有,他虽然总是扮演角色,但心地不坏,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他是在写一些刑侦推理书。他在电脑上总关注着各种案子,有几次,根据线索,给公安局提供思路,居然破案了。”
听了她的这些话,我忽而恍然大悟,记得以前看过一些心里学方面的书,说是有一种精神病人,他们性格多变,善于走极端,是一种有着创造型的才华和病态心理的结合体,他们智商总是波动,有时候低的离谱,有时候又高的出奇,历史上有许多大师,也都有一些潜在的精神疯狂症,只要不超出一定的范围,这些人还都是很有创造性的。
有一些科学家说,这些人即是“疯子“,也是“天才”,一般人很难判断他们的行为逻辑以及思维逻辑。
莫非这个公子哥就是那种十分罕见的妖孽型天才?
我耸了耸肩,瘪瘪嘴回道:“嗯,您这儿子确实很另类,很有性格,也很有想法。”
她看着我,用试探性的口吻说道:“安澜看来很喜欢和你在一起,他从小性格就比较孤僻,不喜欢和人交往,甚至不和陌生人说话,这么多年来,从未和人玩的这么开心过,你第一次来,他就能这么开心,看来你们真的很有缘分,他是巨蟹座,你是天蝎座,从星座上看那是百分之百合适,不知道你愿意嫁给他吗?”
看来这个秦小环已经把我的生辰跟我爸他们打听清楚了,连天蝎座都知道,但是,这真的没什么卵用,真的不可能,如果和这么一个人在一起,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得进精神病院,这么一惊一乍的,谁受得了?
刚才用那匕首抵着我脖子,要是突然手一滑,我估计就嗝屁了。
我略带歉意的摇头道:“对不起,阿姨,真的不行,实在对不起了。诚然,您这儿子很可爱,也很有才华,但是,我觉得我们性格不太合适。”
她立即补充道:“我们有很多钱…….”说道这里,她顿住了,显然,她也知道,提钱也没用,因为从这个占地数亩,半山独居的大别墅,不是傻子就可以看出来,那他们家是超级有钱。
此时,我同情是同情,但是没必要爱心泛滥,也没必要犹豫不决,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的,转而斩钉截铁的拒绝道:“阿姨,对不起,不可能,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生活。”
我拿起包包,就要往外走,这中年妇女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胳膊,“苏婉姑娘,那我求你一件事行吗?”
“什么事?如果我能办到,一定尽力。”
“姑娘,那你能不能陪着我们家阿澜玩十天半个月的,毕竟,从小到大,他几乎是第一次玩的这么开心,和你真的很投缘,你就陪他几天好不好?”她用一种近乎祈求的眼神盯着我说道。
我沉默了一会,这妇女立即说道:“我们按天付酬金!”
我急忙道:“阿姨,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我就陪安澜玩几天。不过,我事先声明,绝不会嫁给他,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男女间的爱慕之情,这个也希望您能理解。”
“我理解,我理解,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她连连鞠躬道谢,我赶忙扶住了她,“阿姨,没事。”
“那苏婉姑娘,你就睡在这别墅里面吧,这一二层都没人住,随便住哪间都成。阿澜是绝对不会下这第三层的。”她这是给我吃定心丸,那就是暗示我,这安澜不会再次拿着匕首,到下面抵在我脖子上问话。
这时我忽而纳闷起来,便向这中年妇女问道:“阿姨,我问你个事啊,那个安澜给我发信息,说让我穿黑丝短裙什么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中年妇女解释道:“安澜最近在写一本推理书,叫做《雨夜变态食人魔》,那里面有一个角色,他为了写的真实,把被害人的心里写的真实,所以才和你说那些话。刚才那匕首,也是为了还原小说里的场景。”
我额头上冒出千条黑线,感情他是把我当小说里面的人来验证啊,而且是被害人,想想就觉得脊背发寒,恐怖无限,他光是问话还好,万一再想看一看被害人被杀死时的真实生理反应,不敢再往下想了,此时,我又觉得刚才的答应有些冒失,不应该那么快就应允了,不过此时再拒绝,又显得太没礼貌了,勉强的陪几天吧。
“那阿姨,我先下去了啊,明天白天再来陪您这儿子吧。”转而我又补充了一句,“阿姨,我陪你儿子玩的时候,您可千万得在这三层,别走开,您这儿子想法太另类了,我怕有时一个人真的应付不来。”
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转而拉着我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姑娘,我一直就在这三层陪着他,给他做饭什么的,你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事的。”
此时,我又瞥了一眼这位在书桌上奋笔疾书的公子哥,他忽而转头向我诡异的一笑,露出一排森然的雪白牙齿,我尼玛,浑身一阵战栗,又想起《雨夜变态食人魔》这几个字,有一种心里崩溃的既视感,赶忙拎着小包快速的走下楼去。
算了,住第一层吧,离这个公子哥远点,就算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也方便向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