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发现他们都在看着自己,柴进坦然笑着说:“时迁兄弟,公主这首《落红吟》你虽然只记得四句,柴进却已感到她所作全诗一定不错,就可惜不知后面的句子,无法得其全貌。”
柴进极力显得平静,因为他感觉到众人的讶异,显然自己与公主的旧事早已流传江湖,为众人之熟知,他们是心知肚明,不说而已。
如此有些尴尬的局面,再看月已挂于天边,柴进有些分心了,胸口好热的,好多幻想在云中飞,想立马走人,偏偏众人犹有余兴。李龙喝多了酒,竟然忘了曾经对柴进的得罪,敬酒言道:久闻柴大官人武功卓绝,何不值此良夜一展雄姿绝技,也让小兄弟们一饱眼福,一睹为快。
不知为何,柴进对李龙心中有些不喜,便干脆拿病挡驾拒绝了。然后又喝了几杯,由于没有节目,众人也都喝高了,这才罢席。
即时,时迁再次向柴进辞行,说明早即别,柴进挽留不住,说既然兄弟归心似箭,柴进只好明早为兄弟送行。这时段景住也流露了去意,表示再几日也要离开,柴进自然也极力挽留。
因时迁说到公主,激起旧事的回忆,柴进暂时未即往三娘卧房,却先去了书房。也是旧时记忆导引他寻觅得书房,开房门进去,点灯坐歇,然后就看到房里头摆着许多竹简和纸册,还有文房四宝,屋里头四溢着郁郁的墨香。
他体验古人的生活,研墨展纸,挥毫而书,借着酒意,眼前恍若便是公主的芳姿,于是满纸写着的尽是《落红吟》的那中间四句诗。
他突然心中一凛,像是眼前闪过雷电,寻思道:“我柴进何以如此?儿女之情多了,必将约束羽翼,何以雄飞?故不可长此,否则功业必毁!”
这么一想,就一反认识,自笑道:痴儿!公主又如何?难道就因为她出身尊贵,就一定要比下人更要让人关注?不!出身显贵又如何,卑贱者才最聪明、最可爱!
像俏丫鬟秋苹,多机敏多可爱呀!
三娘雪晴就更不用说!先前她只是江湖卖艺班子的一员,可是我柴进就看中了她,娶她为娘子!相比之下,那玉卿公主,宋徽宗的女儿,就能胜过我家晴儿?
也许那公主,只是一个不知民生疾苦的俗物罢了,长相平庸不说,写诗也不过是临时作秀,说不定还是借了人家的句子……
他越想越邪,以至于想到公主他就想吐了。
还是我家三娘好,傻小子,你就好好受用吧!柴进这么狂想着,悠悠地踱向三娘的香房。
终于可以见美人了,柴进挟一股劲儿,蹒跚着踅进三娘的屋子,三娘见他进屋,好生欢喜道:“官人果然不迟,秋苹刚过去备洗浴的汤水,官人且饮茶坐待。”说着,就端了茶过来。
柴进接过茶,品茗一饮,道:“确是好茶!”见三娘抿嘴一笑,嘴角弯弯上翘像月牙儿,就又想到讨她欢喜,就用手掌贴着她的手背,“娘子闲着,这柔柔嫩嫩的手,都做些什么呀?”
她的眼波盈盈,笑了笑,“雪晴不做什么,就等着伺候官人不好吗?”
“好啊好啊,柴进特舍不得娘子这手太过劳累,如此才好!”他调笑道。
三娘显然高兴了,就捧住柴进的脸热热地亲一口。他回味着这一口香香甜甜,笑眼看她,她绞着手,不说话了,但他知道她的芳心已动。
片刻秋苹倩影一晃,低语道:“主子,香汤已备好,大官人和主子可以洗浴了。”她话刚说完,三娘就接着说:“秋苹,快侍候大官人浴洗。”
那俏丫鬟脸一红,就低着头招呼,柴进心一乐就跟她后面,进了里间。屋内香喷喷的,热雾弥漫,秋苹人儿仿佛就在雾中。
“大官人,请让奴婢为大官人更衣!”说着,小美人就靠近来。
这更衣,其实就是给我柴进脱衣服,没想到这古人伺候更周到贴心,这丫头真不错,就不知她够不够开放,难不成她真的把我脱得精光也不羞?
还真的如此,此时秋苹已是满面通红了,而她的莺语又起:“大官人请入浴!让奴婢尽心伺候大官人!”
这话说得暧昧,当下不禁心猿意马,身子向她靠近,想一把搂住她,却又警醒,马上告诫自己务必持重,就思转移注意力,没话找话道:“嗯!秋苹,是谁叫你们这般服侍柴进的?”
此语一出,俏丫鬟一下子傻住了,但她终于还是说了,“便是大官人哪!”
见他似是听愣了,她停了一会儿,又说:“其实这没什么,所有的有钱人还不都是这样!”
“那你喜欢这样吗?”他几分迷茫地问。
“喜欢啊,能伺候大官人洗浴,好有福分,奴婢自然喜欢!”
回话极快,而且语气轻松,还微笑着,他没有理由怀疑她说的是假话。
恰好这时就听到一声笑语:“你们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啊?”
原来是三娘,她怎么来了?是禁不住了吧,真是风情女人,就是有情,有味!
“哦,主子来了!”
“要说喜欢嘛,柴进就最喜欢三娘这时来!”他故意泡了甜话,也算是为丫头秋苹解围。
三娘立刻就接住了这句话,“既然官人这么说,那这里就让我来吧!秋苹,你也忙了一天了,先歇去吧!”
秋苹低头道了声喏,就悄悄离开。柴进感觉心上也轻松了一些。一个美人已经够了,岂能吃在碗里看在锅里,夫人、奴婢通吃?
他今晚不谦让了,今宵一刻值千金,他有宝鉴为恃,不畏寒热交战,他急于一睹美人的无限风光,雪晴就如一本新书,他定要好好品读;雪晴就如一座新楼房,他不仅要细细玩味其中亭台楼阁,花园回廊,曲径通幽,而且要长住进去。他想任何事都妨碍不了他与三娘修习爱的功课。
前女友离他而去之后,他一直是孤枕独眠,所以他心中也好渴望。
转眼间三娘入近前来,抚着他的肩膀和前胸道:“妾刚才忘了交代秋苹,官人的伤口刚刚结痂,要当心触碰,不宜用力揉搓,简单洗浴擦拭即可,所以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那现在你放心了?”
她点点头道:“妾以为官人不如先浸泡一会,然后再让雪晴为官人擦干身子!”
“好啊,不过一人泡,不如两人泡,你也入浴吧,如此岂不两便?”
“官人若不介意,雪晴敢不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