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的叹了口气,“他虽然是鬼,你能别凶他么!很可怜的。”
“等吃你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他可怜了。”袁野白了我一眼,不再停留,抱着我朝前走去,我没有反抗,回头望了如钦一眼。
只见他浑身隐匿在黑暗中,唯有那双黑眸炯炯有神的盯着我,视线炙热,又有些阴狠。
“惊夔,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得到她的。”
我一怔,在袁野怀中动了一下,问,“他叫你惊夔,你们真的认识吗?”
“恩,冤家。”
这点我之前就有些怀疑,没想到却是真的。
“可冤家不是到最后都相爱了吗?他接近我,该不会是想杀了我,然后和你在一起吧?”我越想越恐怖,“要真的是这样,我岂不是惨了,我还不想死。袁野,你得看在我是你冥妻的份上,保我性命呀!我不要被你的爱慕者给杀了。”
袁野乍一听,停下了脚步,脸色比刚才还要阴沉恐怖,斜睨了我一眼,“你脑子里装的的都是屎吗?”
“不,都是你呀!”
我说完就后悔了,刚才光顾着脑洞大开,一时忘了袁野的身份,眼下这种状态,我觉得自己会很惨。
“那个啥,我不是说你是屎,我刚才脑子里想的真的是你,是你自己说的屎,我什么也没说,嘿嘿,什么也没说。”
袁野怒极反笑,狠狠地捏了下我的鼻子,疼的我哇哇直叫,才满意的抱着我走到小区花园的长凳上,放下我,“把血玉给我。”
我连忙摘下血玉递给他,盯着他繁复的查看那块血玉,“你看出什么了没?”
“血玉是在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发烫的?”
我点点头,袁野的眉峰形成了一个川字,“也就那么一会儿,就没了。之后好像也没发生过。”
袁野盯了半晌,忽然往我身上一靠,“扶着他的躯体。”
我本能的伸手扶住,眼前黑色一闪,袁野以惊夔的模样出现在我的面前,血玉平摊在白皙的手心里,他咬破了另一只手指,将鲜血注入到血玉当中。
两种红色本就颜色相近,可当血滴注入的时候,我还是明显的看到血玉表面开始呈现透明之色,如流动的水源,朝着两边蔓延,让那滴血直落中央。
随后又如水花翻涌,瞬间吞灭了那滴血,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然后他拉我我的手,划破我的指尖,同样在血玉中注入了一滴血。
“这是什么?”我含着被划破的指尖,忍着疼问着。
“这块血玉跟了我很久,从没有发生过任何异常,此次发烫,必有蹊跷。”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察觉到害怕,往后一缩,问,“那它会对我造成伤害吗?”
“不会。”惊夔摇着头说,“我在血玉中注入你我的鲜血,若是血玉有任何反应,我就会察觉到,即便我不在你身边,也能察觉到你的安危。”
惊夔仅保持了一会儿原形,就进入了袁野的身体里,从我身上起来,“你才从死亡边缘回来,需要多晒太阳,巩固阳气,我如今是鬼,阴气太重对你会有影响,所以这几****会与你保持距离。但你需记得,别和如钦走的太近。”
“哦。”我点点头,从长凳上站起来,走了几步,还是狐疑的回头问了一句,“袁野,你和如钦真的不是那啥啥的关系吗?”
袁野眉头一抖,脸色刹那间变得恐怖,我猛地一个激灵,在他还没开口之前,就逃之夭夭了。
此后几天,不光是袁野没有来打扰我,连如钦也出奇的没有出现,只有赵怡然时不时的来看看我。
在家呆了两周,我快要闷死了,所以决定回到学校去。
谁知道好死不死的碰到了如钦,我嗖的一下从边上跑出去,直奔大马路上打车,如钦笑眯眯的追在身后,“逢儿,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等你才有鬼。”
我头也不回的边跑边打车。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的面前,车窗摇下,竟然是袁野。
我心头抑制不住的一喜,他望了眼我的身后,“上车。”
“恩。”
我快速的打开车门上去,才关上门,他就一踩油门冲了出去,任由如钦站在路边盯着我们离开。
我松了口气,“幸好没被他追上。”
“他,能避则避,切莫靠近。”袁野忽然如此的嘱咐我,随后又带了一句,“你身体康复的怎样?”
“这几天好吃好喝,还不错。”
“恩。”他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安静的开着车。
我见他在红灯前停下车,就从后面爬到了副驾驶席上,才坐下,转头想问话时,唇瓣忽而一软,是他朝我侧过了身,靠近。
瞬间,唇间的冰冷,叫我呼吸一滞,可他却已经放开了我,给我系好了安全带,“坐在车上不准调皮。”
说罢,他就缓缓启动车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刚才的事有过解释,但唇角却明显的勾着一抹极小的弧度。
我盯着他的侧颜,只觉得心跳的很快。
袁野将我送到学校,还特意送我去了教室,分开时,忽然拉住我,嘱咐道,“吴诗诗的事没有完,你最近依旧要小心一点。”
我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想起那晚的事,说道,“那天真的有人带走了她?”
袁野点点头,“对方来历不小,我这几天发现,不光是吴诗诗,就连这座城市里好几只厉鬼都消失不见,包括那天在你家楼下出现的小鬼。但除了在后山之外,对方没有遗落下任何的踪迹。”
我见他蹙起眉,便问,“你认为是对方故意落下的?为了引人上钩?”
