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两百年,就能进行下次试炼,但这次试炼所有记忆都会失去,我也没有把握能成功,真想在进行试炼前找到你。”
亲人,已经成为他的执念。
“虚,我若能通过下一次的试炼,利用虚值能不能找到我女儿。”他神色郑重道。
“能,虚值了是万能的,但宿主应该明白,付出代价是和寻找的难度有关系的,宿主一点信息都没有,花费不可避免地会非常大。”
“大致要多少,我只想知道下次试炼的奖励,能不能做到?”
“只是简单确认一个人的坐标,涉及时空,应该是足够的。”
“那我若这一百来年再找不到我女儿,到时候就只能等这次试炼之后了。”
张幕逃了一口气,知道在这点时间找到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已经找了几千年了。
最后的时间,他在思考如何利用上次奖励的权限,为下次试炼提供最好的帮助。
他能在这次的终极试炼中得到一门特殊能力,不用想也知道是给自己设置一项天赋,保证自己能较为容易地崛起。
特殊能力是可以各种各样的,但不包括拥有任何记忆,而且虚给他说过,能力越强大,受到的压制就会越大,危险也会越大。
比如若天赋是全知全能,那么一出生可能就会惨遭横祸,从而无法发挥出来。
最后张幕只能稍微降低了一些,在不破坏平衡下,得到最厉害的金手指,那就是能同时吞噬精气和灵魂,这样不管怎么修炼,自己只要杀生,就能不断成长,一直到达试炼的要求。
其他的能力他也想过,比如让自己拥有强大悟性或者逆天体魄,但都太偏向于一边,不适合长久发现。
还是成长类,通过掠夺来强大的天赋,才是相对强大的,当然相比无所不能的虚值还是差了许多。
最后还冷却时间还是来了,张幕没有找到女儿,只能无比憋屈地选择试炼,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只要成功,至少就拥有更大的机会去找到女儿,比现在漫无目的的要好。
所以在虚告诉他可以开始试炼,他果断进入。
耳边响起提示声:“第二次终极时间开始!”“本次试炼关乎宿主能否成为虚罗之门真正主人,请宿主注意。”
“在本次试炼中,宿主将处于特殊状态,将被抹去所有的修为和记忆,从头开始。”
“试炼任务:在失去所有修为和记忆的情况下,在本世界成为最顶尖的存在,否则不可离开,成功奖励一万亿虚值,若中途死亡,只要灵魂未免,可转世重修,直到成功,若灵魂全部溃散也没有成功,则算任务失败,虚罗之门将重新选择宿主。”
“接下来宿主将失去一切,是否能走出试炼世界,就看宿主转世之后如何发展了,现在试炼开始!”
张幕只能苦笑一声,就彻底失去一切意识,灵魂被削弱,投胎到试炼世界,开始了完全新的人生。
……
某个世界,某一刻。
“啊!”
阴暗潮湿的房间中,一个脸色苍白、身子瘦弱,年龄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年,突然坐了起来,他的额头不断冒着冷汗,胸口剧烈起伏。
呼……
张幕长吐了一口气,漆黑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苦涩:“没想到又做了噩梦。”
他此时,脑海中依旧有无数声音、人物、场景……如光影般流转不息。
这些小时候的记忆,原本就是一场噩梦,让他永远也忘不掉。
张幕摇头,那一段痛苦的人生,或者,它根本算不上人生,再如何不堪回首,也早就成为过去,现在还是努力活着为好。
吱呀~
摇摇欲坠的木门被缓缓推开,清新的空气、暖暖的曦光,一切如此美好,张幕苍白的脸色,略微恢复了一丝红润。
“呦,幕少爷,这么早就起来放牛啊?”
一个半分调侃、三分怜悯、两分鄙夷的声音,从一个持刀侍卫的口中传出。
这人堵在门前,身子不高,一身灰色侍卫服,一张方脸,不过高耸颧骨,讥笑的嘴角,让他少了些本来该有憨厚,多了几分世俗之色。
其他刚起来的家奴,目光在张幕身上停留片刻,随即摇着头,哀其不幸,并未怒其不争,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少年,没有资格去争。
“嗯。”
张幕脸上的几丝红润散去,似从没出现过。
他微握着手,心中憋屈,却也不得不吐出一个字,不愿得罪哪怕一个最低级的侍卫。
因为,此人是高高在上的那人指使,专门来监督他“过得好不好”。
他身份是少爷没错,却是一个不该出生的少爷,能活到此时此刻,在别人的眼里,都算是一个奇迹。
说话的侍卫马啖见张幕这么听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没骨气,不由有些气馁,骂了一句怂货,才意兴阑珊地离去。
没有理由,他也不好动手,这小子虽怂,却和其他人关系不错,自己一动手,一些人估计要嚼舌个不停。
这时,一个同样瘦弱,年岁和张幕差不多,脸色蜡黄的少年走出来:“牧哥,快去吃饭吧,你的蛮牛我帮你先喂水。”
张幕做了噩梦,比平时起得晚了些,时间有点急,确实需要帮助,所以他点了点头。
“阿轮,麻烦你了!”
洛轮笑了笑:“说这些干嘛,你快去吃饭,不然等会出门晚了,他们又要打你。”
看着好兄弟缺了一颗的门牙,知道为什么的张幕心中一暖,拍拍他的胸口,匆忙向食堂跑去。
洛轮说得没错,他必须按照规定在辰时前出去,才能让蛮牛吃到最新鲜的嫩草。若迟了的话,被管事发现,少不了一顿毒打。
来到饭堂,这里吃饭的都是家奴,当然,他不是,却比家奴地位还低,没谁会在意他。
派饭的是一个麻脸中年女子,看到张幕苍白瘦弱的脸色,她微微叹息一声,心中怜悯,却是不敢多给一分。
张幕领了一个馒头,加上一碗可见底的稀汤,相比其他人三个馒头和一大碗浓粥,他明显受到不公平的对待。