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白一愣,惊疑的看着花狸道“老板确定要在这里定下来?”
花狸笑着道“这里不好吗?”
赵言白走到窗边,看着面前的月亮道“这里都是土屋,四周无花草树木,走不了多远就是沙漠,环境恶劣,一个女子住这里有些不合适。”
花狸笑了笑道“无所谓。”
赵言白看着外面的天气,俊秀的脸上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道“这个地方水源少,洗澡都成问题。”
花狸笑意微收,随即道“先去买吧,到时候再想办法。”
赵言白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老板为什么想在这里定下来?”
花狸笑容里透露着一丝苦涩道“这里有故人,很久的故人,我等她来。”
老板的故人?赵言白看着花狸面上的笑,道“我知道了,老板对这个故人有亏欠。”
花狸转眼看了一眼赵言白,没有说话。转眼再次看着窗外,她是花狸,狸院的花狸,冥魂口中的花爷,她能对谁有亏欠?想到此,花狸红唇轻勾,看着面前的月亮,眼神微凉。冰鸢是个故人,对她说着人间好的第一个故人。
赵言白叹息了一声,转身走了。老板是否因为亏欠,当时说来莫城时,才一直说着离月亮最近的地方吗?连城门名字都不肯唤一声?
张天灸抱着一床被子站在门口看着出来的赵言白道“就一间房了,等会你睡床,我睡地上。”
赵言白看着张天灸叹息了一声,俊秀的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道“好,今日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
见着赵言白没有拒绝,张天灸眼里带着笑意,闷声应道“恩。”
花狸看着见着赵言白走了,关上了房门。坐在窗户边等了许久,还是没有见到香棠回来。花狸眉头微皱,不会是害怕的躲在哪个角落里不敢动弹了?
花狸探出头看着街道上已经人慢慢稀少,都去了近两个时辰了,赵言白他们都回来了,她怎么还没有回来?此时一个男子的身影飘到了花狸的面前,花狸瞬间眉头一拧。
此时的香棠正蹑手蹑脚的躲在一个土柱后面,看着面前几个身材粗壮的男子走了过去,面色发白,小心翼翼的往里院慢慢靠拢。看,她现在已经不会那么害怕了,主子见到了,一定不会再嫌弃她了。
城主府也太大了,都走了一半了,全是男子,无一个女子。
香棠刚走到拐角,就见着一个身穿虎皮的女子走从远处走了过来,香棠立即蹲下。看着面前路过的年轻女主,努力控制着颤抖的身子,小心翼翼的跟着在那个女子身后。
越往里走,香棠就看见越来越多的女子。心中才少缓和,刚才走的一定是男子住的院子,现在到的应该才是女子住的地方。
只见那个年轻的女子走到一个中年妇人身边撒着娇道“娘亲,外面那些人太不好玩了,没有一个是我喜欢的!”
妇人笑的慈爱的摸着女子的头道“儿要是不喜欢,明日我们再换一批人看看。”
女子立即笑着点了点头,突然表情有些伤心道“爹做城主就这么忙吗?就连女儿的婚事都不来看一眼的?”
妇人笑着摸了摸女子的头道“尘珠别伤心,有娘和祖母,还尘明在。”
韩尘珠憋了憋嘴,抱着妇人的腰身道“娘才是,别伤心。”
妇人笑的欣慰,温柔的道“尘珠真懂事。”
韩尘珠站起身,笑道“娘,你去陪祖母,我要去看看弟弟。”
妇人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韩尘珠离去的方向,面上有些愧疚。都怪娘没用,不能得你爹喜爱,要不然也不至于,你的婚事,还需要你自己上心。
妇人转身进了土屋,香棠立即走进,看着里面除了一个老妇人和刚才的妇人就没有其他人了。见此,香棠立即转身跟上了韩尘珠。看着韩尘珠去了一个满是男子的地方,香棠面色又是一白,咬着牙,猫着腰,还是跟了进去。
看着里面来来去去的男子,除了韩尘珠一个女子,就再无其他的人了。香棠立即转身去了别处,绕着整个府走遍了,除了方才她们三个,香棠再也没有见到其他的女子,这才心口微松,动身回了客栈。
一个男子打开一道暗门,走进了地底下,看着里面的坐着的中年男子,立即跪下道“城主,刚才府中进了一个女子,走遍了城主府,现在还没有离去,不知意欲为何,需要抓起来吗?”
韩君御低着头看着水池里种起来的睡莲,道“下次再来,就直接杀了。”
男子面上有些为难的道“那这次呢?”
韩君御面上长满了胡子,露出来的皮肤有些苍白,眼神里面毫无生气,道“放她离开。”
男子立即起身道“是。”
男子刚转身,身子微微有些停顿,看向韩君御道“城主,小姐最近在选夫婿,您要出去帮忙看看吗?”
韩君御抬眼看向男子道“不用多事。”
男子叹息了一声道“是。”
刚走出地道,韩尘明大步走近,眼神紧张的道“鹰,我爹他怎么说?”
鹰摇头叹息了一声,道“小少主还是别进去了,城主不喜见人。”
韩尘明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笑着道“算了,就算他不出来,我姐一定也能选到如意郎君!”
鹰看着韩尘明的模样,低声道“小少主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不要客气。”
韩尘明笑着道“放心,一定不会跟你客气。”
鹰点了点头,道“属下还有事情要办,就先走了。”
韩尘明点了点头,看着离去的鹰,面上笑意收起,回头瞪着那扇石门,眼中带着愤恨!韩君御你最好是永远别出来!我们姐弟以后也不会再喊你一声爹!
香棠面上带着喜意,快速的跑回客栈,她打探到消息了,等会主子一定会夸奖她!香棠立即走向花狸的房间,推开门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香棠走进去,左看看,右看看,床上桌底下都看了一遍。站起身茫然的道“主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