“很有这个可能。”
袁野眯起眼,恰好金灿的阳光落在他的侧颜上,让黑色的刚毅之色带上了一层朦胧的柔和,点点阳光的跳跃,如同一个欢乐的孩子,在不断地亲吻他的脸。
“所以这几天没事别离开我的身边。”
他见我傻愣愣的盯着他不说话,伸手在我的眉心处用力一弹,疼痛叫我立刻回了神,捂着额头,不满的嘟嘴,“你干嘛打我?”
“谁叫你不认真?”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你先去上课,下课我来接你。”
“恩。”
既然他不愿意多说,我就走进了教室。
同学们只知道我出了车祸在养病,至于我死后重生的事,除了那天的几人外谁也不知道。
我才坐下,张丹就和颜玉就走了过来,“莫逢,你身体好些了吗?”
“你出事,都吓了我们一跳,想去看你,可怡然学姐不同意。”
“我没事啦,谢谢关心。”我拿出书本,冲她们笑笑,忽然看到张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木牌,有些熟悉,用黑色的绳子穿着。“这个是什么?”
“这个呀!”张丹望了眼周围,神神秘秘的对我说,“这个是佛牌,我无意中捡到的。”
“欸,你别听她的,真正的佛牌是要去请的,哪里会是捡到的。”颜玉笑呵呵的拆着张丹的台,张丹吐吐舌头说,“你就当是真的嘛!”
“佛牌?”
我皱着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但一时想不起来了,并且我看到那个佛牌的时候,右眼就开始莫名的犯疼。
疼的我有些睁不开眼睛,眼泪被刺激的往下流,可把两人给吓坏了。
“莫逢,你怎么哭了?”
颜玉手忙脚乱的拿起纸巾给我擦拭,张丹也关心的问,“没事吧?”
“没事。估计有睫毛掉在了眼眶里吧!没事的。”
“没事就好,可把我们给吓了一跳。”颜玉吐吐舌头,拿出书本,“快上课了。”
“恩。”
我也觉得奇怪,自从那晚遇到小鬼,我的右眼疼了一下外,今天是第二次,难道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
但一节课下来,我的眼睛又没事了,好像疼痛也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所以我也没在意。
下了课,张丹就兴奋地说要去参加应聘,颜玉则陪她去。
我这才知道原来张丹获得了龙氏企业的应聘资格,今天就是去面试的,“加油哦,要是成功了,请我吃饭!”
“好。”张丹冲我挥挥手,“等我好消息,走啦!”
“恩。”我笑着看她们离开,一回头就看到袁野站在我的身后,“什么事这么好笑?”
我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啦!”
“没事的话就跟我走一趟。”
我不知道袁野要带我去哪里,反正我没事,直到去了家具城,我才知道原来他要买家具。
“你一个鬼买什么家具?”
“搬家。”
“搬家?”我奇怪的问,“好好的搬什么家?你要住哪里去?”
“不是我,是你。”袁野用他的眼光订下了几件家具,并且填了地址,然后拉着我离开,“从今天起,搬到我那里去。你和如钦同处一个屋檐下,我不放心。”
“可是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放心。”我瞬间离他好远,戒备的说,“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哪里可以和男人在一起,就算我同意,我爸妈也会反对的。”
“黄花大闺女?就你?”袁野抄着手,一脸嘲讽的朝我走来,将我逼到墙角,两边都堆满了箱子,走来走去的人若不是刻意就很难发现这边。
他一手撑在墙上,栖身靠近我,“是不是很久不碰你,让你忘了洞房的事?我不介意,今晚让你回味一下,或者在这里加剧你的印象。”
修长的手指优雅的勾起我衣领处的袋子,袋子本来系的很紧,可碰到他的手却自动解开,露出了里面大片的雪白皮肤。
“一段日子不碰,柔嫩了不少呀。”
他唇角带着魅惑人心的笑意,让我的心狠狠地颤抖了几下,颤抖的伸手挡在自己面前,“我、我要是和男人在一起,我爸妈会抓狂的。”
“这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告诉我,去还是不去,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去。”
他语气轻微,说着让我自由选择的话,可手指却沿着我的锁骨不断地下滑,修长的指尖已经触碰到我胸口的柔软,惊得我一声疾呼,却是轻浮不已,惹得他低笑起来。
“这就忍不住了?”他忽然挨近我,一口含住我的耳垂,湿湿的柔软舔了舔,“不如现在就开始吧!”
我欲哭无泪,每次都用威胁,可我每次都服服帖帖的,咬着牙,我要反抗!
我下定决心,卯足一口气这次非要反抗到底,殊不知头一抬,正巧碰上了他柔软的唇瓣。
冰凉的寒意瞬间来袭,瞪大的眼眸里瞧见的却是他意味深长的笑意。
“既然你这么主动,我就不客气了。”
唇瓣紧贴唇瓣的摩擦,如一簇小火苗,瞬间扩散出去,随着他霸道的强势,化作熊熊火焰,将我燃烧。
我们虽然躲在角落里,边上有大批的箱子作为掩饰,可这到底是在公共场所,我脑袋轰隆一声后很快恢复理智,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不经意间从唇瓣溢出一声娇吟。
我顿时一愣,同时也感觉到袁野身体一僵,我以为他会就此放开我,殊不知短暂的停顿后是他更加大胆的攻击。
修长冰凉的手钻入衣服的深处,轻微的揉、捏如电流一般扩散我身,我本能的往前靠去,却感觉到一股坚硬抵在我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