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园实在是气不过,钱英俊怎么变得这么无耻,都和他断绝关系好长时间了,又跑出来大闹她的婚礼,无耻不无耻啊,恶心不恶心啊。
钱英俊突然含情脉脉地看着田晓园:“晓园,我那时候真是瞎了眼,放弃这么好的你,如今我意识到错误了,你就原谅我吧,和我重归于好吧,我们继续做欢乐的情侣。”
他又手一拉,身上的衣服掉了一层,露出里面的衣服。
他里面穿着崭新的西服,西服上新起的小斑点,看来这是从地摊上买来的便宜货。
没办法,钱英俊自从回到岛城后,就没顺利过,买过菊花,做过牛郎,如今身体本钱被消耗干净了,他也没留下多少钱,是以,阔错不起来。
“哼,你是真的瞎眼了,现在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瞎子,快走吧,不要破坏我的婚事。”田晓园狠狠声道,眼角却不自觉地流泪了。无论哪个女人,毕竟曾经深爱过,虽然现在断掉了,但是想起那些逝去的岁月,心中难免不伤感。
钱英俊突然跪下:“晓园,我真的错了,请你原谅我吧。”
“嫁给我吧。”他从后屁股兜里掏出一朵玫瑰来,但是这朵玫瑰被他的兜蹂躏的已经破败不堪。
“滚,快滚,不要在这里不要脸了。”周文远怒了,这是当着他的面破坏他的婚姻啊,任何一个男人对这事都是不能忍受的。
“乡亲们帮帮忙,把这不要脸的人丢出去。”田晓园也说道。
围观的乡亲们也听出大概意思了,对钱英俊这种当代陈世美一样的任务也蛮是痛恨的,十来个壮实的汉子一起动手,抬起钱英俊,像是抬肥猪一样抬着他出去了,钱英俊被人高高举起。他手脚挣扎,抗议。
但是在这么多人的努力下,他的抗议无效,直接被丢出去了。
在山门口,乡亲们像是丢垃圾一样,在一二一二的口号声中,将钱英俊丢在山下面的土地里。
钱英俊本来就劣质的西服,在泥土里滚了一圈后更加脏了,但他此时根本顾不上,从地上爬起来。又想往山庄里钻,立刻被还没有离开的乡亲们拦住。
“田晓园,我就在这里跪着。直到你出现的那一刻为止。”他跪下了。
周围的汉子们一楞,这还是男人嘛,怎么说跪就跪啊,还有没有点骨气啊。农村的汉子们大多是有大男子主义的,最看不惯这种怂包男人。
他们像是厌恶垃圾一样厌恶钱英俊。
婚礼继续进去。在进行了一系列的环节后,就是送入洞房了。
周文远拉着田晓园的手,双双走进山庄里的新房子,这里是他们的洞房。
当然,入洞房只是一个仪式,现在还没到真正洞房的时刻。有谁家结婚是在白天圆洞房的啊。
夜晚,田园山庄里依然灯火通明,将小青山都映照成彩色。
乡亲们在这里闹了会儿洞房后。就离开了。他们都明白,今晚是很重要的时刻,还是把时间留给这对新人吧。
赵爱琴也离开了。今天的她是最开心的,担心了很久的事情终于了结了,闺女终于嫁出去了。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突然变得伤感起来,孩子们都结婚了。就剩下她自己了,这时她不免想起逝去的田光新。
洞房里,田晓园和周文远相视而坐。
周文远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今天他很高兴,在闹洞房的时候,他和乡亲们喝了很多酒。
醉眼朦胧里,新娘子田晓园显得更加好看了。
“晓园,你真好看。”周文远突然嘻嘻笑起来:“今天我好幸福啊,终于让你成为了我的妻子。”
原来男人醉酒后都是一个样子,那就是傻样。
田晓园白了他一眼:“傻样。”
周文远笑着走向田晓园:“我不傻,今晚我要抱着你睡觉。”
他走向田晓园,边走边脱。
“先关灯。”田晓园道。
啪!
等关掉了,房间里响起了动人的乐章。
虽然他们谈了一年的时间,但是田晓园并没有让周文远和她同床共枕过。今晚是他们间的第一次。
对于被憋了快三十年的周文远来说,第一次接触到女人,他的疯狂的,幸好田晓园不是初次破瓜,对于他的疯狂,完全能接受,并且极力迎合他。可能在她的意识里,她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第一次,要用热情的方式来抚慰周文远吧。
洞房里的乐章是激烈的,如暴风骤雨一般,很快就传来田晓园动情的声音。
而在他们的后窗,此时正趴着一个人,他脸色涨红,双手紧握,恨不得破窗而入。
他就是钱英俊。
在山门口跪了半天,他饿了,就到旁边的地里头偷了点菜吃。
勉强填饱肚子,他又在山里蜗居着,等到天黑后才出来活动。
趁着夜色,他爬进田园山庄,又在山庄里摸索着找到婚房。
而后,他躲在房子后面,偷听洞房里的动静。
当听到洞房里传出田晓园似娇似喘的呻吟时,想起曾经和田晓园一起滚床单的美好日子,再想想现在的窘迫,没有云雨生活,即使有也是被人爆菊花,这是何等的凄惨。
他后悔啊,他恼怒啊。
拍拍挺起的小兄弟,他骂道:“让你花心,让你喜欢钱,现在连滚床单的妞都没有,你再不老实只能草狗了。”
一时没注意,他的动作有点大,拍到了旁边的木板墙上,立刻传出声音来。
这声音尽管不响亮,但是在寂静的山村夜里,这声音还是传出很远。
过了会儿,钱英俊小心地四处看看,并没有任何异动,这才放心。
突然他觉得脖子处传来火热的喘气声,难道背后有人,他心里一阵发毛,慢慢地扭头,后面依然一片漆黑,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突然,一排森柏的牙齿漏出来。
“啊!”他一声叫,这次他看清楚了,他背后的并不是人,而是一条狗狗,一条黑色的狗,在夜色里当初看不出有何异样。
“你。。你不要过来。”钱英俊舌头打结,说话都不利索了。
窗后的异动惊动滚床单的田晓园和周文远。
周文远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满脸怒火,他正抱着怀中的美人呢,是那个不长眼的破坏了他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