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还记得这个挂坠吗?”莫卿夕从怀里拿出染血的银色挂坠,送到他的面前,希望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记得……”
莫卿夕赶紧说道:“”就是它带我过来找你的,这是什么很厉害的灵器吗?”
“原来是这样啊……”清铉笑了笑,温柔的双眸中泛着淡淡的水渍,却失去了原本的明亮:“我就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挂坠很重要吧?”她试探道。
“它不是灵器,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东西……”清铉摇摇头,扯了扯嘴角:“你留着吧……”
“好。”
莫卿夕也不纠结银鳞的去处是何物,见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便小心翼翼地将小挂坠挂在了脖子上,才默默地看着他一笑。
清铉满意的扯了扯嘴角,怔怔的看着她,目光开始变得涣散无光,不过他还是很开心。
莫卿夕犹豫了一下,才嘴巴涩涩地问道:“师兄,刚才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杀你,是你的仇人吗?”
从他们二人的对话中隐隐猜出了什么,莫卿夕一向很聪明,不需要太多的提示就能明白,她的心里万千思绪,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自己询问的声音非常的小声,如果不认真听几乎都听不到。
“他啊……是我的哥哥,我从小就敬仰啊……”
清铉喃喃自语,有一瞬间眼底闪过痛苦的颜色,仿佛锋利的尖刺冰冷的插入心脏,疼的他眼眶湿润。
“他既是你兄长,为何要杀你?”
莫卿夕有些不忍心,握着他手臂的下意识的收紧,依旧残忍的问道,只有这样才能刺痛清铉的神经,让他保持意识清醒。
“对啊,为什么要杀我?”清铉神智有些不清醒,身子不断的颤抖,
“可……可能有什么误会吧?”
莫卿夕怔了怔,许久说不出话来,或许答案会很残忍吧,可以看的出,清铉是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兄长,自己的敬爱的人要杀他,实在是太讽刺了。
不过,若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临云的眼神中明明对他有那么一瞬间的疼惜,为什么会残忍心狠地对亲弟弟动手,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莫卿夕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是那种被亲人背叛的痛苦,又怎是她一个外人能说的清的,除了叹息和无奈自己什么事也做不了。
“没有误会,他……他要杀我啊……“清铉抓着她的手不愿意松开,好像这样才会有安全感。
他无助的像个小孩子,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莫卿夕用力的握着他的手想给他温暖,喉咙里像是被鱼刺卡住了。
她很难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单纯的想和清铉说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要让他就这么睡着了,如果可以的话,莫卿夕也不想在他原本伤痕累累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只是从今日过后,清铉的世界会彻底的崩塌,从小一直仰望的哥哥却要杀了他,那种根深蒂固的信仰之力的颠覆,足以让一个人的精神崩溃。
这般痛苦的经历,冰冷残忍,不堪回首。
“没关系……”
清铉似乎想笑,却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眯着眼睛默默的看着她。
“师兄,不要睡。”莫卿夕拿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拭他额头上的冷汗。
“我好冷……”
清铉的声音很弱,弱到几乎不可闻,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颤抖,迷茫无措的仿佛一个小孩子,他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