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你们都不是一般的人,竟然连这些事情都猜测到了。”
村长一笑,萧仙仙凝眉看他,然后哼道:“这件事情很容易就能够猜测到,只是我们很好奇的是,你为何要利用我们?按照道理说,你们干月人被人奴役,作为村长你是真的很想解救村民才是啊。”
“按照常理应当是这样的,只是......”
村长阴沉的笑,因为一脸血的缘故,此时看起来很狰狞,而且现在天又渐渐黑了,看起来更加让人觉得害怕。
他抬头看了一眼萧仙仙的身后,然后才快速回神过来,继续道:“若是奴役干月人的是我呢,那又当如何?”
“啊?!”
这下花雪更吃惊了,这村长怎么就这么轻松的承认了?
看他的样子,这件事情是真的,但是,又是为何呢?
“为什么?”
花雪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一问,连自己都吃惊了。
这事情的发展不在她们之前的猜测之中啊,但是回眸看小姐的样子,好像是事先就已经料想到的样子。
也对,依照萧仙仙的性子,不可能就如此简单的看待这么一件奇怪的事情的,一定是将事情的所有发展的可能都料想过了。
“呵呵,因为我恨干月人!!”
此话一出,村长直接的回答道,丝毫都没有迟疑,花雪看时,正看到他那张因为扭曲而变得难看的脸。
“你特地找到我们,就只是想跟我们说这些吗?难道就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我们讲吗?”
萧仙仙轻笑,然后回眸看了看黯淡下来的天空,又继续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吧,不然的话你也不会拖着这样的身体来这么高的地方,找到我们说这些话,看样子你倒是很直接,也没有隐瞒什么,但是,这又是为何呢?本小姐觉得,你并不是像会做多余事情的人。”
“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们!”
村长叹息着,方才怨恨的样子慢慢淡去,看着萧仙仙,然后才问道:“可否告诉老头我,小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就是她们回来的时候,说这里的村长愿意帮助我们就出公子,那个时候开始。”
“这不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吗?若是遇到这种事情的人,再遇到像你们这样的人,一定会想要联合起来的吧?”
村长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纰漏,他本来以为自己来见她们就能够掌握住主动权,但是从现在的对话来看,他还是想得太简答了。
那两个姑娘好对付,甚至身前的这个姑娘也好对付,但是前面那面色平静的小姐却不好对付。
看样子之前的计划都是她提出来的。
确实是天衣无缝,若是他真的配合的话,还真的可以一举除掉小凤,但是,掌控整个干月的人是他,那就应当另外做考虑了。
“一件事情,发生得太过顺利,让人觉得疑惑不安,这不是也是很寻常的事情吗?而且就我们来说,今天才来这里,难道你们就不怀疑我们的用意吗,就这样轻易的跟我们合作了?”
萧仙仙直接反问,尔后停顿了一下,又意味深长的继续道:“本小姐可是在之前就已经听闻,其实干月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简单来说,是一个来了就回不去的地方,虽然这只是很久之前本小姐无聊时听到的传说。
但是,依照现在的发展看,这个传说是事实了。”
“干月的传说应当不会被外界人知道才对!”
村长很肯定的反驳,脸色有异,萧仙仙听闻却笑了,然后慢慢的道:“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我想,我应该是能够知道的,因为本小姐的身边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知道一些奇奇怪怪的传说什么的,就并不奇怪吧?”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好吧?!”
村长咬牙,现在事情的发展竟然不在自己的计划范围里面了,自己以为能够占到主动权,现在却完全局与下方。
“小姐,难道你都知道的吗?”
花雪瞪着眼睛转脸去看,之前可是没有听她提及过啊,一次都没有。
萧仙仙转头过去,回答道:“先前是猜测而已,因为没有实际上的证据,跟你说了也没有什么用。之前要不是你提醒我,或许我自己都忘记了,实际上我从老仙那里听说了许多传说。”
说完萧仙仙转脸过去,正对村长才继续说道:“当然,不光是关于干月什么的,连宣城那边的一些传说我都略有所闻,只是当时觉得自己可能以后都不会离开老仙居,要这么安稳下去一辈子,也就没有怎么用心去记下。”
“这些事情老仙倒是没有同奴婢说起过。”
花雪垂头下去,现在老仙也不在人世了,就算是埋怨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就算是跟你说了,你也记不住的吧,而且花水也是,完全是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所以老仙才没有跟你们提及过这些事情吧。”
萧仙仙凝眉,想起老仙她还是很伤感的,因为有太多的事情弄不明白。
而且她知道,最后见到老仙的是官天,她很想知道老仙在最后一刻跟官天说了些什么,但是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若是老仙想让萧仙仙知道的话,就一定会让官天转达给自己,但是现在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官天还是没有提及过老仙的事情,这样的话,老仙应该没有对官天说起自己的事情吧。
想到这些,萧仙仙难免是有些失落的。
她待老仙就像是父亲一般,但是又像是兄长一样的存在,要不是有老仙的庇护,现在的她估计还在痛苦里面挣扎。
“......”
村长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了,但是转念一想,她们若是足够聪明的话,事情反而是对他有利的。
于是他想了想,将拐杖柱地,萧仙仙和花雪的视线成功被吸引过来,这时候他才沉声问道。
“难道你们就一点不担心那两个姑娘的安危吗?”
他以为自己有花水和寒夏在手,就有了必胜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